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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妃

“賣煙卷——”

“有炮臺、哈達門!”

“包金紙的!”

解放前的北京,隨處可見沿街叫賣煙卷的人,主要是以孩子為主,他們通過這種方式補貼家用。

這天,在宣武門內的石駙馬大街上,有壹個二十多歲的女性也在賣煙卷,她像往常壹樣賣力地呼喊著。

很快,有幾個人前來圍觀,她以為對方是買煙的,於是很認真地向對方介紹煙卷,突然,話被對方打斷了,反問她,“妳就是溥儀的妃子文繡?”

此話壹出,引起周圍人的註意。為了避免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圍觀,該女子很快逃跑了。

沒錯,逃離人群的女子就是末代皇妃文繡。

離婚時,溥儀給了她5.5萬元的贍養費,錢去哪裏了?曾經的皇妃為何會淪落到在街上賣煙卷?離婚後,她的人生又經歷哪些事?

1930年,民國政府頒布了《中華民國民法典》,無論男女都有權利決定是否離婚。

跟著溥儀生活在天津靜園的文繡在報紙上看到這則消息後,內心歡呼,非常羨慕外面的女人現在也可以想離婚就離婚,如果她也能這樣,該多好。

雖然帝制被推翻了,外面的世界改天換地了,但是在靜園裏還繼續延續著之前在紫禁城的規矩。

經常被皇後婉容打壓,被溥儀嫌棄,過夠了勾心鬥角的日子,時常陷入郁郁寡歡中的文繡,對生活徹底絕望了。

妹妹文珊經過批準後偶爾會前來看望她。

這天,妹妹把玉芬也帶來了。

玉芬是北洋直系軍閥馮國璋孫子馮曙山的媳婦,她了解了文繡在靜園裏過得不如意,便告訴文繡,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現在是民國,溥儀只是壹個被攆出宮的‘傀儡皇帝’,他也要遵守法律提倡的‘男女平等’。”

文繡不太認同玉芬的觀點,因為她很清楚民國的法律條文在靜園裏執行起來並不容易,溥儀和婉容怎麽可能讓她享有自由的權利呢?

玉芬理解文繡的難處,再次建議文繡,“找律師,打官司離婚,要贍養費。”

這事對於別人來說很容易,但是對文繡而言卻非常艱難。古往今來幾千年,妃子只有被皇帝廢掉的份兒,哪有妃子敢跟皇帝提出離婚?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忍無可忍的文繡終於在1931年8月25日這天,不顧封建禮教,不顧所謂的皇家威嚴,在文珊和玉芬的幫助下,打著出去逛街的名義,離開靜園,直接找律師商談離婚事宜。

文繡告訴陪她們壹起出來的小廝,轉告溥儀,她要跟他離婚。溥儀聽完小廝匯報之後,怒火沖天,文繡簡直太荒唐了,文繡怎麽敢跟他離婚呢?他,壹個萬人敬仰的皇帝,被妃子拋棄,說出來,不是要笑掉全國人民的大牙嗎?

為了避免事情擴大化,溥儀壹方面下令捉拿文繡,壹方面派律師跟文繡的律師談判,堅持“不同意文繡離婚”。

事情是捂不住的,妃子逃跑就算了,還要跟皇帝離婚,此事迅速發酵,在 社會 上引起很大轟動。

有人支持文繡離婚,但是也有人反對。文繡的族人以及那些消失了很久的封建衛道士登報勸她趕緊“回頭是岸”,逃跑離婚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面對眾人的指責,文繡決定不再忍氣吞聲,也不願再跟溥儀談判下去了,直接讓律師給溥儀發律師函,內容同時對外公開。

“事帝九年,未蒙壹幸;備受虐待,不堪忍受。今茲要求別居,否則唯有相見於法庭。”

這封律師函講了自己和溥儀的婚姻名存實亡,九年來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自己堅持離婚主要是不願再承受虐待,享受民國法律賦予公民的“自由”權利。

很快,眾多媒體開始轉變了報道的風向,贊揚文繡是“數千年來皇帝老爺公館破題第壹遭的妃子起革命”。

同年8月30日,天津地方法院通報溥儀無故不到法院接受調解,“罰款十元”。

各種負面評論如潮水般湧來,溥儀為了結束這場“鬧劇”,只能讓律師趕緊聯系文繡的律師,雙方私下盡快解決離婚事宜。

雙方律師經過多次談判磋商,兩人於1931年10月正式離婚。同時,溥儀在報紙上刊登:文繡擅離行園,顯違祖制,應撤去原封位號,廢為庶人。欽此。

另外,《離婚協議書》中明確了雙方離婚後的壹些訴求。“溥儀壹次性給付文繡終身生活費5.5萬元”。兩人脫離關系後,文繡與皇室再無任何關系。溥儀嚴防文繡再向大眾揭露自己的私事,還提出,離婚之後,“雙方亦不得有互相損害名譽之事。”

文繡的行為,在中國封建王朝的 歷史 上是絕無僅有的,這次事件又被稱為“刀妃革命”。

離婚後,文繡離開天津回到北平娘家,她以為自己獲得了自由的生活,但是現實完全不是她之前預想的那樣。

父親、母親早已相繼離世,族人把她家的資產瓜分變賣了。大姐嫁人了,家裏只剩她和妹妹文珊兩人。當時,文珊也處於離婚狀態,因此,姐妹倆只能在北平租房安家。

溥儀給的5.5萬元生活費,首先是給律師費,接著還清了因為打官司而欠下的外債,本就剩下不多了,曾幫助她離婚的玉芬又騙走了壹些,因此,等在北平安定下來後,文繡手裏的錢所剩無幾。

為了能夠更好地生活下去,離婚後的第二年,文繡恢復了學名“傅玉芳”,在佑街私立四存中小學(現在的北京八中)當老師,負責教授國文和圖畫。

這是文繡離開皇室之後的第壹份工作,也是有生以來第壹次出來工作謀生,雖然過得不再是以往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文繡活得很自由,很快樂。

過去23年裏,文繡基本上每天都會接觸到國文和繪畫,因此她在文化領域是有很深厚的積澱。文繡平時上課京腔京韻,講授的內容深入透徹,因此學生們非常喜歡學識淵博的她。

文繡很開心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狀態,本以為日子可以繼續這樣下去,誰知有人查出她真正的名字是額爾德特·文繡,是溥儀的妃子。

媒體得知此事之後,迅速前來學校圍觀,他們並沒有采訪到文繡,但是很快北京的很多報紙上就出現了關於她的各種報道。甚至還有壹些人為了壹睹皇妃的容貌從很遠的地方趕來。

皇妃的身份曝光了,不僅丟了工作,她和妹妹壹起租住的地方也無法再繼續住下去了,文繡和妹妹再次搬遷。壹直搬遷也不是辦法,兩人決定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居起來,經過多次考察,她們最後在西城區劉海胡同買了壹處房子,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文珊在族人的幫助下,改嫁他人,只剩文繡壹人獨居。為了打發無聊的日子,文繡開始向恭親王奕欣之孫也就是後來有“南吳北溥”之稱的溥儒學習國畫技藝。

生活有了寄托,也就不再感到孤單,聰明好學的文繡,繪畫技能進步非常快。

文繡的安寧日子沒過幾天,她的身份再次被他人所知。

這次找她的人不僅有普通百姓還有官僚、富商等,他們認為哪怕是離婚的皇妃,也肯定會有幾件古董寶貝,於是以各種方式試圖登門拜訪,甚至還有人以求婚的名義跟文繡套近乎。

文繡非常厭煩這樣的人,最後都被她壹壹拒之門外。這些人都是中國人,見文繡確實沒什麽寶貝之後,也就很識趣地離開了,但是文繡很不幸,“七七事變”發生後,北平淪陷,她又被日本人盯上了。

日本人知道她和溥儀的關系,溥儀是日本人操縱的木偶,於是他們認為文繡也是這樣的人。那些仰仗日本人過活的警察、保長等狗腿子們,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文繡,日子過得本就不寬裕。

幾年下來,文繡真的是壹清二白,最後只能賣掉房子,去外面找房子住。

皇帝被推翻之後,依附於皇室的人們,日子過得都很清貧。文繡賣掉房子之後,根本不知道該住在哪裏合適?因為她手裏沒錢了,必須要工作賺錢才能養活自己。

她想找親戚幫忙,只是那些親戚們壹聽她是前來求助的,趕緊找理由把她拒之門外。為了活下去,文繡也就不再顧及顏面了,找到娘家表哥劉山。

文繡的母親蔣氏活著的時候,多次幫助劉山,當年劉山結婚的時候,還是蔣母給了他壹些錢,他才能娶到媳婦。好在劉山夫婦要比那些親戚有良心,懂得知恩圖報,兩人知道文繡的處境後,立刻答應她搬過來住,甚至還找來推車幫她搬家。

劉山家只有三間房子,其中還有壹間是廚房,也就是說能夠鋪床入住的房子只剩兩間了。劉山夫婦住壹間房子,文繡和劉山的兩個女兒住在壹個屋子裏,劉山的兒子則睡在廚房的木板上。

住宿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要開始考慮工作的事情了。劉山是壹個泥瓦工,為人正直,技術也不錯,因此,他能接到壹些活。

劉山在外工作,劉山的妻子則負責家裏的壹攤子事情。為了能夠照顧家,又能賺些錢補貼家用,她忙完家務活之後會糊紙盒。

文繡壹時之間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於是決定給表嫂壹些糊紙盒。表哥壹家待文繡很好,但是畢竟是寄人籬下,因此,文繡總會主動承擔壹些家務活,考慮到家裏有六個人要吃飯,糊紙盒賺得太少,文繡希望能出去找壹個份賺錢更多的工作。

文繡出生之後壹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劉山擔心太辛苦的工作她承受不了,只是他能幫忙找到的工作都是很辛苦很耗費體力的工作。

“妳願意當小工嗎?”劉山試探性地問文繡。

“具體做什麽工作?”

“如果妳願意的話,我跟蓋房子的瓦工頭說說,妳去當個小工,負責給瓦匠們挑灰遞磚。”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山就後悔了,文繡怎麽可能會做這些事情呢?曾經的大家閨秀,曾經的皇妃,壹個整天吟詩作畫、看書寫字的人怎麽會去做這種又臟又累的活呢?

文繡思考了壹會兒,“好的,我去。麻煩妳跟瓦工頭說說。”

劉山很驚訝,幹苦力不是開玩笑,口頭答應了,跟實際能不能做好,能不能堅持下去,不是壹碼事兒。

文繡看出了劉山對自己的懷疑態度,她覺得現在活下去才是關鍵,不能對工作挑肥揀瘦,別人能做的自己也能做。

文繡確實是壹個非常有毅力的女子,遇到不會做的事情,虛心向別人請教,認真聽講,持續了大概有半個月,劉山擔心她萬壹累出個好歹怎麽辦,於是幫她辭了這份工作。

再次處於待業狀態的文繡,壹時之間又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於是再次跟著表嫂糊紙盒。

糊紙盒子掙不了幾個錢,壹家六口主要靠劉山養活,因戰爭等原因,物價上漲,家裏越來越艱難了。

劉山跟妻子和文繡商量著如何能夠多掙壹些錢。

“妳們現在糊紙盒,很穩定,但是很耗時,收入太低了。”

這個,文繡很清楚,她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壹直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表哥,妳有什麽建議?”

劉山告訴文繡,他家有個親戚在前門外做煙酒水果批發生意,“妳們要不然擺攤做生意,沒準能多掙壹些錢。”

文繡在石駙馬大街也住了壹段時間了,對周圍的環境有些了解,街上有不少國民黨的大機關,上、下班來來往往的路人非常多。她認為表哥的提議很好,擺攤做生意壹定要比糊紙盒更賺錢。

擺攤去親戚家批發商品,也是要給錢的,擺攤前期需要投入資金,沒有本錢怎麽做買賣呢?

劉山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文繡聽出來了其中的意思,擺攤需要本錢,但是他拿不出來。在人家家裏吃,在人家家裏住,關鍵時刻,文繡只能挺身而出,提議把珠花賣掉。

這個珠花是母親留給她的,之前日子非常艱難的時候,她都沒舍得賣掉,現在為了大家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只能賣掉了。只是這其中的故事,劉山夫婦並不知曉。

壹切準備好了之後,為了能夠吸引到客人,文繡只能硬著頭皮在大街上叫賣。此時,她的自尊心遭受到非常嚴重的摧毀,說不傷心是假的,但是為了生活,也只能放下那些很虛無的東西。

起初,不會沿街叫賣的文繡只能時不時向那些小孩子們學習,生意還可以。也不知道是誰大嘴巴,文繡的真實身份再次被泄露出去。

大街上的三教九流都開始註意文繡,有些地痞流氓經常騷擾文繡。劉山認為這樣很耽誤賣東西,於是,提議讓妻子上街,文繡則繼續留在家裏糊紙盒。

劉山夫婦本就是貧苦出生,從小就做苦力,習慣了這樣的奔波狀態,只是他們沒想到文繡竟然也能跟他們壹樣不怕吃苦。

劉山的妻子私下跟劉山講,讓他留意壹下工作的事情,“文繡壹直跟著我們也不是辦法,我們做的工作太辛苦了。”

劉山也認為文繡是識文斷字的文化人,不應該跟他們大字不識的大老粗壹起幹苦力。之後,劉山壹直都有在留意著幫文繡找份工作,不用幹苦力的那種。

直至1945年,劉山幫助報社修繕辦公室,聽說報社需要校對員,這個工作好,非常適合文繡。

打定主意後,劉山向報社丁科長推薦文繡。為了幫助文繡爭取到這個工作機會,劉山講了文繡識字,曾經在宮裏讀過很多書。

丁科長沒想到泥瓦工劉山居然跟文繡還是親戚關系。至於錄不錄用她,丁科長還要向社長張明煒匯報,看社長什麽反應。

張社長早就知道文繡,只是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他對文繡的遭遇表示同情,跟文繡交談之後,告訴她馬上就能來上班了。

有了報社這份穩定工作,文繡的生活再次回歸正常。每個月的工資留壹些當零花錢,其他的全部交給表嫂。

在單位,她和同事們相處和諧。大家知道她的身世,了解了她的經歷之後,有人提議給她介紹對象。文繡知道自己不能壹直跟著劉山壹家人生活,因此她也很主動地向同事們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張明煒認為文繡的脾氣秉性很好,還很有才華,打算把自己的姑表弟——戎馬半生年過四十尚未娶妻劉振東介紹給文繡認識。

張太太認為好是好,但是也應該要聽聽人家文繡怎麽說。張社長身為男性不太方便跟文繡聊壹些很私人的話題,於是把說媒這事交給了夫人,讓她去了解了解文繡的想法。

文繡經歷過壹次失敗的婚姻,因此對於再次結婚,她非常慎重,不將就不敷衍。

劉振東是河南人,出身貧農家庭,讀過幾年書,之後因為家裏太窮了,供不起讀書,他選擇了應征入伍。他身上沒有沾染上國民黨那些阿諛奉承、陽奉陰違等不良惡習,依靠軍功,壹路從士兵升到少校。

兩人相識之際,劉振東在中南海國民黨北平行營主任李宗仁部下任職,負責管理庫房。

兩人都是很誠懇的人,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劉振東同情文繡的遭遇,認為自己要好好對待文繡。文繡欣賞他為人正直,脾氣好,沒有拈花惹草或遊逛煙街柳巷等惡習。

彼此確定關系後,劉振東把全部積蓄都交給了文繡,讓她購買衣物用品並籌備婚禮宴席。

1947年,劉振東、文繡在眾多好友和同事的見證下舉辦了隆重地婚禮。

婚後,劉振東在西城白米斜街租了三間平房,添置了新家具,為了不讓文繡做家務,他還雇了壹個年紀大點,幹活很利索的老太太。

官太太不用做家務,不用做飯,但是她還是很忙,看書寫字,聽京劇,壹時興起便要唱幾段花旦、青衣戲。

他們家住的地方離大柵欄也不遠,她經常和丈夫壹起到那兒看戲、下館子。

只是官太太的自在日子很快就沒了。李宗仁去了南京出任國民黨政府副總統,劉振東所在的北平行營名存實亡。

壹直在官制裏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夫妻二人商量用手頭上的積蓄買了八輛平板車,從此,劉振東就成了靠租車吃息的老板。在官場上浸染很多年,劉振東人品很好,結識了很多朋友,因此,他的租車生意很快就做起來了。

時局動蕩,眾生百態。生意還沒做多久,劉振東得知自己的證婚人李宇清逃到臺灣了,此人是時任副總統李宗仁的副官。他去臺灣,那說明國民黨的情況不好。

劉振東跟文繡講他想去投奔李宇清。雖然文繡舍不得離開現在的家,但是考慮到未來,她還是同意了劉振東的提議。

賣掉八輛平板車,買了壹張船票,賣掉家具,又買了壹張船票。

當夫妻二人準備好壹切,正趕往天津的時候,突然傳來解放軍占領天津的消息,繼而北平城及城內二十余萬國民黨軍隊直接被解放軍給包圍了。

特殊時期,劉振東的國民黨身份很敏感,他非常擔心萬壹身份暴露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文繡,兩個人商議後決定不再南下,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當時,政府清理了國民黨殘留在大陸的特務人員。根據規定,曾在國民黨任職的人員都要去市公安局登記。劉振東在文繡的勸說下也去了。

幾天之後,街道治保幹部向劉振東傳達處理結果:只執行監督管制,不再追究刑事責任,不抓不押。

到了1951年,組織解除了對劉振東的管制,分配他到西城清潔隊當清潔工。文繡為了方便照顧劉振東,也搬到了西城辟才胡同居住。

兩年後,文繡因心肌梗塞而去世,終年44歲。劉振東在清潔隊裏找了四塊木板,做了壹具棺材,在兩名同事的幫助下,沒舉行任何儀式,直接拉到安定門外郊野安葬。

文繡13歲入宮,22歲不畏強權堅持離婚,38歲再次結婚,44歲逝世。

她是壹個很勇敢的女性,也是壹個很堅強的女性,她這壹生都在努力地生活,只是未能如願。

也許是從她嫁給溥儀的那壹刻起,她就和整個皇室以及封建王朝建立了永遠也無法割裂開來的關系,這個關系也直接導致她離婚後的生活充滿了各種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