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緩緩滑過破舊的墻壁、聖誕向下拋出的碗碟和向上燃放的煙花、大雨中突然出現伏在托托身上接吻的艾蓮娜、托托回到家鄉後從影院二樓向下看到的車水馬龍的廣場、因兒子回家而被感情內斂的母親從樓上壹直扯到樓下的毛線、時光荏苒卻仍在固執地嘟囔著“廣場是我的”的“瘋子”、結尾艾爾弗雷留下的膠片裏壹幕幕的吻戲,所有這些,實在不能不令人在湧出眼淚的同時嘴角上揚。
天堂電影院不是壹部多麽高深的藝術片,我們也許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完成屬於自己的理解創作,這也是屬於它的獨特魅力。作為同樣從小鎮走出的人,對托托面臨的失落和改變感同身受,作為同樣愛電影的人,我也為人們因電影而起的悲歡離合熱淚盈眶。托托因電影和艾爾弗雷結緣,也因電影和艾爾弗雷改變人生,影片最後的高潮無疑高度完成了導演的表達,托托失去的,卻以另壹種形式永遠留存在膠片裏,他剪掉自己人生的壹部分美好完成了電影創作裏的美好,這也是壹種屬於電影人屬於所有人的完滿罷。
所有我們錯過的,最終卻用另壹種方式完成,也許只有走到人生的後段我們才能看懂那些錯過、抉擇、改變、逃離和拋棄,最後還是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