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六卷最後
因為青葉做事過火了,讓杏裏也卷進來了,然後帝人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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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壹到夜裏,就變得更加毛骨悚然的廢棄工廠。
不知為何仍有通電,白熾燈泡的光亮勉強照亮著工廠銹跡斑斑的四周。
“……怎麽了,帝人學長?叫我來這種地方。”
嘀咕著的黑沼青葉。的前方——站在身穿和白天相同服裝的龍之蜂帝人。
他用右手旋轉圓珠筆,時不時敲打著放在壹旁的圓桶。
青葉的周圍,和白天壹樣站在“藍色平方”的眾人。不可思議的是,構圖和午前集合時壹模壹樣。
實際上,這次將人叫到這個地方的是帝人。
“啊啊……抱歉,白天明明鬧得那麽亂,還把妳叫出來。”
“不,在奇怪的時間被喊出來是彼此彼此。”
相對露出純真微笑的青葉,帝人露出的是平時在學校的笑容。
青葉看到帝人的表情,反而有些驚訝。
——?
——難道說,和那黑色機車布下了陷阱……
青葉壹邊保持某種程度的警戒,壹邊假裝平靜地說。
“那麽,有什麽事嗎?”
“嗯……我也試著自己考慮了很多……”
帝人用圓珠筆尾用力敲擊圓桶,露出有些悲傷的表情。
“果然,現在的DOLLARS……是錯誤的。肯定不是我所希望的DOLLARS。雖然也有門田先生那樣理想的人在……可是,不是那樣的人也有很多……”
“也許是吧。”
“可是,DOLLARS沒有約束DOLLARS的規則,去創建規則就不再是DOLLARS。……在沒有規則的世界,要實現自己的願望……果然需要力量。”
帝人壹臉寂寞地點點頭,再次用力敲響圓桶。
“……靜雄先生,今天也脫離了DOLLARS。”
“哎……是那樣嗎?”
因為他第壹次聽說靜雄的事,所以老實地露出驚訝之色。
帝人對青葉的話靜靜頷首。
“我……如果妳們說能成為我的力量,同時也想利用我做些什麽的話……我打算接受那筆交易。”
“真的嗎!”
青葉露出天真的笑容——
——很順利。
但在心中,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妳太單純了,帝人學長。
——事情居然這樣如預料般發展。
今天事件的全部並不是壹開始就已預料到的。
只是從故意做出抗爭狀態,讓帝人見識現實的意義上,可以認為事情進展順利得讓人驚訝。
——嘛,折原臨也那家夥也做了什麽吧。
青葉雖然感覺到仇敵的影子,卻還是先滿足於拉攏了帝人的現狀。
——到目前為止,臨也和我都在彼此的計劃中嗎?
——接下來,就看哪壹方獲得更多優勢了呢。
青葉邊想著那些,邊回顧起今天所發生的事。
——確定了疑似黑色機車基地的公寓。明天再去詳細調查吧。
——還有……關於杏裏學姐,也稍微有點興趣。
——雖然臨也大概早巳知道詳細情報……可他並沒把黑色機車等人變成棋子。如果好好利用那點……
盡管青葉不斷做著各種打算,表情卻和往常壹樣,保持著作為帝人學弟的面孔。
帝人慢慢地對青葉說。
“那麽稍微過來壹下,想讓妳寫下契約書。”
“契約書?”
“沒錯。我和妳做的是公平交易,這是必要的吧?”
——……
——也罷,的確很像帝人學長的風格。
——因為有可能打算利用我的筆跡做什麽,總之小心壹點。
雖然從沒在這種事裏聽過說契約書,不過因為帝人本來就不習慣這樣的世界,所以這可能也是沒辦法的。
青葉這樣想著,走近帝人。
“那麽,需要寫些什麽?”
“啊啊,關於那個契約書呢。”
帝人所指的前方,在圓桶上放將壹張紙。
到底寫著怎樣的契約條件呢?
作為DOLLARS的創始者,在字面上設下了怎樣的陷阱?或者說,直接提出了某種提案?
青葉壹邊推測內容壹邊伸出手時,突然察覺到。
——白紙?
剎那——青葉伸到紙上的手背傳來劇痛。
“……!……啊……”
劇痛的是手背的拇指和食指之間——正好穿過沒有骨頭的部分,直達手掌。
青葉因為突然的沖擊摸不著頭腦,朝自已的手看去。
只見——
自己的右手被帝人用力揮下的圓珠筆刺穿。從手掌傷口流出的血,在白紙上描繪出紅色的圖案。
青葉忍不住朝帝人的臉望去——
看到他的表悄,青葉不禁但住了。
既沒有化妝,臉也沒有變形。
即使這樣,青葉也壹瞬懷疑那個男人不是帝人而是其他人。
如此這般——用圓珠筆刺穿青葉手背的少年目光冰冷,顯露出好像徹底否定掉所見壹切的顏色。
“餵、餵,青葉!?”
“妳在幹什麽!”
面對騷動的同伴們,青葉伸出另壹只沒事的手掌,做出“等等”的手勢。
“……帝人……學長……這是……?”
“不管形式如何……妳把園原同學牽扯進來了。……這是我對此的回答。同時,也是我的第壹道命令。”
“……”。
“……接受我的憤怒吧。”
面對以無比冷酷的表情放言道的帝人,青葉忍著劇痛低聲說道。
“……說話好狠呢,學長。”
“……要否定的話,盡管用這只圓珠筆刺穿我的手或喉嚨。……向警察或學校去投訴也沒關系。”
“……”
“因為我剛剛對妳做了那種程度的事。”
冷酷中混雜著悲傷的顏色。
青葉看著那樣的帝人,反而浮現出笑容——
“……好啊。這是……這被我的血打濕的紙就是契約書。”
青葉用左手拿起沾血的紙,更加大膽地笑道。
“從今天起,帝人學長……就是我們的首領。……盡管在DOLLARS的組織裏使用監色平方的力量吧。”
“……就是這樣。”
他確認帝人點頭同意,忍痛擡起頭壹看——
那個瞬間,青葉真的好像凍僵了壹樣。
眼前的少年已經消去三秒鐘前的冷酷氣勢,露出和平時在學校時相同的笑容。
“太好了……能接受實在太好了!手,真的很對不起。啊啊,我有帶消毒液和繃帶。現在就給妳包紮,盡可能把手舉得高過心臟!”
帝人輕車熟路地準備期繃帶,就好像學校的保健委員壹樣。
壹瞬恢復平常——不,看到帝人恢復到比平常還要平常的瞬間——
青葉的全身,真的被如同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時那無以言表的“恐怖”所包圍。
藍色平方的成員似乎也感到了那份可怕,平時饒舌的他們壹言不發地註視將青葉和帝人。
青葉壹邊感覺到後背汗如雨下,壹邊在心裏嘀咕。
——折原臨也,發覺了嗎?
——妳和我……也許太小瞧帝人學長了。
——搞不好,學長比我和妳所想象的……
——也許是更加無法揣摩的某物。
——發覺了嗎……折原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