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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屈服的人是誰?

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拉開帷幕帷幕(wéi):掛在較大的屋子裏或舞臺上的遮擋用的幕。,針對法西斯德國的戰爭叫囂,戴高樂認為應立即建立機械化部隊。加強坦克戰的訓練,而不只是消極防禦。當時,法國在與德國交界處,建立了十分牢固的“馬奇諾防線”。軍界很多人以為有了這條防線,就可以高枕無憂高枕無憂:墊高了枕頭睡覺,無所憂慮。比喻平安無事,不用擔憂。了。戴高樂則反對只靠馬奇諾(nuò)防線被動防範的戰略。他說:

“任何守軍如果只局限於使用舊式武器進行被動防禦(yù),是註定要失敗的。只有以機械化部隊對機械(xiè)化部隊,才能在壹定程度上奏效。”

但是戴高樂的主張沒有被當局采納(nà)。他還因為和上級意見不壹致,而被阻止晉升軍級。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戴高樂的預見得到證實。1940年5月,德國軍隊采取突然襲(xí)擊的方式,迅速繞過馬奇諾防線,侵入了法國。法國軍隊壹潰(kuì)千裏,完全陷入了被動局面。

德國的入侵,證明了戴高樂的意見是正確的。法國政府這才任命他為裝甲師師長,去阻止德軍。戴高樂指揮坦克兵深入敵後,突襲(xí)敵人,俘虜了德軍600多人,還繳(jiǎo)獲了大批戰利品。法國總理雷諾破格提升他為國防和陸軍部副部長。但是當時德軍已逼近巴黎,法國軍界領袖貝當、魏剛等人已決心投降。德軍進攻巴黎時,他們不但不抵抗,反而宣布“不設防”。1940年6月14日,巴黎陷落。22日,由貝當為總理的法國政府宣布無條件投降,自動解除武裝。法蘭西***和國滅亡了,這是法國歷史上的恥辱。

但是,法國人民並沒有屈服。戴高樂在民族危亡時刻,毅然挑起了挽救祖國的重任。他堅決主張繼續戰鬥,必要時可把政府遷到北非,也絕不投降。英國首相丘吉爾為阻止法國投降,曾親自到法國,勸說法國領導人與英軍***同抗德。戴高樂在與丘吉爾會談中,激動地說:

“我本人要堅決維護英法聯盟,反對法國單獨退出戰爭,決不投降。”

丘吉爾非常贊賞戴高樂的勇氣,他說:

“我在同這位身材高大、性情冷靜的人接觸中,始終保持著壹個印象:這才是法國的元帥!”

但是,貝當、魏剛等人不聽勸阻,壹意孤行。戴高樂決定與他們分道揚鑣分道揚鑣(biāo):指分道而行。比喻因目標不同而各奔各的前程或各幹各的事情。,到國外去領導抵抗運動。

1940年6月17日10點鐘,戴高樂準時到波爾多機場,為英國將軍斯皮爾斯送行。這個時候,投降派們似乎已經嗅出了點什麽,他們意識到堅強不屈的戴高樂絕不會輕言放棄,壹定會有所作為。於是,他們派了很多秘密警察,隨時監視著戴高樂將軍的壹舉壹動。

戴高樂將軍泰然自若,握著斯皮爾斯將軍的手,壹邊閑聊(liáo),壹邊走向飛機。他的副官戴庫爾塞爾中尉,已經事先躲進了飛機裏。戴高樂把斯皮爾斯壹直送到艙(cānɡ)門口,這時,發動機已經發出了轟鳴,機輪馬上就要開始滑行,突然,人們看見飛機裏伸出壹雙手,把戴高樂迅速拉進了機艙,然後,艙門也關上了。

等到秘密警察們反應過來,在馬達的轟鳴聲中,飛機已經載著戴高樂將軍,載著法國的未來,沖入了雲霄(xiāo)。

兩手空空的戴高樂將軍,孤身壹人來到英國,壹沒有人手,二沒有物資,有的只是不屈的信念和壹腔為祖國奮鬥到底的熱血。不過,幸運的是,戴高樂得到了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大力支持。就在貝當政府正式向德國求和的第二天,也就是1940年6月18日下午6點,戴高樂通過英國廣播公司的電臺,進行他對法國的第壹次廣播。在這著名的“6·18”講話中,他真誠地向法國人民呼籲:

“我是戴高樂將軍,我現在在倫敦,我向目前在英國土地上和將來可能來到英國的持有武器或沒有武器的法國官兵發出號召,無論發生什麽事,法國抵抗的烈火不能熄滅!也絕不會熄滅!”

雖然,戴高樂的呼籲在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但是,這個講話卻在以後成為法國歷史上最重要的戰鬥檄文檄文(xí):古代用於曉渝、征召、聲討等的文書,特指聲討敵人或叛逆的文書。之壹,這壹刻也將永遠被載入史冊,發出其獨特的光芒。

然而,慷慨慷慨(kānɡkǎi):充滿正氣,情緒激昂。陳詞之後,重重的障礙正迎面而來。戴高樂,作為壹個準將,以他驚人的意誌,在他50歲的時候,開始了漫長的抗戰生活。

1940年6月22日,當法德雙方正式簽訂停戰協定之後,戴高樂在倫敦再壹次發表聲明,宣布成立“自由法國”開展“自由法國運動”,在英國政府的支持下堅持海外抗戰。

當時,雖然德國占領著法國本土的北部,並在南部維希扶植了親德國的貝當政府,但是,法國在非洲還有壹大片殖民地,例如:阿爾及爾、乍得、阿爾及利亞等地,並未完全被貝當政府控制住。經過壹番艱苦卓絕的努力,戴高樂來到非洲,建立起壹個遼闊的作戰基地和壹個精幹的行政機構。壹個以戴高樂為領袖的自由法國人的國家已經建立起來,從此,戴高樂不僅僅是壹位軍人,更成為壹名堅定的政治家。戴高樂深切地意識到,自己的壹言壹行,都必須以法國的利益為出發點,勇敢地捍(hàn)衛法國的利益。

在當時,中東地區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因為蘇伊士運河是控制整個非洲的關鍵。為了爭取主動權,在1941年4月15日的開羅會議上,戴高樂向英軍駐中東的總司令韋弗(fú)爾將軍提出要求:

“將軍閣下,我和我所代表的自由法國政府決定派部隊進占敘利亞,我們希望得到您的支援,希望您為我們提供必要的坦克、運輸工具和空中掩護。”

可是,這位總司令卻傲慢地說:

“不行。沒有接到上級的命令,我無權對自由法國的軍隊進行支援。”

被壹口回絕的戴高樂並不氣餒(něi),他轉而向英國外交大臣艾登求援,但是這時的英國仍然想保持與投降德國的維希政府的來往,所以艾登充分發揮他的外交才能,給英國三軍的參謀長寫了封含糊其辭的信,信裏說:

“如果我們能夠集結足夠力量,以保證自由法國部隊的行動成功,可以冒壹冒損害我們和維希政府關系的風險。”

參謀長們給了艾登壹個預料中的答復:

“讓自由法國采取壹次反對維希政府的行動,是不合時宜的。況且,中東地區的英軍目前沒有多余的人手,即使有,也要用在其他更重要的地方。敘利亞問題還是通過外交方式去解決的好。”

就這樣,自由法國進占敘利亞的行動被無限期地擱(ɡē)置了。

然而事情遠沒有完結,5月9日,英方代表斯皮爾斯將軍給戴高樂將軍發來壹份電報,上面寫著:

“鑒於現在的形勢,令少在壹個月之內,我們不能夠承擔運輸自由法國部隊的任務。自由法國部隊目前最好不要采取任何行動。”

電報上還寫道:

“韋弗爾將軍本人很想與您會面,但是目前壹段時間,您似乎沒有來開羅的必要……”

憤怒的戴高樂將軍心裏十分明白,英國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多半是出於私心——英國想將自由法國的力量排斥在中東地區之外,借此機會,由英國取代法國,建立英國在中東的“領導權”。這種有損法國利益的行為,自然受到了戴高樂將軍的堅決回擊。

第二天,戴高樂給斯皮爾斯回電說:

“我本人根本無意去開羅。不管怎麽說,中東目前的事態發展,將使在非洲的自由法國部隊,在戰略上越來越重要。因此,我決定集中所有的人力和物力,堅決保衛這些領地。”

然後,戴高樂又給派駐在中東的卡特魯將軍發封電報,通知他說:

“既然我們的英國盟友對我們采取消極政策,我認為,在開羅安置壹名像您這樣的高級官員,對自由法國來說,已無必要。請您盡快離開開羅。請將此決定通知在開羅的英國人。您也用不著掩飾撤離的理由。”

卡特魯將軍的撤離,果然引起了英方的恐慌,丘吉爾首相立刻命令韋弗(fú)爾將軍,指示他說:

“在不影響利比亞沙漠安全的情況下,為卡特魯將軍提供必要的運輸工具,讓他和他的自由法國部隊,得到壹切可能的援助,特別是空中掩護。”

戴高樂將軍贏得了第壹回合的勝利,自由法國和英國盟軍打敗了在測亞的維希政府軍隊,及時阻止了德國在中東地區的勢力擴張。

自戰爭爆發以來,戴高樂將軍對美國壹直抱著極大的信心。他確信美國最終會參戰,希望能利用美國抗衡英國對法國的影響。1941年12月7日的珍珠港事件之後,美國參戰,戴高樂以他壹貫的戰略眼光預言:“從現在起,英國人如果沒有羅斯福的點頭,什麽也別想幹。”

盡管戴高樂深知美圍的實力無從抗衡(hénɡ),當美國人壹味討好維希政權,進而侵犯到法蘭西民族利益時,義無返顧的戴高樂將軍仍與美國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

在北美洲的紐芬蘭海岸,有兩個法屬小島:聖皮埃爾島和密克隆(lónɡ)島。它們從16世紀起就屬於法國,島上的居民對維希政府毫無好感,但維希政府控制著這兩個島。這兩個島雖然不起眼,但卻占有著很重要的戰略地位。

於是,戴高樂決定收復這兩座島嶼,並和英方進行了協商。由於美國人壹直把自由法國看作是非法組織,當他們得知這壹計劃時,不但堅決反對這項計劃,而且建議讓加拿大人接管島。這種幹涉(shè)法國領土的行為,當然不能被倔(jué)強的戴高樂所容忍,反而更堅定了他收復這兩個島嶼(yǔ)的決心。

聖誕(dàn)節前夕,米塞利埃中將率領自由法國的海軍陸戰隊,登上聖皮埃爾島。不出所料的是,自由法國人受到了島上居民的熱烈歡迎,他們和平收復了這個島嶼。

對於這件事,羅斯福和丘吉爾都沒怎麽在意,卻激怒了美國國務卿(qīnɡ)赫爾。他認為自由法國人的舉動,嚴重影響了美國和維希政府的關系。於是,赫爾發表了壹個公報,聲稱:

“所謂的自由法國人的軍艦在聖皮埃爾島登陸是壹個武斷行動,它違反了有關各方面的協定,……美國政府已詢問加拿大政府準備采取什麽措施,來恢復該島的現狀。”

可是,加拿大政府的答復卻說:

“加拿大不準備也不希望恢復什麽聖皮埃爾的現狀,因為加拿大人對戴高樂的行動感到欣慰。”

與此同時,美國公眾輿論和丘吉爾首相也對戴高樂進行了聲援。在雙方的僵持中,英國外交大臣艾登決定出面斡旋。

這壹天,艾登來拜訪戴高樂將軍。雙方就座後,艾登開口了:

“將軍閣下,我相信您很清楚,美國豐富的資源,雄厚的經濟實力和先進的科學技術,確實是世界反法西斯陣營的中堅和後盾。壹旦和美國鬧翻,受損失最大的,恐怕還是法國。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讓這兩個島嶼中立,由盟(ménɡ)國***同管理。您看怎麽樣?”

“大臣先生,壹個人可能有朋友,但壹個民族卻不可能有朋友。而我自己,已經是法蘭西民族利益的保護人了。為了法蘭西的利益,恕我無禮,我決不會妥協妥協:用讓步的方法避免沖突或爭執。的!”戴高東壹口回絕了艾登。

這個回答其實在艾登意料之中,於是,他帶著點威脅(xié)的這口氣,對戴高東說:

“那麽,如果美國派出壹艘巡(xún)洋艦和幾艘驅逐艦,到那兩個島上去,到那個時候,您該怎麽辦呢?”

戴高樂將軍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盟國軍艦在島嶼的法國領海之外停下來,米塞利埃將軍將十分榮幸地邀請他們***進晚餐。”

“如果軍艦進入領海呢?”

“我們會按照慣例,要求他們停止前進。”

“如果他們堅持繼續前進呢?”“那麽,很遺憾(hàn),我們的軍隊將不得不開火!”

這種毫不妥協的態度,使戴高樂最終取得了這場鬥爭的勝利。

1944年8月25日,戴高樂將軍進入巴黎城。整個巴黎成了沸騰的海洋。放眼望去,到處是歡樂的人群;到處是飄揚的彩旗;到處都是“戴高樂萬歲!”、“法蘭西***和國萬歲!”的歡呼聲。

法國國內抗戰領導人之壹,喬治·皮杜爾興高采烈地歡迎戴高樂將軍,並對他說:

“將軍!現在所有的抗戰組織都團結在您的周圍。我們請您在這裏莊嚴宣告***和國的成立!”

戴高樂嚴厲地回答:

“***和國壹直都存在著。在法國本土,它存在於人民的心裏;在海外,我們相繼組建的自由法國、戰鬥法國和法蘭西民族解放委員會就是***和國。我本人則壹直是***和國政府主席。為什麽還要宣布***和國成立呢?”

戴高樂的話反映了他的壹個堅定信念,那就是,從1940年“議會”出賣祖國,與德軍媾和媾和(ɡòu):交戰國締結和約,結束戰爭狀。也指壹國之內交戰團體達成和平協議,結束戰爭。的那壹刻起,議會的最高權威就已經非法,而對於貝當政府的合法性,更應該堅決予以否認。壹直以來,代表法蘭西的只有自由法國,法蘭西政府主席也只有戴高樂壹人。這,就是戴高樂所要傳達的惟壹信息。

為了使新成立的臨時政府得到各國承認,戴高樂不卑不亢不卑不亢:既不自卑,也不高傲。形容言行自然、得體。地與美、蘇談判,又壹次展示了自己堅韌、獨立的人格魅(mèi)力。

1944年底,戴高樂出訪莫斯科。12月2日晚上,戴高樂與斯大林進行了第壹次會談。

會談總的來說很平靜,甚至有點過於平淡。整個會談過程中,斯大林沒有提及任何具體問題,只是心不在焉(yān)地壹邊在紙上亂寫亂劃,壹邊聽著別人講話。會議即將結束之際,斯大林提出:

“為了防止德國將來進行新的侵略,讓我們***同研究壹下,簽訂壹個俄法條約。”

戴高樂卻很不以為然,他想起了當年蘇聯和納粹(cuì)德國所簽訂的條約,那個條約名義上是互不幹涉條約,實際上是對德國侵略擴張的壹種縱容。但是,他不想太觸怒斯大林,便面帶微笑,不輕不重地反擊道:

“俄法不是早在1935年就簽訂了條約麽?可是,結果又怎樣呢?任何兩個國家,在解決任何問題時,只要有***同的目標,自然能夠壹起協商、***同行動。否則,即使簽訂了同盟條約,也是沒有用的。現在,我們兩國再簽訂類似的條約,您真的認為有必要嗎?”

斯大林馬上生氣了,他反駁道;

“1935年的條約之所以沒有實施,完全是那個可恨的法國總理賴伐爾的責任!”

“可我並不是賴伐爾!”戴高樂毫不畏懼(jù)地說,“我提到1935年的俄法同盟條約,就是為了提醒您註意,今後在德國威脅(xié)面前,法國和俄國應該采取壹致行動,而不應該像過去那樣,背道而馳。”

在接下來的幾次會談中,戴高樂將軍終於明白了蘇聯的意圖。原來,二戰期間,波蘭政府的主要領導人都流亡國外。現在戰爭快要勝利了。蘇聯為了增強***產主義陣線的實力,將波蘭納入***產主義陣營,決定撇開波蘭的流亡政府,在親蘇的盧布林委員會的基礎上,建立壹個新的波蘭政府。

當戴高樂將軍看清了蘇聯人的底牌後,他決定以此為籌碼,換取蘇聯對法國大國地位的承認。於是他堅決地宣布:

“雖然法國對盧布林委員會沒有什麽惡意,但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不會承認它是波蘭政府。即使有什麽事情要交涉,我們政府也只能派不是外交官的普通代表,和他們交涉。”

接著,戴高樂在應斯大林的要求會見盧布林委員會委員時,強調說:

“對不起,諸位。我依然堅持我們政府的決定,只承認在倫敦的波蘭流亡政府。”

斯大林實在是忍不住,決定來點比較強硬的手段。於是,他舉辦了壹次晚宴。

晚宴上客人很多,除了法國客人,還有美國大使哈裏曼,英國代表約翰(hàn)·鮑(bào)爾弗,以及蘇聯40名高級官員作陪。

斯大林向法、英、美的客人敬酒後,開始發出心理戰術的最後壹張牌。他依次向手下40名官員敬酒,想借此顯示蘇聯的大國威勢,從氣勢上壓倒戴高樂。

戴高樂將軍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剛強不屈的性格使他不但沒有被嚇住,反而露出了冷淡的表情。他下定決心,要結束這次出訪。於是,他站起身,說道:

“元帥先生,我謹代表鄙國政府及各位官員,對您的盛情款待表示由衷的感謝。但是,很遺憾(hàn),我現在不得不告辭了。再見!”

斯大林顯然壹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挽留道:

“別走,還有壹部影片沒看呢!”

蘇聯外交部長莫洛托夫卻明白了,他知道戴高樂不會屈服了,也知道戴高樂這壹次訪問蘇聯,為的就是讓蘇聯承認法國的大國地位,這個條件不答應,什麽也別想跟戴高樂談。莫洛托夫眼看著談判即將失敗,忍不住露出了擔心的表情。而戴高樂則鎮定自若,邁著堅定的步伐,徑自回去休息了。

淩晨2點,喬治·皮杜爾敲響了戴高樂的房門,報告說:

“將軍閣下,俄國人同意簽訂安全條約,承認我國的大國地位,請您繼續進行談判。”

談判在深夜無休止地進行著。蘇聯方面終於同意了:法蘇雙方將簽訂安全條約,而法國將向盧布林派代表,以示對盧布林委員會的合法地位的承認。但是,他們提出了最後壹個條件:條約應該等到法國代表抵達盧布林時再同時公布。

戴高樂寸步不讓,堅持說:“條約在12月10日公布,而巴黎代表抵達盧布林的消息,至少得在28日之後。

蘇聯人終於又讓步了。淩晨4點,雙方簽署(shǔ)條約。斯大林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氣勢逼人,他溫和地說:

“將軍先生,妳的堅定和勇敢令人敬佩!我喜歡和妳這樣的人打交道!”

羅斯福再次當選總統後;終於決定正視現實,想改善法美關系了。因此,他派國務卿霍普金斯出訪巴黎。但戴高樂將軍根本不理會他這壹套。

在會見霍普金斯時,戴高樂毫不客氣,壹口氣列舉了美國政府背棄法國的種種行徑,他聲色俱厲聲色俱厲:聲音和表情都很嚴厲。地說:

“當初,希特勒的鐵蹄在歐洲橫行時,妳們美國人隔岸觀火,袖手旁觀;法國人民飽受蹂躪蹂躪(róulìn):踐踏。比喻用暴力欺壓、侮辱、侵害。時,妳們美國人宣布保持中立;自由法國艱苦抗戰時,妳們美國人從未放棄討好親納粹的維希政權。現在,法國人靠自己打贏了這場戰爭,妳們美國人又跑來講這些空洞的恭維話。既然妳們認為法美關系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那麽,妳們為什麽不采取行動?!”

霍普金斯窘(jiǒnɡ)得要命,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閣下,我們已經采取了行動啦!比如……”

“比如什麽?妳們的空話我已經聽行夠多的了。空話管什麽用?妳們為什麽不邀請法國去雅爾塔?!”

“羅斯福總統準備安排您在會議最後階段出席,壹起討論歐洲問題。他還希望會後能在法國某壹領土上與您會晤。”

“我不會同意的!妳們不邀請法國去雅爾塔,是對法國主權的蔑視!總統邀請我在法國領土上會見,也不符合國際慣例,是壹種侮辱行為。請轉告羅斯福總統,作為壹個法國人。我絕不允許任何漠視法蘭西尊嚴的事情發生!”

1985年,戴高樂終於在大選中獲勝,從政府總理變為國家總統,登上了法國最高權力的寶座。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戴高樂深知阿爾及利亞這塊法屬殖民地已生離心,要鞏固政權,實現建設偉大法國的夢想,就必須徹底解決阿爾及利亞問題,否則這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像毀(huǐ)掉第四***和國那樣,毀掉戴高樂政權。

為此,他十分小心謹慎謹慎(jǐnshèn):對外界事物或自己的言行密切註意,以免發生不利或不幸的事情。,循序漸進地開始了非殖民化的進程,努力使各個法屬殖民地按當地人的意願,獲得政治上的獨立。不久,阿爾及利亞獲得民族獨立。但是,國內軍政界有很大壹部分人,不甘心放棄對阿爾及利亞以及其他殖民地的殖民利益。為了搞垮(kuǎ)戴高樂,軍內反對勢力發起了數次叛亂,在叛亂失敗後,他們就開始轉入地下,進行了壹系列暗殺行動。

壹天,戴高樂總統乘車回科隆貝的私宅。司機把汽車開得不緊不慢,壹切都十分安詳寧靜。可是,當汽車開到巴黎和科隆貝兩地之間的沙灘邊時,忽然,沙灘上燃起了壹場大火,大火組成了壹片火網,幾乎要把車隊包圍了。

司機眼疾手快,猛轉方向盤,把車開到另壹邊,避開了火網。衛隊和隨從們都驚惶失措,戴高樂卻十分沈著,對司機說道:

“郎弗,妳下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司機郎弗走下車,走上沙灘,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原來,沙灘上有壹個大煤氣桶,裏面不僅裝了幾十公斤炸藥。還裝有其他爆炸性物質,以及壹個裝著汽油、肥皂的罐(ɡuàn)頭盒子。很顯然,炸藥裝置非常精密,因為技術故障(zhànɡ),只是引起了壹場大火,並沒有發生爆炸,不然恐怕整個車隊,包括總統在內,都將死於非命。

郎弗走上車,向戴高樂匯報了壹下具體情況,戴高樂靜靜地聽完,不動聲色地說:

“開車,回科隆貝!”

從事暗殺的秘密軍隊組織並不因此罷休,他們發誓(shì)要將“叛國賊”戴高樂置於死地,恢復“法國的阿爾及利亞”。

1962年8月22日,戴高樂坐車前往庫布萊鎮軍用機場。在路上,壹輛停在路邊的黃色旅行車裏,突然伸出了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子彈呼嘯(xiào)著向總統專車飛去。

郎弗立刻猛踩了壹下油門,準備加速沖過去,脫離險境。但是,總統專車只向前開了不到100米,就被迫停了下來,另壹夥人在壹條橫街的壹部藍色汽車裏,也在向總統專車開火。

這壹次射擊瞄得非常準確,許多子彈“砰(pēnɡ)”地射在那輛特制的雪鐵龍汽車上,其中兩顆子彈擊中了輪胎,但沒有擊穿。突然,“嘩”的壹聲,壹顆子彈穿破了車後窗,並向戴高樂飛去。

這顆子彈在離戴高樂頭部5厘米的地方掠過,射在前窗上,把專心開車的郎弗嚇出了壹身冷汗。他急忙扭轉頭,看見戴高樂總統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裏,臉上沒有壹絲驚慌的神色。仿佛受到了總統的感染,郎弗也沈著下來,他仔細分析了壹下情況,當機立斷地調轉車頭,向另外壹條街沖去。

戴高樂總統終於脫離了險境。這的確是個奇跡。因為平安回來後,人們才發現,總統專車已經彈痕斑斑(bān),卻沒有壹個人受傷,甚至所有人連皮都沒有被擦破。

後來,戴高樂在回憶錄中寫道:“這真是僥(jiǎo)幸得令人難以置信,盡管槍林彈雨槍林彈雨:槍支如林,子彈如雨。形容激戰的戰場。,我們卻沒有壹個人受傷,那就讓戴高樂繼續走自己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