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是門藝術,並非單純看娛樂,更何況這樣壹部具有重大意義的影片。看待壹部作品的創作水平高低,必須站在藝術的高度,從藝術角度出發,去欣賞去體會。對於片中演員的表演是否得到肯定同樣如此。演員的表演是影片成功的重要因素、中心因素,占據了相當大的比重。演員在“未知”的情況下,推動劇情的發展。可以說演員是影片的心臟,演員心臟所吸納的作品主旨是影片中的靈魂,以演員的表演水平決定了壹部影片的好壞。觀眾看劇情,無疑看的是演員的表演。劇情氛圍渲染的再好,若演員的表演遜色了,那會使影片的制作功虧壹簣。演員演繹角色,演的不僅是“形”,更重要的是演“神”。“神”到,“形”無疑就不由自主地表演出來。“神”憑“形”來表現,“形”是 “神”的外觀。曾雍雅將軍生於1917年,是從江西走出來的革命將領,曾參加過二萬五千裏長征,是新中國的開國少將。黃土嶺戰役那年,他才22歲。鞏崢將這樣壹位英雄的歷史人物的神與形表現的壹覽無余。“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鞏崢的眼神極具“殺傷力”和“穿透力”,直射到觀眾的內心深處。他的表演總是帶動著故事逐漸展開,真正的走心了,巨大的穿透力使他成為影片主人翁原型,絲毫沒有為表演而表演、只會表面情緒化的虛假與空洞。正所謂“表演”為“戲”服務,我想,鞏崢在讀劇本、揣摩人物心理、理清劇情發展脈絡的時候,已逐漸將“誘狼”主人公化入心中,並且出神入化地演繹出來,潛移默化地置身於當時的規定情境,變身為曾雍雅。這或許也離不開曾將軍後人曾瑩多次的現場指導吧。“好花還需綠葉襯”,此片的“綠葉”非同凡響。老戲骨侯勇、高明這兩片“綠葉”的表演當然是可圈可點。影片中,二人依舊不減“穩紮穩打”的風格,非常精湛,成為成功“誘狼”的“催化劑”。他們的傾力加盟,給影片錦上添花。侯勇飾演的楊成武與高明飾演的程步青,人物性格鮮明,是此片不可或缺的、重量級的“綠葉”。片中楊成武與曾雍雅的對話言簡意賅,楊成武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是開國上將。其時是曾雍雅的上級司令員,二人大多數對話的場景,都會配有主題背景音樂。這音樂使人感動,心潮澎湃,烘托出了二人既是血脈相連的生死戰友,還是情同手足的兄弟。程步青在曾雍雅的勸慰、感染下,擊斃賣國求榮的程有利等人後,率部投誠。此時,程步青與曾雍雅二人的戲,合作得天衣無縫。影片女主角張英的扮演者羅昱焜是壹位地地道道的90後,對於她而言,飾演戰爭年代中這樣壹位“巾幗英雄”,壹定會因為“代溝”增加不少難度,但她卻表現出了張英直率、靈氣、機敏、堅強的人物性格,相信通過她的演繹,壹定會激勵更多90後的年輕人對於這段歷史的銘記。影片對曾雍雅張英愛情的處理,沒有旗張鼓噪的烘托,以小見大,於細微中見真情。曾張二人的愛情就像戰地裏的壹灣清泉,純潔、透明。在這清泉之中,微風漣漪,蕩漾著心靈碰撞的同時,卻升騰滿腔的火熱。曾雍雅有著愛情的“溫柔”,當他問到送給張英的禮物是否喜歡時,那簡單的、發自內心的“不喜歡嗎”四個字,透示著俠骨柔情。當曾雍雅抱起犧牲的張英時,沒有壹般影劇中的肆意嘶吼、痛哭流涕,只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種“忍”有胸懷千鈞的厚重,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表達。影片通過畫面的切換和特寫定格,壹曲悲壯的融同誌、戰友、愛情為壹體的交響曲響徹在戰火中。鞏崢對這段戲的處理,深入人心。陸彭是出色的老演員,在影片中扮演兇殘狡佞的阿部規秀,把剛愎自用的“大鬼子”演得活龍活現。影片自始至終都是曾雍雅和阿部規秀“隔空對話”,暗中較勁,巧妙周旋,壹邊是侵略者兇殘的剛愎自用,壹邊是八路軍首長堅決抗倭的足智多謀誘敵深入,更顯示出每人的個性。演員之間的默契,也是影片的成功之處。鞏崢作為領銜主演,能使整個戲“抱成壹團”,“戲足且不過火”,以及影片的緊湊節奏和細節表現到位,這都給影片的藝術性增加了含金量,讓觀眾真切感受到“誘狼”的成功。
任何的藝術作品都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誘狼》亦然。影片有點特效會增加觀眾的觀感效果。但是,用多了或是不切實際,那就會適得其反。影片中子彈飛奔直擊目標的特效鏡頭,這些年來已屢見不鮮於影視,無疑給《誘狼》的“真實”增添了“不和諧音符”。原本殺敵激戰,吊人心弦的場面,好似壹下子放松下來,有娛樂之嫌。但無論如何,些微瑕疵是遮掩不了《誘狼》“英武”全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