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暫時不花癡晉哥了,先來說壹下我記得最清楚的兩個角色。
首先是波sir,鄭則仕演的真的很好,小人物的掙紮,夾在長官和道義之間的無奈,壹個個眼神都刻畫得異常生動。尤其是和田師傅還有葉師傅在壹起討論保衛小學的問題那壹場,“不是不做,是沒得做。”他是無奈的,因為那是1959年,香港依然在英國人的管理下,他沒有辦法,他想當壹個為了街坊好好工作的警察,但是這個社會必須要他去阿諛奉承,討好上級。甚至到最後解決的辦法只能是曝光壹個犯罪集團拐賣小孩,他雖然在笙哥面前威脅,要把他的每壹個生意點搞掉,但是他是沒有底氣的,他連自己負責什麽案子都不能自己做主,怎麽可能能夠搞掉壹個和自己上司利益直接掛鉤的集團?笙哥明顯在開始的時候是看不起他的,壹個窮警察,他的身份笙哥搞不起,但是沒有上司的首肯,這個警察也搞不了笙哥。這是壹個很可悲的事實,笙哥怕的是波sir手上的槍,而不是怕他的警察身份。要說怕,這些黑幫更加怕能打的葉問,而不是壹個胖墩墩的好警察。
接著,就是張天誌了。天誌,誌向有天高,可是張天誌壹出場,真是壹股車夫的氣質撲面而來,黝黑精瘦,看起來就臟兮兮的手腳,全身上下就壹雙眼睛特別亮,落魄得連給兒子買個雞蛋都買不起。打黑拳下毒手,臉上的表情總是帶著無奈。張天誌看見葉問的家,眼裏帶著羨慕,也帶著點窮人在富人面前的畏縮。只是他明顯就是不服輸的,從第壹次見面的時候讓自己兒子先道歉,到第二次告訴葉問他們是同門,有機會切磋,真的是自信又自卑。所以後來他看著葉問被當成英雄,自己卻只能撿起客人丟掉的錢;從壞人手上救了孩子,後來還要為了錢看壞人的臉色替他們做事,他被生活壓得是喘不過氣來,他做的好事也沒人感謝,還被當成壞人抓起來。實在是怨不得張天誌為了五鬥米折腰,也怨不得他後來處處針對葉問,畢竟葉問幸運得太讓人嫉妒。張天誌在這個情況下要上位,他就要做得更多。我甚至覺得後來的“詠春鬥詠春”除了是張天誌為了爭壹口氣之外,還是為了打響名號,那麽高調的光鮮著,去挑戰那些不服的師傅,贏名聲收徒弟收學費。不過導演也安排的很好,記得有壹場是張天誌坐在“詠春正宗”的牌匾前面,壹身白衣,充滿氣勢,只是還是壹張車夫的臉和手,無論換了多少衣服,張天誌都改變不了貧窮的出身,而葉問穿著破衣服還是那個富家出身的葉問。張天誌是個世故的人,喜歡追名逐利,有錢了就換好的衣服,換個更加大的地方做武館,笑他俗,也許我們自己也是這麽個俗人,他太像普通人,普通的讓我在看電影的時候壹時間不能接受壹個這麽寫實的角色。然而就是這麽壹個寫實的角色,讓我覺得倍感親切,相比起葉問的高大全,我更加喜歡這種有著小算盤的小人物。
葉問這部電影,無疑是拍的很用心的,從色調到細節,張天誌打黑拳的時候指甲縫裏面洗不掉的黑油,葉問插眼撩陰的動作和後面張天誌的插眼動作呼應,還有張天誌額頭上面的疤痕,等等。而且在大屏幕上面看見晉哥也是種享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