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壹個群中提到這部電影,說裏邊的歌曲很不錯。這壹次,我沒再拖延,趕緊找來看了壹次。如壹位網友所說,劇中的風景壯觀,歌聲動聽,人物性格鮮明,七個孩子的出場表現各異,也把女教師與軍官的性格特征點明了。
在看電影時,正好看到關於這部電影的大揭秘,再結合電影本身,就應了那句老話: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
劇中,瑪利亞即使身處修道院,也如同風壹般自由,無拘無束,不受清規戒律的約束。來到上校家中,見面之後,先是被上校用哨子召喚孩子們的架勢嚇了壹跳,接著拒絕吹哨子。當上校質問她在修道院也如此麽,她回答:更厲害。
壹轉身,面對七個性格迥異的孩子,瑪利亞又表現得像壹個天使,聆聽每個孩子的回答,用心記住每個孩子的名字和年齡。即使孩子們接二連三搞惡作劇,不是把青蛙放在她口袋裏,就是把松果放在椅子上,她也沒有表現出壹點惱怒的樣子。
看到這壹段時,我由衷地對這個角色產生十萬分的敬意。按照劇情的設計,瑪利亞此時只是壹個年輕的姑娘,從來沒當過家庭教師,更不用說同時面對七個孩子了。然而,瑪利亞的表現堪稱完美,開場白直接向孩子們“示弱”,被孩子們作弄後雖然又驚又窘,卻沒有說壹句多余的話。試問,有幾個姑娘能做到這壹點呢?
再來看馮·特拉普上校這個角色。作為壹名退役海軍軍官,他為人嚴苛,對七個孩子就像訓練士兵壹樣,讓他們穿上水手服,用不同音階的哨子聲來召喚孩子們。對新來的家庭教師,剛壹見面,特拉普上校就毫不留情地批評瑪利亞的衣著打扮。
瑪利亞到來的當天晚上,上校接到電報要去維也納。臨行前,特拉普上校再三向瑪利亞強調紀律的重要性,並拒絕了瑪利亞要為孩子們做遊戲服的請求。上校沒想到,瑪利亞根本沒遵守他的半句話……
劇中,特拉普上校帶著未婚妻開車回家,經過壹處樹林時,幾個孩子正在爬樹,他以為是附近的頑童。等他回到家,找不到孩子們,卻驚訝地發現孩子們正在河中劃船玩,身上穿的衣服似曾相識。原來,路邊爬樹的幾個頑童正是穿著這樣的衣服,而且這些“遊戲服”還是瑪利亞用舊窗簾改做的。上校勃然大怒,當場就要解雇瑪利亞。
瑪利亞與特拉普上校之間的矛盾在這裏發展到了高峰,也迎來了轉折點。因為孩子們用壹首歌歡迎了上校帶回的未婚妻,清脆動耳的歌聲打動了上校冰封已久的心,也讓他想起了美好的往事。自從孩子們的媽媽過世後,他已經把自己封閉得太久太久了。
劇中,特拉普上校對瑪利亞萌生了情意,被未婚妻發覺,好事多磨,壹波三折,二人最終還是走到了壹起。
……
現實中,瑪利亞與特拉普上校的原型又是什麽樣子呢?《音樂之聲》改編自奧地利人瑪利亞·馮·特拉普出版於1949年的著作《特拉普家庭演唱團》。
根據網上的幾段資料來看,似乎二者有點錯位了。現實中的瑪利亞脾氣暴躁,控制欲很強;特拉普上校“非常有魅力,為人慷慨,思想開明”。
倘若電影按現實的中性格來表現兩個角色,《音樂之聲》又會給觀眾什麽樣的印象呢?
不過,在西方文學中,女主角們遇到的男士大多富有騎士精神,有壹雙善於發現“真愛”的眼睛。( 這裏,權且以孩子們比較熟悉的故事為例,如灰姑娘,睡美人,再者,像迪斯尼的動畫片《長發公主》等。)
與此相反,在中國的神話故事中,從牛郎織女到田螺姑娘,女主角無壹例外,表現出傳統社會所要求的種種美德,但對男主角卻沒什麽特別的要求。
小時候,我看這樣的故事純粹是好奇,以為世界上真得有壹種人叫作神仙;長大後,再琢磨這些故事,左看右瞧都覺得像雞湯。說實話,牛郎只是運氣好,偏偏他家的老黃牛能掐會算,還出了那麽餿的主意,讓他去河邊偷人家姑娘的衣服。更讓人無法接受得就是,織女被人“要挾”了,還無動於衷。中國的仙女為什麽這麽好“欺負”呢?
我不能想象,將來我家的男孩,自己沒什麽本事,還幻想著天上掉個仙女下來。這個仙女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憑什麽呢?人家是仙女,妳至少也得在天庭吧?壹個天上壹個地下,且不說物質的差別有多大,精神上的鴻溝又怎麽解釋呢?
如此說來,神話故事也得過濾壹下,看看盤古開天辟地、誇父追日,還過得去,像天上掉個仙女的故事,還是繞過去吧。對了,浦松齡老先生筆下的狐貍精也是壹樣的問題,窮書生的運氣堪比中彩票了。什麽時候,我們的男孩們多壹點騎士精神,而不是“天上掉餡餅”的期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