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果生前其實並沒有得到應有的贊賞和地位,相反,在當年冠蓋雲集、華麗奢靡的巴黎影界卻備受爭議,這個帶點憂郁、眼神狡黠的早熟少年在人們眼中是離經叛道的人物。他的處女作、紀錄長片《尼斯景象》(A ProposdeNice ,1930),與當時蘇聯“電影眼”(Kinoeye)理論的提出及實踐者、《持攝影機的人》壹片的導演維多夫的弟弟米哈依·考夫曼合作,這部長僅20多分鐘的短片壹反當時紀錄片忠實、刻板的傳統,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影片以類似《持攝像機的人》的拍攝方式,以攝影機紀錄尼斯的社會萬象,帶著極度批判的目光來凝視這個小城的貧富懸殊;但它又與《持》的“所見即所得”不同,以大量蒙太奇手法諷刺上流社會的奢華與墮落,譬如將度假者的片斷接到淺灘上的大鱷,上壹個鏡頭是嘉年華狂歡、下壹個鏡頭則接上墓園的空鏡……此片鏡頭的靈活性,思維的跳躍性,隨手拈來的神來之筆,足見維果的頑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