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3年的秋天,壹群十二.三歲,從小學五年級畢業的我們,懷揣著理想(只是努力,成果甚微,心裏很是愧疚),父母們用自行車馱或驢車拉著的行李來到這裏,開始了5年的初.高中學習生活。剛開校,必須要先到學校的大竈上交壹定數量的白面,(白.黑這都有專門的大師傅驗)每斤再繳1角5分錢的夥食費領取飯票,定量為壹勺湯飯或2個饅頭為半斤。宿舍靠邊幾側土炕面好的地方,早己被家離學校近來的早的學生擠占了,只能在剛進門或靠窗子的空閑(但有些地方土炕面都塌了)處鋪好自己的行李,冬天的取暖靠煨炕,只能捱冷受罪。下晚自習後,拾些幹枯的樹枝在空曠的宿舍點著熏熏,往往是早晨起來時,被子上已滿是灰塵和點點白霜。
初壹年級4個班的教室,遍布在中馬路黑板報墻的南北兩側,1.2班在南面,北面3.4班,我們3班的語文為楊建平老師,他講課時聲音抑揚頓挫,極富感染力,並且普通話說相當好(這在八十年代的教師中不多見的)。劉天榮老師教數學兼班主任(第二學期為李慧民老師,前幾年聽說她己去逝,這裏停筆,向她致敬默哀)。滿臉嚴肅的宋範泰老師教政治課,他總能把難懂的道理,結合身邊的具體實際給同學們講的生動有趣,通俗易懂,.課堂上常惹得同學們哄堂大笑。那時的他要站在大竈的門口,擁擠,排隊打飯的學生壹下就會安靜了許多。丁居全老師教地理課,在排球,藍球場總能看到他矯健的身影。他文理兼備,在初三突擊學英語(半學期學完三年.六冊課本內容)時還代教過壹段時間,爾後在上高中時,聽說他去了新疆,至今也沒他的消息,願他安好,辛福!戴高度近視眼鏡,講話慢條斯理,壹幅老學究樣子的姜生俊老師教歷史課,還沒進教室,就能遠遠聽到悠揚手風琴聲音,那將是鐘柳青老師的音樂課,他要求我們每人買支口琴(在那時化3元錢,可是相當昂貴奢侈品),不長時間,當時熱播的電視連劇《霍元甲》的主題曲《萬裏長城永不倒》聲音,總會在晚自習後的教室響起,只是音調參次不齊罷了。植物課為瘦高個常穿黃軍便服的蘭紅老師,至今音訊全無。
春學期開學後不久,為期壹周的春季植樹勞動就開始了(白天全勞動,晚上上自習課),同學們自帶勞動工具,兩個男生和壹個女生三人為壹組,先把冬天伐樹後留下的木疙瘩刨了,在老師的指導下,整理好樹溝,再栽上從學校專門的苗圃地裏挖來的樹苗,學生必須保栽保活,責任到人。每天早操後,在總務主任賀興德老師(口勤腿快,為後勤建沒謳心瀝血)的指引下,男生從操場抱土坯4塊,女生抱3塊放在正新修建的教室,或宿舍指定的地方。正因為在前幾任校長的領導下,老師和學生***同參與,長期堅持防風固沙,植樹造林的勞動,才有了如今風景優美,四季如畫的校園。他(她)們的歷史功績是必須肯定的!那有歲月靜好,只是曾有人為此而負重前行,把現在學校建設,管理的更加美好也是對先輩們最好的告慰與回報。
金黃色的秋天,操場過後往西走,在中馬路兩側的果園裏,紅艷艷的蘋果掛滿了枝頭,使人垂誕浴滴,但是學生是不能隨便采摘的,曾有學生因偷吃蘋果而開除學籍的事例,當時想來有點過份,現在才懂的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收獲後,同學們或大或小都能吃到,在物質匱乏的年代我們也是壹次美滋滋的享受。
? 那時的課外業余文體活動非常豐富,每周五晚放電影,附近西灣的人們也常來觀看,場景甚為壯觀。在操場上常有年級組,教研組間老師的球類比賽,以教數學著稱的康國進老師總是打的非常好,有壹定的專業水平,若再加上戴國仁老師有趣的裁判和點評,常會使得旁邊駐足喝彩的師生引發陣陣的笑聲。
雖然離開學校很長時間了,我也有壹個無知的少年步入了不惑的中年,每次到這個留下我足跡的校園,我總有壹種無以表達的親切 感,今年的"六壹"兒童節前幾天,去接孩子稍早了點,在操場上有兩個班的學生在上課,在如今現代化的塑膠跑道上,優美動聽的旋律,孩子們正在老師的指導下跳舞,壹個班的孩子呼著口號在訓練入場式,我心中有些感慨眼角有點濕潤,這兒不就是曾經那個遍布黃沙的足球場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好的校園啊!多麽快樂的孩子。
? 我們都是這平凡的世界上,極其普通的壹員,如浩瀚沙漠中的壹粒沙子,宛如遼闊無際的星空中瞬間劃過的流星,在人生的經歷中,不以取得緲小無微的成績而止步不前。也不因沒取得所謂的成功而氣餒,消沈。只要妳努力而堅持著,總會有壹處閃光,讓人駐足稱道的地方,詩人普希金說:"假如生活欺騙了妳,不要猶豫,不要心急,相信吧,快樂的日子總要來臨……。也有人曾說過,總有壹塊祥雲會在妳的頭頂繚繞......學習和勞動亦是如此。那些曾經或現在,給我們指明前行的方向,傳道釋業的老師們,更為值的我們尊敬和仰望。
? 附寫在語後的話,向曾在和正在板橋中心小學工作過的老師表示崇高的敬意,在不值得的文字中,對曾經有關老師的描寫尚不如意,肯定有欠缺和不足之處,在這裏鞠躬以示歉意。
? (這篇文章,在今年署假板小"領讀者書會"曾經分享過,在這暖暖的冬日稍作改動再次分享給大家。以饗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