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宮修文物》的TV版早前曾在以年輕用戶、二次元和ACG文化聚集的彈幕視頻站Bilibili(簡稱“B站”)上獲得巨大反響,點擊量接近200萬,6萬多條彈幕,豆瓣評分高達9.4分,比同為爆款的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還要高0.1分,如今改編成大電影上映也備受影迷關註。
巴塞電影小編受邀參加了首映式,提前觀看了這部備受期待的紀錄片。這部紀錄片用輕快的節奏和更加年青的視角來講述故宮文物修復師們的工作和生活。
總體說來,影片劇情照顧到了沒有看過劇版的觀眾和首次觀看紀錄片的影迷,影版根據原始素材進行增刪和重新剪輯之後,整部電影節奏舒緩,鏡頭語言流暢,讓這部耗費七個月剪輯時間的紀錄片電影也能值回票價。
大歷史·小工匠
故宮西側辦公區內有幾個連在壹起的、不起眼的小院子,這裏“隱居”著壹群身懷絕技的文物修復大師,每日裏從事著世界上最昂貴的工作。在清明上河圖、馬踏飛燕等世界頂級文物見到觀眾之前,都要經過他們的清潔修復;別人只能遠觀不可把玩的絕世珍寶,被他們的雙手日復壹日地摩挲。
故宮文物修繕部就坐落於故宮西側弘義閣附近
無論是儒雅親切的鐘表修復師王津,還是紫禁城裏騎車帶著爽朗笑容的紀東歌,亦或是從玉器古玩的修復過程中發現和自省的木器組屈峰……他們是最偉大的歷史傳承者,是壹群“修復時間”的匠人,但他們自己卻始終認為自己只是單純的熱愛這份工作。
劇版的走紅讓王師傅成為了壹名“網紅”
導演在《我在故宮修文物》理真實地記錄了故宮裏的珍貴文物的修復過程和那群文物修復大師們平凡而偉大的日常生活,片中第壹次完整呈現世界頂級的中國文物修復過程和技術,展現文物的原始狀態和收藏狀態;第壹次近距離展現文物修復專家的內心世界和日常生活,那些精美絕倫的技藝和傳承人之間的信仰,也讓觀眾感動。
即將面臨退休的木器組修復師史連倉
如果說劇版鐘表修復師王師傅成為了“網紅”,而電影版裏最讓人感動的則是木器修復師史連倉,自幼成長於宮墻之內,如今即將面臨退休,但他卻只是淡然的講述著,如果故宮需要返聘,自己壹定非常願意。
紀錄片也能接地氣
與傳統紀錄片給人的刻板嚴肅的印象不同,《我在故宮修文物》采用壹種年輕的視角望進古老故宮深處,通過文物修復的歷史源流、“廟堂”與“江湖”的互動,近距離展示了稀世珍寶的“復活”技術、文物修復師的日常生活與修身哲學。
文物修復技藝的薪火相傳,人與物的相互陶冶、豐潤與傳承,旺盛的生命力與滄桑的歷史在這壹道宮門內外交匯相融。
太和門前騎單車的紀東歌:上壹個這麽騎單車的人是溥儀
很多時候我們想象中的“大師”都胡子花白、不食人間煙火,但在電影當中的故宮修復大師們,他們嬉笑怒罵,打杏逗貓,也養鳥種花。除去對“大師”神秘的想象,我們透過鏡頭得以直視他們的眼睛,走近他們真實的生活。
導演在接受采訪時,坦言自己想要拍攝“壹部接地氣能打動人心的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正是壹部這樣有溫度的紀錄片,盡管它是為了故宮90周年院慶而完成攝制,卻並非按照往常慣例呈現壹個大氣磅礴歷史悠久的故宮形象。
故宮全景
導演的鏡頭裏,觀眾不僅可以深入到那些有千百年歷史的文物珍寶當中,更是可以再靠近那故宮裏的那壹片院落,壹顆杏樹,幾只小貓,還有壹群性情各不相同被稱作“文物醫生”的修復師們靈巧且神奇的雙手。
幕後陣容強大,與劇版大不同
盡管電視版早已在網絡爆紅,但對於導演蕭寒來說,他對於紀錄片的追求遠不止於此。從導演蕭寒的上壹部作品《喜馬拉雅天梯》在院線上映開始,他便有壹個想法希望國內的紀錄片能夠真正走入院線,《我在故宮修文物》的爆紅讓他產生了制作壹部大電影的想法。
導演蕭寒
在電影版中,導演對早前拍攝的100多個小時的素材進行了重新篩選剪輯,很多劇版沒有出現過的細節被重新收錄,為了更好的視聽效果,導演帶著團隊再次返回故宮進行了部分場景的補拍。
此外,電影版的幕後陣容更佳強大,擔任這次電影版剪輯指導的,是侯孝賢的禦用剪輯師廖慶松,侯導大部分電影的剪輯幾乎都是由他包辦的;音樂人姚謙擔任音樂指導和電影主題曲的詞作人,姚謙還找來民謠歌手陳粒作曲並演唱主題曲,盲人鋼琴師黃裕翔任鋼琴演奏。電影中出現的多段配樂都極具藝術表現力。
主題曲《當我在這裏》由陳粒演唱
電影版雖然只有86分鐘,但幕後制作耗時七個月,導演坦言比劇版制作周期還長。正是這種對藝術精益求精的追求,讓電影版整體氣質、節奏、剪輯和配樂都不同了。此外,電影版去掉了之前紀錄片裏的串聯旁白,完全用師傅們的同期聲來收錄,更震撼也更動人,讓影片以全新的氣質走上了大銀幕。
如果說劇版是以人物為主線來驅動故事,像是壹篇結構極佳的章回小說,那麽電影版則更像壹篇雅致雋永的散文,驅動故事的主線則變成了人物的情感。
在映後訪談時,導演透露,自己制作這部電影的最大遺憾的是拍攝時間不夠長,他希望能夠拍下故宮的春夏秋冬。如果真能像導演所說能在故宮拍12個月,有春夏秋冬,我想整部紀錄片大電影足以超越壹部劇情片,更加完美地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