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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劇《驚魂序曲》:我們該如何做母親

美劇《驚魂序曲》(又譯《貝茨旅館》)已經播出第二季第5集了。故事以驚悚的方式揭示了壹個教育命題:母子如何正確相處。

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娶母為妻,縱然不是故意,也遭到天神降罪——所治理的國家不斷出現瘟疫與災情。而美劇裏的諾瑪和諾曼這對母子之間的感情,顯然是相當曖昧復雜。諾曼從小眼見母親與父親之間的爭吵與惡戰,對母親懷著極大的同情心和保護欲,本無可厚非。但是,諾瑪身為母親,卻沒有把握好母親的角色,與兒子過多的擁抱和親密的舉止,逐漸讓兒子潛意識裏將母親納為需要自己保護的柔弱女性。母親的特殊身份顯然不能替代諾曼生活中的其他女性角色,可是,少年諾曼並不清楚這種社會關系,而在長期的母子兩人獨居的相處方式下,諾曼逐漸從身體到心理都依賴於母親,甚至變得沈湎而無法自拔。這部美劇並沒有用亂倫的方式來呈現他們之間畸形的母子關系,而是把諾曼刻畫成壹個不自知的精神分裂患者。第壹次疾病發作的時候,是在眼見母親被父親暴打的那壹刻,狂怒之下他沖上前把父親推開,並失手推倒雜物櫃而殺死了父親。狂暴過後醒來,他在地下室的冰櫃裏看到父親的屍體,還以為是母親下的毒手,決定要為母親掩蓋這個秘密。恰恰他的母親諾瑪也抱著為保護兒子不受刑罰的念頭,同樣選擇了欺騙警察,保守秘密。於是,這壹對母子瞞天過海,陸續犯下了壹次次謀殺,開始了怪異的相依為命的生活。

諾瑪不僅不懂教育兒子,也不懂與自己的哥哥相處。她的原生家庭父母之間也是充滿暴力與戰爭。每當父母爭吵時,她只能與哥哥凱勒布緊緊偎依在角落裏。在充滿驚恐與絕望的童年裏,她渴望的疼愛和溫暖只能從哥哥身上獲取,於是,在冷漠的家庭裏的兩個絕望的孩子,竟然把對方視為自己的親密愛人,而且發生了亂倫的兄妹情,還生下了壹個男孩——諾曼的哥哥迪倫。可憐的迪倫壹出生便遭到母親諾瑪無情的嫌棄,然而他何嘗知道自己是罪惡之果呢,從小就踏入社會,靠自己瞎混,艱難活了下來。他始終認為母親偏愛弟弟而討厭自己,卻壓根沒有想到,母親是因為無法面對自己與親哥哥畸戀才厭惡他的存在。

據說,《驚魂序曲》是希區柯克驚悚恐怖片《驚魂記》的前傳。《驚魂記》裏的殺人狂魔臭名昭著,血腥可怕,但是這部美劇裏卻處處可見溫馨的家庭生活,故事裏的諾曼是壹個溫順可愛的小男孩,只是時時展現的笑容看似甜美無害,實則詭異無常,讓觀眾在越來越深入的劇情裏對他產生無限恐懼之心。

如果說,這部美劇想通過驚悚的方式來談論關於家庭教育話題的話,我覺得倒挺發人深省的。倘若夫妻之間出現感情問題,常常會影響妻子的另壹個角色——母親——的正常把握。我們會從很多社會新聞裏看到,受虐待的妻子常常把過剩的愛轉移到兒子身上,甚至,無意識裏也從兒子身上渴求超越於母子之間的更多的情愛。兒女被溺愛無度,長成壹個驕縱冷漠的人不乏少數。而兒子因過於迷戀母親而無法正常地與女性相處,甚至更讓人憂心。

新浪娛樂裏有壹篇文章《變態養成記》,其中對諾曼的評價很有意思,他說:相比《驚魂記》,《驚魂序曲》重在描述壹個變態的養成過程。或許直到最後壹集之前,諾曼都會讓我們感到親近,因為我們能感受並理解他的每壹步選擇。從而,我們也將更為深刻地理解 人類的社會化過程是如此艱難易折,就像壹次精確的化學實驗,哪怕加多了壹毫克的愛,都會讓結果謬之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