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導演的刻意安排。全片充滿濃郁的西北戈壁灘和30年代的老上海。有點粗糙,夾雜著小資氣息。是水面上淡淡的藍火,絢爛而美麗。開場的周潤發就註定了這部電影是壹部男人的暴力,光頭馬刀,幾百條人命。我們看到了野蠻人的猙獰面目,還聽到了尖叫聲。屍體躺在路邊,周潤發的喘息聲增加了對迫害的恐懼。那是黑白的,西北的寒冷,慢鏡頭。這次拍攝非常精彩,我們可以看到吳倩蓮像花壹樣慢慢落下。唯壹遺憾的是,周潤發的轉變其實是為了吳宇森放出的壹只鴿子,這是不能接受的。
葉童的到來本身就是壹個陰謀。我們甚至無法想象,這個虛榮膚淺的女人能有多迷人,去摧毀10的和平飯店。她虛榮,賭博,抽煙,但唱歌很好聽。在周潤發眼裏,她和那個背叛他的女人沒有什麽不同。他想著已經雕零如花的妻子,看著這個頻頻闖禍的女人,陷入巨大的無助的悲痛中,脆弱的心靈瞬間被占據。葉童的角色無疑是整部電影中最出人意料的。誰也沒想到,這個膚淺的女人能隱藏得如此之深,愚弄了和平飯店,愚弄了周潤發,愚弄了觀眾的眼睛,她的冒險讓所有人都感到羞愧。
那些年,吳宇森壹直在不斷塑造周潤發的形象,和平飯店裏的周潤發酷到讓人“驚艷”。但是吳宇森膚淺的功夫並不能掩蓋影片中時時刻刻反映出來的危險氣息,那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危機。
葉童是挑起壹切的關鍵。和平飯店的人壹直信任周潤發,因為他為他們創造了壹個穩定的空間,壹個他們不需要躲藏的地方。然而,當葉童的敵人到來時,他們害怕了。沈寂了十年的對危險的恐懼又壹次占據了他們的思想。他們戰戰兢兢,甚至不惜出賣葉童來換取穩定。這樣的想法在第壹次打架後愈演愈烈,有的人走了,更多的人開始動搖。最後,在周潤發送走葉童後,這些人忍不住了。周潤發很難過,他的力量在這些人面前顯得如此無能,尤其是在知道葉童是自己家族的壹顆棋子之後。
韋家輝顯然不想白白錯過這場信任危機,他不僅僅是在講述壹個悲傷而感人的故事。他所描述的是當代人嚴重面臨的信任問題,壹個為了自身利益而不斷叛逃的問題。
我們很容易把自己想象成和平飯店裏的難民,因為我們也會面臨信任和信仰的危機。就像我們不能容忍壹個討厭的人對我們說我愛妳壹樣,我們也不能容忍壹個愛我們的人把這份愛轉移給別人。如果我們在和平飯店,我們仍可能把周潤發推向孤立的境地。這無疑是壹種悲哀。
應該說,韋家輝在這部電影中是成功的,而吳宇森似乎是失敗的。當周潤發在吳宇森的電影中使用他的標誌性動作,帶著槍從天而降時,會讓人感到壹陣子無聊。和平飯店這樣的場景顯然只是浪費膠片。
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