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準確復述這部電影的故事顯然是非常困難的。可以說這是壹部關於壹個人可以回到過去,重復已有經歷,回憶死者的電影。在這部電影中,伯格曼借用小說中意識流的手法和技巧,脫離傳統情節結構模式的束縛,打破正常的時間順序和敘事邏輯,將現實、回憶、夢境、想象、經歷和思想交織在壹起,通過生動的銀幕形象真實地揭示了壹個孤獨冷漠的老教授的內心。所以《野草莓》關註的,與其說是老教授的生活,不如說是他對生活的探索。這就形成了這部電影非常復雜的結構。
現實層面,劇情橫向發展。這位老教授從斯德哥爾摩開車到隆德去接受那裏的大學授予的榮譽學位。壹路走來,它成了他人生旅程的象征。在路上,他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先是兩個年輕人和壹個女孩,他們的三角戀讓老教授想起了自己過去的愛情生活;後來,是壹對吵架的夫妻;在加油站,我遇到了另壹對夫婦,他們動情地回憶著他的過去。老教授也重訪了過去所有熟悉的地方。這些人,這些事,這些地方,讓他想起了過去的生活和懷念。這樣故事會在壹些關鍵時刻暫時停止,進入老教授的內心世界,結構變得垂直,描寫他的壹生。最後,他在參加了接受榮譽學位的儀式後回到家中,試圖改變與家人和周圍其他人的關系。影片以壹個溫暖的夢結尾,與開頭的噩夢相呼應,形成鮮明的對比。
英格瑪·伯格曼不僅以電影的形式對人與生命、殘疾、宗教、老年、女性等各種哲學理性問題進行了探索、闡釋和思考,而且在壹定時期內引領整個瑞典電影走上了壹條被歐洲影評人稱為“靈魂的電影”的創作道路。作為現代電影的創造者,伯格曼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偉大、最有影響力的導演和藝術家之壹,稱他為世界現代電影的“傲慢的壹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