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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壹部日本電影名字

《夢》拍攝於1990年,是壹部十分特殊的短篇集,由八段夢境所組成,時年八十歲的黑澤明經歷過了人生的跌宕起伏,也經歷過職業生涯的幻滅重生之後,他終於有機會再壹次為我們展現了他對世界的認識與思考。

影片由八個夢組成:

第壹個夢——日照雨:

壹個男孩子站在下著雨的物外的門口,帶著好奇的眼光註視著物外的那片森林,這個時候媽媽告知他:“不要看到不該看的事情”;而此時的小孩子卻趁機跑到了森林中,並看到了狐貍新娘的出嫁。被狐貍發現以後,孩子沖忙跑回家,等在門口的母親,告知孩子:“狐貍已經來,並告知壹切,如果留他在家,就會有血光之災,所以,不能留他在家”,狐貍送他壹把刀,各種跡象表明,他“必須決死地謝罪”;

因此他到處找狐貍的家。而狐貍的家就在彩虹下面。然後我們真的來到了彩虹下面:那裏鮮花遍地,青翠的山巒在霧中若隱若現,而狐貍原諒了他,於是孩子看到了雨中的陽光)。

第二個夢——桃田:

壹個日本式的屋子裏,壹群孩子正在嬉戲,房間裏明明只有這些人,可是恩太郎楞說:“姐姐,還有壹個人。”那些花枝招展的姐姐們張惶四顧:沒有,還是只有這些人。“姐姐,真的還有壹個人!”三月三的偶人節就這樣被見了鬼的恩太郎攪亂了。可是,真的還有壹個人。那個人

和姐姐們穿得壹樣花枝招展。

是桃花姑娘。她為什麽不邀自來?

因為,今天是“桃樹節”,家家都要砍桃樹過節。正如西方人聖誕節要砍松樹壹樣。孩子們高興的時候,桃樹可就遭了秧了。不知不覺中,我們來到了山下,看到了輝煌的能劇表演,他們的背景不是舞臺,而是漫天飛舞的桃花、層疊濃密的桃花林!此時的音樂用的是大樂隊演奏的交響樂。壹個小姑娘穿著壹身白衣,掩映在花叢中,待恩太郎跑上去找她時,她已化成壹截被砍掉的樹樁。隱隱約約中,還能聽見小姑娘腳鈴的聲音漸漸遠去……

第三個夢——暴風雪:

濃濃的風雪,伴著颶風左右開攻,什麽也看不見,只能看到無數的白色下的積雪,這個時候出現了四個人,他們艱難的在雪地中邁著沈重的步伐,仿佛怎麽走都走不到目的地壹樣,暴風雪還是這樣的迎面而來,而他們能堅持多久?......很深刻的記得這句臺詞“這場暴風雪是不會停的了!正等著我們的是死亡!”.......雪神出現了....他們擡起脆弱的眼皮,看著女神.....

第四個夢——隧道:

故事從壹個陰沈的環境中展開,兵士臉上的鬼相、狗的狂吠、隧道的深不可測、壹群日本兵踢著震人心肺的腳步……

第五個夢——烏鴉:

凡高畫中的境界——阿爾的吊橋、麥田、旁邊的洗衣婦……色調和情境完全壹樣!

第六個夢——富士山:

關於核能發電廠的爆炸和世外桃源.....

第七個夢——鬼哭:

花——有的莖自花中長出,上面是奇怪的蕾,類似蒲公英;有的花葉殘缺不全(玫瑰)……而這些花全都長在沙漠上,這裏曾經氫彈、飛彈橫飛。“這些都是愚笨的人類自己行為的惡果!”

第八個夢——水車村:

壹個自稱103歲、戴著草帽的老人在做水車。後來他參加了壹次出殯,死去的老太婆是他的初戀情人,“但她讓我失戀,卻嫁給了別人!”他笑著說。 最後還是他來給他送葬…… 水車村的村口,有壹塊孤獨的石頭,那是壹個漂泊者的墓。每當人們走過,都要放壹束花於石上,以慰漂泊者的靈魂。

二十世紀的人類劫持著巨大的財富在即將跨入新世紀的門檻之際,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麽呢?自然生態失去了平衡,各種災難頻繁降臨,生存危機日趨嚴重,人類的命運將會如何?地球的命運將會如何?黑澤明在晚年以其東方藝術家特有的智慧思考著這些現代人面臨的重大問題,並運用豐富的電影手段表現了他的主題動機——人類擺脫困境的唯壹出路理應是歸順自然。 黑澤明運用夢境的形式講述的故事體現了原始人特有的意識形態,即壹種“真實”矛盾在想象中的解決。因此,這是壹種神話結構的圖式,納入了“自然與文化”的基本對立的系統。圍繞著這個基本核心,從作者的角度,仿佛是從個體成長經歷的記憶中演化的景象;從集體的角度而言,則是整個人類文化歷程的隱喻。只是黑澤明在遵循古代神話母體的同時,他的思維更趨向於自然的壹極。當自然界神秘的色彩逐漸減退,美好的事物也隨之消失。人類的災難主要是來自科技文明自身,因此,人類毀滅的跡象更大程度上是壹種“自懲”。在另壹組“生與死”的二元對立的關系中,黑澤明又是站在死亡的壹極來看待人生。由於災難的發生是人類文明剝奪自然帶來的後果,這使人類自身感到深深的內疚和徹底的絕望。那麽,死便是壹種解脫,而生則是壹種荒謬,因為人類已無“家”可歸。 黑澤明從自己的記憶和幻想中選擇了“八個夢”,它們連綴在壹起,既各自獨立,又是壹個有機的整體,***同圍繞著壹個中心意旨,以“我”——做夢者的視點展示了人類的集體無意識心理的各個階段。它打破了現實與夢幻、生與死的界限,溝通了“人—自然—鬼神”三者之間的關系,並以壹種對未來世界的預言為終結,達到了警世與 勸戒的目的,從而使人類自身免於徹底的毀滅。

影片以第壹個夢——“日照雨”作為開端。這是日本的壹個古老的傳說故事,童年的“我”(或者說是童年時期的人類)在大自然面前茫然無措,但又抑制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想去探尋自然界的奧秘。大自然以其自身的規律變幻著,“日照雨”便是壹種陰陽交錯的幻景。古人對這種奇異的現象產生了壹種敬畏的心理,認為這是自然的精靈在作怪,由此敷衍出“狐貍嫁女”的故事,並作為壹種視覺禁忌的律令流傳下來。媽媽便是這壹戒律的執行人,她介於“我”與大自然之間,告戒我不要偷看狐貍嫁女的隊伍,但是,我還是違反了禁令。媽媽說違反了禁令要受到懲罰——“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的孩子不能回家”。她還替狐貍傳話說:它們很生氣,要讓我剖腹自殺,以向它們謝罪。媽媽勸我去狐貍的家裏請求寬恕,狐貍的家就在彩虹的下面,我欣然接受了。在這個帶有童話色彩的故事中,顯然自然的壹面占據了主導的地位,我是十分渺小的人物,而媽媽也更多地站在大自然的壹邊向我發號施令。我是個觸犯禁忌的小孩,但又被大自然的美妙所吸引,在日照雨、森林、彩虹和鮮花盛開的世界面前,我是無動於衷呢?還是繼續探尋呢?我此時的心情是復雜的。

如果說第壹個夢是“我”觸犯了長輩們規定的“視覺禁忌”,那麽,第二個夢——“桃樹田”便是破壞了傳統的風俗節日。由於桃樹都被砍光了,三月三的“桃節”也過不成了。“我”被帶到桃樹精靈的化身——偶人那裏,它們質問我,向我訴說,被砍的桃樹無不在哭泣。出於童心,我曾經為被砍倒的桃樹而心疼得哭了,當我是壹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時,桃樹的女兒們便為我翩翩起舞,壹幅鮮艷美妙的景象使我陶醉。但這只不過是個幻覺,現實之中我的眼前只剩下殘留的桃樹樁。在這第二個童話裏,已經流露出傷感的情緒,我和家人都做了侵犯自然界的破壞行為。

進入第三個夢,大自然變化出壹付嚴酷的面孔。我們這些疲憊的登山者在暴風雪和彌漫的大霧之中掙紮,同時,睡魔和死神也在威脅著我們。我的夢向我啟示:夢中的使者是個美麗的仙女,她說“雪暖冰熱”,並且自己也由美女變成了魔鬼。這是向我們傳達“物極必反”的原理。當我清醒之後,暴風雪減弱引退,我和夥伴們才從迷失的雪谷中返回營地。這第三個夢已經失去了美好的事物和景象,它表明大自然在向人類發出嚴厲的警告,如果壹意孤行,將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睡魔剛去,死神即至。

第四個夢發生在“隧道”裏。戰爭奪去了夥伴們的生命,我是唯壹的生還者。我在回家的途中走進了隧道,隧道中走來了壹個已經陣亡的士兵,他認為自己沒有死亡,他說他回到了家。我只能告訴他事實,說他真的死了,可他壹邊說著知道了,還壹邊嘮叨著要回家見爹娘。我壹再證明他是死過的人,他才不情願地離去。接著,全部陣亡的第三小分隊也從隧道裏列隊走來,他們向我報告。我象勸第壹個出來的士兵那樣勸他們回去安息。在這第四個夢中,死者占據了優勢,隧道就是通往另壹個世界的“陰陽界”,生者與死者在此會面。這裏對於生者來說是陰森恐怖的,但是死者都已解脫,他們並不認為死是十分痛苦的,他們還講述著回家與親人們團聚的感受。“我”作為活著的人反而感到內疚,我雖然有幸生還卻成了“囚犯”,戰爭留下的創傷仍在折磨著活著的人們。如果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快樂,那又何必活著呢?當我懇求他們說“還在現世徘徊有何意思”時,其實是在表達“我”自己的心聲,不然的話,我在回家的路上怎麽會走進了“隧道”,而在“隧道”裏又怎麽會和陣亡的戰友相會呢?

第五個夢是關於“藝術和藝術家”的,“我”走進了荷蘭畫家焚·高的畫裏,去尋找畫家本人。焚·高剛從精神病院裏出來就急急忙忙去田野裏寫生了。那麽,焚·高為什麽要急著作畫呢?原來繪畫藝術來自眼前的大自然,藝術家的使命就是要發現大自然的美。但是,自然的環境正逐漸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所以,焚·高說:“要動手畫,要拼命地畫,象火車頭壹樣……”藝術家在為大自然唱著最後的挽歌,那些烏鴉就是藝術家的象征,因為烏鴉不是“獵人”,而是“撿食者”。

“紅富士”(第六個夢)是世界毀滅的象征,人類末日的降臨。科學家們發明了原子能發電站,結果卻導致了毀滅性的災難,甚至發明者本人也在所難免。死到臨頭時,他才明白“向死神要名片無濟於事”。人們在緊要關頭議論著,要懲罰制造災難的人,但為時已晚。

第七個夢:當地球臨近末日,只剩下“我”壹個活人的時候,我只能和鬼對話。可是,鬼在地獄裏受著磨難,他向我控訴人類犯下的罪行。愚昧無知的人類把地球搞成了大垃圾場,堆滿了各種劇毒的物質,自然已不復存在,“鬼”不聊生(黑澤明是在以鬼喻人)。人象鬼壹樣痛不欲生,而想死又死不了,只能活活受煎熬。“我”孤身壹人,做人不成,做鬼亦不成,無處安身。

正如“柳暗花明又壹村”,“水車村”(第八個夢)是我理想的歸宿。那裏“草木翠綠,百鳥鳴囀,川流充盈,小溪潺潺”。這是壹個生機勃勃的村莊,淳樸的村民保持著昔日的生活方式,他們以柴燒飯,以蠟照明。壹位百歲老人和我談論“人生之道”,他說,人類也是大自然的壹部分,自然壹旦消失,人類亦將滅亡,壹個人應該清白地生活,老實地幹活,死後落個好名聲,他的葬禮會象婚禮壹樣喜慶熱鬧。

黑澤明做完了他的“八個夢”,每壹個“夢”就象是壹首抒情詩,同時又各自變為樂章組成壹部交響曲。黑澤明在結構“自然—文明”的二元對立的內容方面,並沒有強調對立的戲劇性沖突,而是采取壹種冷靜的態度,十分客觀地表達了自己潛意識的主觀願望和情緒,他時而站在大自然的壹端誘導人類,時而站在鬼魂的立場勸戒人類,在編織了各種因果關系之後,最終以大自然的絕對優勢壓倒了文明的不良傾向,迫使人類歸順自然。人類生存的唯壹出路——只有與大自然和睦相處,才能安居樂業。黑澤明的藝術使命是要保存自然,保存藝術和美,這樣才能保存人類自身。

黑澤明在本片中用他壹貫的視聽風格和哲學思考,通過八段寓意深遠的夢境,展現了他對現代社會的反思和對人類種種愚行的譴責,既有老者的諄諄教誨,也有青年人尖銳的批判。八段夢境相互獨立又有機聯系,構成為黑澤明晚期對世界的整體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