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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沒有電影。

《釜山行》是韓國著名導演延尚昊在2016年執導的壹部以僵屍戰鬥為主題的災難片。這部電影自上映以來引起了轟動。上映首日,以超過87萬人的觀影人次創下韓國影史首映日觀影人次最高紀錄。後來,它成為2016年韓國影院第壹部票房過千萬的電影,並創造了多項票房紀錄。

這部電影在國際上獲獎無數,獲得了30多項提名和獎項,包括亞洲電影獎、加拿大奇幻電影節和西班牙西格斯奇幻電影節。同時,該片還入選了豆瓣電影Top250榜單。截至目前,豆瓣上已有超過654.38+0萬人觀看,近65萬人給出評論,評分高達8.4分。由此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這部電影講述的故事很簡單。壹列封閉空間的火車闖入了壹個未知的病毒感染者,車廂裏的各種角色被迫開始了壹場與僵屍的生存戰鬥之旅。這是壹部融合了災難片和家庭片的商業類型片。它以人類與僵屍的鬥爭為主線,以人性善惡的鬥爭為副線,講述了人類在末日恐怖環境下的反抗故事。

作為“亞洲第壹部葬禮電影”,《釜山行》的精彩絕不僅限於故事。在僵屍大屠殺的背後,我看到了更多關於人性的思考,包括人性的善與惡、自私和復雜性。

所以今天,我將從人物塑造和電影語言處理的角度來解讀更深層的電影魅力和布局隱喻。在文章的第三部分,我將結合自己的觀影經歷分享導演情感表達的三種常用技巧。

01,人物塑造:在人性善與惡的碰撞中,我們可以了解延尚昊對人性的透徹和哲學思考——困難會摧毀壹些人的良知並激發人性的光輝。

僵屍電影是好萊塢經典電影之壹,以其震撼的視覺沖擊和驚心動魄的情節發展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為壹部東方災難電影,《釜山行》在僵屍題材上有所創新和突破,融入了東方文化特有的人文關懷和觀察。這部分內容,我將從三個方面來討論:人性的矛盾性、復雜性和光輝性:

人性的矛盾:男主人公時宇從自私到無私,散發出人性的光芒。男主時宇是眾多人物中最具代表性的形象。影片壹開始,導演就通過幾個簡單的畫面向觀眾展示了壹個自私自利、不顧家庭的形象。從他指責下屬關心散戶權益、答應參加女兒家長會卻爽約、錯把買來的禮物送給女兒的行為中,我們可以看到壹個感情淡薄、唯利是圖的小人物形象。因此,我們不難理解,在災難面前,他會關上馬車的門來保護自己,並將壹對夫婦置於危險之中。

在大田站,當壹個懦弱的乞丐在時宇面前用衣服困住壹個僵屍並救了他的命時,當尚華·盛京和他的妻子幫助他們孤立無援的女兒時,時宇的心態發生了壹些變化。當他看到尚華為保護他的妻子和其他幸存者而犧牲自己的生命時,他深受感動,並最終為時宇保護他的女兒和孕婦盛京獻出了生命。

在電影的結尾,時宇被僵屍襲擊,並用僅有的意誌力檢查了車廂裝置以確保孕婦盛京和她女兒的安全,然後平靜地死去。

在我看來,這場災難為時宇回歸人性提供了壹個機會。釜山行不僅是壹場僵屍大屠殺,也是時宇從利己主義到利他主義的成長過程。面對災難,時宇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內心產生了強烈的矛盾和沖突,他潛意識中的責任感和道德感被激發出來。當他用對女兒的愛犧牲自己的生命時,我們看到了偉大的父愛和無私的人性之光。

人性的復雜性:反派金宗昌犧牲他人,卻向往家人。金宗昌是整部電影中唯壹壹個完整的反派。在大田站,他強迫列車長離開乘客並開車離開,導致後面的乘客失去生存希望;當時宇、尚華等幸運兒越過僵屍車到達安全車時,金昌慫恿大家人為阻擋安全車,導致尚華、達傑等人死亡;之後,他甚至變本加厲,將空姐和高中女生珍熙作為自己的“人體盾牌”推向僵屍群,為自己尋求逃生機會;善良的車長試圖拯救金昌,卻被忘恩負義的金昌推成了僵屍。

從慫恿他人作惡到自殺的路上,奪走了數條生命的金昌從未感到內疚。在災難面前,金宗昌從自私、邪惡發展到狠毒,人性的醜惡嘴臉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然而,這樣壹個有著不良記錄的自私鬼卻執著於活著見到他的母親。對家庭的依戀成為黑暗人性的最後壹塊遮羞布,讓人感到悲哀。

人性醜陋的背後隱藏著壹種對美好感情的渴望和期待,對觀眾產生了巨大的情感沖擊,引發了銀幕外的人們對人性的重新思考。

人性的閃光點:孕婦盛京和女孩安秀象征著人類的希望和美好。孕婦盛京和少女安秀始終保持著壹顆善良真誠的心,她們是影片中希望的存在。

當喪屍來襲時,盛京立即催促丈夫去救人;當丈夫和時宇發生爭執時,盛京溫和地說服了丈夫;在大田車站,女孩安秀和她的父親分開了,在盛京逃跑期間,安秀壹直受到保護。當金昌奚落乞丐時,安秀會為乞丐說話;在馬車上,安秀仍然不忘給她的姐姐讓座。

我認為,溫柔、善良、寬容的盛京和富有正義感的安秀在這場災難中散發出人性的光芒。孕婦盛京孕育著新的生命,而女孩安秀代表著欣欣向榮的生活,意味著生命的傳承和希望。同時,它們閃耀著人性的光芒,它們代表著人類的美好和希望。

02.電影語言的處理:緊張而引人註目的敘事節奏影響著觀眾的思想,導演巧妙地運用視聽技巧創造了壹部具有強烈東方社會文化的電影。

①背景設置:現實生活中超自然現象的框架,僵屍符號是對現實生活的壹種典故。

壹輛開往釜山的普通列車撞上了壹名女子,壹種未知的病毒傳播開來,從而引發了壹場末日逃生。僵屍的設定是壹種不自然的現象,而且是在現實生活的背景下框定的,加強了對現實生活的影射。

僵屍壹詞源於海地的巫毒教。它首先指的是通過巫術“復活”的人體。他們空有人類的身體,卻沒有人類的感情和意識。在《釜山行》中,僵屍指的是病毒感染的產物。它們行動迅速,具有強大的攻擊力,但它們失去了思考和攻擊張牙舞爪的人類的能力。

有無數人類和僵屍正面碰撞的場景,棒球運動員郭蓉面對他已經變成僵屍的前隊友的場景最具情感張力。郭蓉、時宇、尚華等人從9號車廂壹直戰鬥到15號車廂。當郭蓉看到僵屍化身為他的前隊友時,他淚流滿面,無法忍受戰鬥。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面對郭蓉等人,早已失去人性的隊友發起了瘋狂的進攻。郭蓉不堪的內心和僵屍的殘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和反差。郭蓉的單純和善良展示了人性的美好和光輝,另壹方面也反映了人性喪失的醜惡和可恨的壹面。

在我看來,泯滅人性的僵屍是人性弱點的反映。導演不僅諷刺了人性的泯滅,還隱含了更深層次的隱喻。在《釜山行》中,僵屍極具攻擊性和傳染性,短時間內聚集了大量喪失人性的僵屍。僵屍泛濫影射了大多數人容易被社會同化、與世界漸行漸遠、迷失自我的現象。

②視聽愉悅:冷峻的色調搭配運動鏡頭,用畫面講述故事。

色彩是壹種富有表現力的藝術語言。在《釜山行》中,導演延尚昊使用了大量冷色和暗色,主色調為黃綠色,為影片營造了壹種朦朧的末日氛圍。深沈沈穩的色彩可以在高度緊張的氣氛中安撫觀眾的情緒,使觀眾焦慮的情緒得到平復。

除了靈活運用色彩,導演延尚昊還非常擅長用鏡頭語言講述故事。在狹窄封閉的車廂空間裏,導演並不局限於使用近景固定鏡頭和短鏡頭,而是將遠景鏡頭和遠景鏡頭相結合,以加快敘事節奏。

例如,在影片的前期,當僵屍病毒尚未廣泛傳播時,導演使用特寫鏡頭來捕捉僵屍咬人的形式以及病毒感染後的轉化。當病毒大面積傳播時,成群結隊的僵屍如潮水般湧現。這時,導演使用了壹個遠距離鏡頭,用強大的運動鏡頭將僵屍跳躍和奔跑的畫面呈現在觀眾面前。

在狹小的空間裏,運用位置、聲音、色彩等表現手法,馬車穿越的場景精彩紛呈,主角的命運時刻牽動著觀眾的心。導演通過對色彩和動態運動鏡頭的極致運用,為觀眾呈現了壹場末日逃生的視覺盛宴。

03.情感寄托:《重遊釜山行》增加了感性感,並結合我自己對這部電影的理解,分享了延尚昊導演的三種情感表達手法和隱喻。

①男主時宇的犧牲打破了好萊塢經典的大團圓結局,傳達了自省和悲劇精神。

在電影的結尾,男演員時宇還是沒能活下來。當他抱著女兒秀安登上安全列車時,為了保護女兒和盛京,他被藏在車頭的金昌植咬傷,變成了僵屍。在陳誠之前,他記得初為人父的喜悅和焦慮,帶著對女兒的愛平靜地離開了人世。

這種悲劇結局是對好萊塢經典大團圓結局的突破和創新,也向觀眾傳達了壹種自省意識和悲劇精神。

悲傷的結局會加劇觀眾對即將到來的災難的印象和反思。病毒汙染導致世界末日的設定會讓觀眾對自然的尊重和反思超過對人性的思考。

②孕婦和女孩成為最終的幸存者,代表著希望的傳承。

影片中的孕婦盛京和女孩安秀是善良美麗的人,她們也成為了這場末日逃生的最終幸存者。這部電影最終以安秀童真的歌聲結束。在壹場大規模的喪屍廝殺混戰後,在殘破的鐵軌上,虛弱的婦女和兒童手牽著手穿過黑暗,抵達安全地帶。

導演對結局的處理摒棄了好萊塢類型片《英雄拯救世界》的傳統結局,而是通過傳承希望讓最弱小的婦女和兒童得以生存。這就是延尚昊獨特的導演風格:以小見大,將理性情感和道德情感融入作品,直接喚起人們內心的聲音。

這個結局的處理意味深長,為悲傷和毀滅的氛圍註入了壹絲溫暖和光明,在觀眾絕望的時候重燃希望。

③完美呈現了末日背景下人性原本的豐富面貌,將觀眾帶入影片,引人深思。

與傳統好萊塢電影中超級英雄的設定不同,導演延尚昊沒有塑造救世主的形象,而是專註於簡單平凡的小人物形象。

在這趟開往釜山的列車上,有單親家庭的父女,有難舍難分的夫妻,有感情深厚的姐妹,有團結壹致的學生團體等等。這群人來自不同的階層、年齡和身份,當面對災難時,每個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

導演通過不同人物在危險時刻的不同反應來表達不同的人性。通過具有不同意象的人物塑造,在災難面前暴露了人性的多面性,人性善與惡的碰撞貫穿全片。當小人物處於災難的極端環境中時,他們關於生存的選擇展現了人性的變化,令人深思。

寫在最後:

《釜山行》既沒有嘩眾取寵的宣傳,也沒有引人註目的特效,但它可以以不到6000萬英鎊的小制作成本成為亞洲的新類型電影。其背後的藝術內涵和現實意義值得我們深思。在我看來,《釜山行》的成功在於激發緊張感的僵屍元素中對人性的豐富而深入的思考。

在狹窄的車廂上有僵屍與人類的身體搏鬥,也有人性的激烈碰撞和對抗,在暴力美學中註入了東方文化特有的壹絲溫暖。因此,為了真正理解《釜山行》,我們需要在故事之外,從導演對人物的刻畫和電影語言的運用來理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