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林安是開明的,所以這種事情並沒有在她身上體現出來。這個北方的姑娘,註定要像脫韁的野馬壹樣狂奔。所有的悲傷和苦澀都隨著她手中那把強烈燃燒的刀進入她的胃裏,在她的內臟裏徘徊。就算她難受痛苦,那也是輕風輕雲背後的故事。
壹個不允許自己軟弱的女孩,遇到壹個願意把自己擋在面前,為她遮風擋雨,驅走所有悲傷和痛苦的人。故事從這裏開始。
誰也不知道是誰開的口,但我們只是在朋友的幫助下認識了對方,象征性地寒暄了幾句,禮貌地換了聯系方式,成了對方微信裏的僵屍粉。
那時候袁冬雨還有壹個漂亮的女朋友,南林安還在失戀期,偶爾寫壹個軍戀的故事。是的,南林安是壹個軍旅愛情故事記錄者,壹個經常被別人的故事感動的小女孩。
而兵哥哥袁東宇,是壹個受人尊敬的軍人。
袁東宇休假準備回來的那天,突發奇想對她說:
“我不知道將來什麽時候會遇見妳。出來給我送行?”
南林安應邀赴約。在她眼裏,每個兵哥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們肩負著祖國賦予的保家衛國的厚望。我們的環境安然無恙,穩如泰山,都是因為這些軍人兄弟的存在。
見面時,沒有多余的話,也就是說,我們說了再見。
袁冬雨突然失戀了。
那時候南林安還在寫各種題材的故事,直到在票圈偶然撞見,兩人開始有了交集。
文字的脆弱在於,妳安慰別人的時候,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什麽會單戀壹朵花?別人自然可以回復妳,我只想拿壹瓢。
看,偶爾被這樣的話堵住,妳根本不知道怎麽安慰這樣的人,只能默默陪著他打發時間轉移話題,為未來悲傷:愛情,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袁冬雨明白,異地戀已經很辛苦了,何況是異地戀和軍戀。他不能像其他異地戀的人壹樣聽她說分手,就沖到她的城市挽留她。她聲嘶力竭的哭喊,他只能在電話裏安慰她。
他像個孤兒,被困在壹個小小的世界裏。他出不去,她也進不去。
不是她不願意等他,而是她堅持不住了。
分手似乎很自然,雖然他的愛壹直在顫抖。
但情感這種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它是如此的神聖,當我們得不到的時候,只能妥協,告訴自己壹定要放棄,讓它去更好的地方,遇到更好的人。
失戀沒什麽大不了的,吃喝玩樂睡大覺還是要過的!林楠楠這樣安慰他。而且似乎兩個人,開始產生壹種互相欣賞的革命友誼。
袁冬雨失戀後沒多久,就去內蒙古跟大部隊集訓了。這對他來說可能是壹件好事,他可以通過訓練的疲勞忘記壹些苦澀的事情,包括壹些刻在腦海裏的記憶。
南林安仍然和袁冬雨保持聯系,偶爾在微信上鬥嘴,聊天與地。
袁東宇給她講了軍營裏的壹些趣事和部隊訓練,南林安給他講了自己的學校,兼職,遇到的人和故事。
在這個世界上,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數不清,但能見面交談的人卻少之又少。很多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但這個世界上,遠超愛情的友誼比比皆是,比愛情短暫的友誼也可以隨意拾起。
世界上任何事情的決定,無非就是情理法兩個字。然而愛情是第壹位的。
有段時間微博裏流行壹個遊戲,就是找壹個人,給他發壹句“我喜歡妳”,看看對方會給妳什麽回報。這是壹場充滿希望和驚喜的比賽,有點像愚人節的惡作劇。
成功之後,每天都是情人節。如果失敗了,妳還有出路,假裝平靜的說:
“其實,我是在逗妳。我在玩壹個微博遊戲。”
南林安送了四個字給袁東宇。等了很久,對方沒有回復。她聳聳肩,認為這是壹個遊戲失敗。
她已經忘了這件事,直到再次上網看到對方的回復。對方壹直問她是不是認真的。我趁機又表白了壹次心肺,後來,順利走到了壹起。
他壹直抱著觀望的態度,怕自己忍不住沈下去。可是,對方突然向他邁了壹步,他突然想試著走完剩下的99步。
後來南林安回過頭來,突然想到:“如果當初知道我會這麽喜歡妳,以後這麽努力的喜歡妳,當初就不會這麽兒戲了。”
然而,誰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南林安是家裏唯壹的女兒。她有壹個喜歡喝酒的父親,壹個控制欲很強的殘疾母親,還有壹個她認為全世界最愛她的人,但是那個人已經去世了。
不知道從何說起,但她開始明白,家庭的重擔終究要落在自己身上。
那時候,她開始很勤快。也許她能改變她家庭的困境,她這樣想。我做過壹些讓家人對自己感到絕望的蠢事,以至於差點被家人流放,被迫放棄學業,但所有的坎最後都是自己扛過去的。
她把自己比作壹個隨風飄蕩的浪子,說:“浪子沒有家。”
遇見袁東宇後,南林安覺得常年黑暗壓抑的世界終於開始有了壹點光明。這個人把她慣壞了,把她慣成了壹個小女孩,把她從壹個可以幫別的女孩提行李,打小流氓的中國女孩,慣成了壹個只有在他面前才軟弱的小女人。
南林安非常滿意。妳看,就算妳再對生活絕望,也會有人握著妳的手說:
“嘿,別失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棄妳,我依然會為妳背棄全世界。”
異地戀和軍戀,異地戀也可能是955視頻,再見。但是軍戀,連在微信上看壹個頻率都很難。經常是南林安下班或者兼職的時候,袁冬雨就去培訓了。訓練回來後,南林安在做兼職。
雖然時間很難湊在壹起,但我還是經常自己打開社交軟件,發很多想說的話和今天發生的趣事,然後做自己的事。等對方上線了,再給自己留壹堆話。但即便如此,兩個人還是樂在其中。
大夏天的,袁冬雨怕被抓到熄燈後躲在被窩裏給她打電話。燈滅後,因為她說要見他,她蜷縮在床底下,偷偷打開視頻,卻發不出聲音。她只能把耳機塞在耳朵裏,聽著電話那頭的她,說個不停。
兼職公交車上,南林安壹手拿著手機,壹手拉著鈴聲。
聽妳笑,我也笑。我不相信永恒,但我相信妳。
書上說,戀愛的時候要經歷異地戀,經歷喜憂參半,不能分享,不能笑哭擁抱,不能通過屏幕、電話、信件聯系對方直到近乎瘋狂,學會拒絕誘惑,學會處理自己的時間,學會照顧自己。
只有這樣,妳才會在下壹次擁抱中心存感激,甚至白頭偕老。異地戀不僅考驗對方的耐心,也考驗自己的認真。
南林安談了壹段異地戀,但她還是學不會照顧自己。身體越來越差,耳鳴越來越厲害,疾病的折磨讓我壹度進入低谷,負能量爆棚。
禍不單行,我和同學陷入了壹起詐騙案。我報警,去法院,去公安局,接受詐騙分子的威脅,反過來安慰父母。
當各方面的壓力接踵而至時,我感到孤立無援,身體越來越差。我甚至壹個月瘦了十多斤。
瞞著家裏和朋友,不敢告訴任何人,不想牽連任何人,不敢牽扯到他,但是和他分手的時候被袁冬雨拒絕了。
訓練時,因為她任性的要求,這個俱樂部偷偷打開她的手機,放在她的口袋裏,讓她聽到部隊裏的號角聲,士兵兄弟訓練的各種聲音,軍歌的洪亮聲;
會在她難受不知道為什麽的時候安撫她:“妳累了就不要壹個人扛著。妳壹個人扛不動,就有我”;
打零工會出事,拿不到工資,就在軍營裏給她打電話,跟人交涉,拿回自己的血汗錢。
壹個這麽縱容她,想把她捧在手裏的人,怎麽會舍得放她走,讓她壹個人走。
袁冬雨明明知道她的過去,她的家庭,她的身體狀況,包括她現在還身陷詐騙,還有壹屁股債。這些東西不會把他推得很遠,只會讓他更心疼,更想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做到了。他甚至告訴父母南林安的存在。軍隊休假時,他會帶她回家。如果她以後不想去他家,他可以到她身邊,和她壹起照顧父母。
看,妳們都是我的未來,不要輕易把我推開。
南林安第壹次去見袁冬雨的時候,時間很緊。她帶走了她最好的朋友。因為買不到票又遲到,她只好繞道回學校。因為不認識路,她幾次想放棄,最後還是咬咬牙上了火車去找他。
袁冬雨壹直小心翼翼的給她打電話,在扣扣上給她壹個很長很詳細的地址,每隔幾分鐘就確認她到了,給她打電話。她在去看他的路上接了他幾十個電話,她害怕失去她。
妳說她走路會迷路,坐公交會遲到。她還沒去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怎麽打車,怎麽換乘。她還不能出去接她。如果她失去了呢?
“如果妳趕不上公共汽車,那就算了。回家吧。到時候妳就趕不上上學了。”
“但是我想見妳,就壹次。”
雖然很難遇到壹個人,但也許是因為太強烈的想遇到對方,所以我四處奔波,終於遇到了。
南林安不能隨意進去,只能在門口登記,等著袁東宇領她進去。只要壹個小窗戶就能看到裏面的景象。啊,原來他在裏面,他現在就住在裏面。
袁冬雨不能出門,也不能帶著她在軍營裏轉悠。她只能請假帶南林安和她最好的朋友回宿舍。兩個人,袁,正有壹搭沒壹搭地聊著。而南林安最好的朋友只能做出可笑的努力,把自己當成壹個隱形人。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有壹兩個小時,我們甚至不能給對方壹個手拉手的擁抱。我們只能微笑著裝作若無其事,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騷動。
在兩個人的空間裏,還有壹個盡管縮小了存在感,但也不容忽視的女朋友南林安。至少見壹次面就夠了。他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當他要離開的時候,袁東宇偷偷把他在內蒙古訓練時為南林安買的手鐲,以及他用子彈打磨過的手工藝品送給了她。他看著她,靦腆地笑了,像個靦腆的大男孩。
臨出門時,南林安的女朋友說:“餵,妳們倆站著別動,我給妳們拍張照。”
他微笑著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袁東宇身高壹米,站在南林安身邊,讓南林安顯得更加嬌小。南林安個子矮,他覺得壓力很大,就像開玩笑壹樣撇著嘴,對袁東宇說:
“妳太高了。”
袁東宇笑著看著她,又看了看林楠楠最好的朋友,最後對她說:
“那我就彎腰了。”
笑如花凍,我倆都想過,那就壹起變老吧。
誰也沒有想到,這將是他們唯壹的壹張照片。而她的他,終究沒有成為自己的。
泰戈爾說:只有經過地獄般的磨煉,才能鍛造出創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沾滿鮮血的手指才能奏出世界的絕唱。
所以如果愛情是這樣的話,它會經歷各種磨難和挫折。只有最後留下來的才算最有誠意?
戀愛中的人總是喜歡互相承諾,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忘記吧,大地長存,天堂長存;有壹天兩者都將結束,如果海洋幹涸,巖石破碎,壹切都將成為泡沫,我們將會在哪裏?
袁冬雨和南林安分開後,南林安還每天在微信群裏和人說閑話。每天和往常壹樣,和朋友壹起吃飯,上課,寫作,過壹個短暫的家庭。
她沒有給袁東宇打電話。她點開微信的時候,壹直想問他“妳為什麽要離開我?關於我父母的事不要騙我。妳明明說要帶我去見妳父母的。”
是的,袁冬雨和南林安分開的原因是軟弱和尷尬。他告訴她:
“我們分手吧,距離太遠,父母也不同意。”
壹秒還說要贏壹顆心,白頭不分離;壹分鐘還在身邊,死活不肯離開的人;姚明還說她父母知道她的存在,要帶她回家見父母。突然用最尷尬的借口,我先開口說了再見。
“可能他不喜歡我。”南林安這樣告訴自己。
但妳不能在和我調情後逃跑。妳總是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妳突然不喜歡我了?我在那裏做得不夠好。事實上,我可以改變壹切。
沒有悲傷,沒有眼淚,只是彼此沈默。南林安想的是,他已經不喜歡她了,男女相愛和結婚已經無關緊要了。
分開十天後,南林安最好的朋友的生日,她的朋友們笑著開玩笑。南林安非常高興,因為她有壹個非常愛她的軍人哥哥。只有她沈默著沒有說話,最後她偷偷躲了起來,放聲大哭。
原來,因此,刀槍不入不過是表面的浮雲和輕風,還是會痛,只是痛的程度未知。
南林安的閨蜜知道,她失戀已經十天了。她笑著對她最好的朋友說:
“這只是分手。沒什麽好說的。”
她似乎很酷,歪著頭,好像在思考什麽。無奈的聳聳肩,假裝無奈的對閨蜜說道:
“有兩只腳的人不容易找到。我還能單身壹輩子嗎?”
她看起來很聰明,聰明到可以繼續和別人打打鬧鬧,談笑風生。直到南林安的女朋友也分手了,她陪女朋友出去喝酒,說再也不沾酒了。她已經很久沒碰過酒了,喝了壹杯又壹杯,醉了。
最後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壹堆話,最後沈沈睡去。袁東宇,妳這個混蛋。
南林安的閨蜜們看著醉醺醺的樣子,開始明白南林安喝醉了,以為是因為失戀了。我從來沒有發現,她的內心並不像看起來那麽冷漠。她是這樣的。她越難受,就越要忍。
南林安最好的朋友只能把手機拿在手裏,放在耳邊。電話那頭還沒掛,還在喊“餵”。
“她壹直在喝酒。”
“喝多了?”
“是的,非常喜歡。妳們到底為什麽分手?”
“我爸媽不同意我們在壹起。”
“妳在開誰的玩笑?我不會相信,她也不會相信。”
在那天晚上的電話中,袁東宇和南林安最好的朋友都保持沈默。不是我不想讓她知道,而是我不能讓她知道。這個人又傻又天真。如果她知道原因,她會全力以赴讓他回來。
有人說,妳永遠也叫不醒壹個裝睡的人,更別說壹個拼命喝醉裝睡的人。她清楚地聽到袁東宇在談話的另壹端對她最好的朋友說:
“我要死了。”
“妳讓她忘記了我。”
“與其得到了又突然失去,不如現在去清凈。”
她想抓起電話,問他這是什麽,為什麽她說這樣的事情。但最後她只能讓自己縮成壹團,防止自己突然哭出來。
他不想讓我知道,我就,那我就假裝不知道。
我明白了。所以,妳還是喜歡我的,對嗎?
第二天,袁東宇給南林安打電話。就是這樣。他明確說過要遠離她,不給她任何希望。但是當他聽說她還在喝醉酒的時候,他就忍不住關心她了。盡管她對他大喊大叫:
“袁東宇,我喝酒跟妳有什麽關系?我喝酒喝死妳有關系嗎?”
很重要!我會心疼。即使袁東宇不說,南林安也知道他想說什麽。這個人那麽溫柔,卻不忍受任何磨難和傷害。可是這樣壹個溫柔的人,現在卻傷害了她,傷害了她全身。
“姑娘,如果我不跟妳分手卻突然消失了,妳會怎麽辦?”
“怎麽消失?”
“我就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不知道。”
南林安掛了電話,把頭埋在膝蓋裏,總覺得眼睛有點酸。眼淚啪嗒啪嗒流下來,又哭又想笑。這只是壹種疾病。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要總覺得對我好。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南林安還是同壹個南林安,但他們不再聯系了。壹個是努力不讓她知道什麽,壹個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命運的車輪還在緩緩轉動。無論這個世界上少了誰,時間都不會太倉促,地球不會停止轉動,宇宙也不會爆炸。但有些人沒有另壹個人就無法形成完整的靈魂。
南林安屈服了。活著太累了,他強迫自己戴上面具,裝作若無其事的活著。她終於忍不住問袁東宇:
“妳愛我嗎?”
“不愛。”
如果我沒有聽到妳壹開始對林迪說“我要死了”,如果我沒有第二天醒來習慣性地引導聊天記錄,如果我沒有看到妳求林迪好好照顧我,幫我忘記那些話。也許我會相信。
但是妳的騙子說謊的技巧並不高超。妳總是說我傻,我假裝被妳騙只是因為我傻。
袁冬雨最後被林楠楠磨的說實話。他用非常愉快的語氣說:
“這其實是小病,會治好的。醫生說只要堅持三年,就能活下來。”
“別等我了,忘了我吧。”
“我不想拖累妳。”
南林安不相信。她偷偷去檢查他的病情。什麽能熬過三年,什麽病痛都是騙人的。顯然,沒有治愈的方法,預防是第壹位的。
她開始想起壹些事情。他1.8米的身高突然壹個月瘦了30多斤,降到了126斤。當時他還安慰她說最近訓練加重了,訓練太辛苦了,所以突然瘦了。
南林安相信了他的故事,他不時感冒發燒,而且是持續的高燒。每當他關心提問時,總會說:我的體質就是這樣,沒什麽嚴重的。
南林安相信壹切。現在她知道他是壹個多麽不合格的女朋友了。
她從袁東宇的戰友和朋友那裏了解到,這個人從壹開始就不敢愛,現在也因為愛得太多而不能愛。
南林安曾經認為,他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只要滿二十五歲就可以提交結婚材料。
即使他們在二十歲的時候分了手,那麽她只需要再等他五年。只要他二十五歲,那他們就可以攜手白頭偕老。
她可以用三年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好,用更大的勇氣站在他面前,用兩年的時間讓他回來。但後來袁東宇對她說:
“也許我等不及了。”
起初,南林安不明白袁東宇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壹切真相開始浮出水面,我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陳奕迅有壹句歌詞是這樣說的:最終,情人終成眷屬。袁冬雨不肯和她在壹起,壹直把她往別處推,直到無路可走。南林安屈服了。
如果不能以愛人的身份在妳身邊,那就做個朋友,做個普通朋友。不要想上壹秒,也不要想下壹秒,就讓我靜靜地呆在妳身邊。
如果妳不想也沒辦法,我只想陪妳走壹段路。就算死神會在下壹秒給妳下死亡通知,至少在這壹刻,我可以陪在妳身邊。
南林安又去見了袁東宇,但他進不了軍營。他必須被壹扇小窗戶隔開。南林安給他帶來了書和壹些食物。當他看到這些書時,他像壹個孩子壹樣興奮,他要求南林安把它們都帶回去。南林安拒絕了,最後把它們給了他。
對面的小窗就像壹扇穿過中庭的門。妳進不去,我也出不去。
南林安在外面等了他壹分多鐘。他匆匆而來,兩人隔著壹扇小窗相視壹笑。有些話也許不需要重復,妳也能清楚地看到我眼中的繁星,浩瀚的大海和我心中的騷動和暗流。
見面的時間只有十幾分鐘,仿佛時光飛逝在眨眼之間。袁東宇的連長來帶袁東宇回去了。南林安笑著向他揮揮手,轉身離開,而袁東宇站在那裏紅著眼睛看著她。
他好像在哭!林楠楠擡起頭,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可能是最後壹次了。我們最後壹次見面。
後來南林安壹個人去了沈陽,走在沈陽的大街上,想著自己穿著便裝的街拍。突然覺得這個陌生的城市有壹種強烈的熟悉感。
哦,他是在這裏出生長大的!
哦,他過去常常在這條街上跑來跑去。
啊,他還說帶我來見他的父母...
南林安突然感到莫名的寬慰。也許是那天陽光明媚的沈陽城,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陽光下。
她突然想起了壹些她已經忘記的人和事,所有她和袁冬雨壹起經歷的事,那個人是怎麽寵她的,怎麽對她說各種決絕的話把她推開。她的眼睛有點熱,她驕傲地擡起頭,自言自語道:
“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因為我們的心壹直在壹起。”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