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大學相遇。畢業後,他在我的城市相遇,我在他的城市相遇。我們沒有在同學聚會上相遇,也沒有再見過面。
第壹,在大學認識的。
他來自上海,我來自東北。那時候,上海已經刮起了港臺風。相比來自東北農村的我,他很時尚,頭發像星星。我不知道他塗了什麽,但它閃閃發光,向後梳。穿著白色夾克,寬松的褲子和鋥亮的鞋子。挺胸擡頭走路很酷。壹手拿著飯盒,壹手拿著水壺從食堂走到宿舍,能吸引很多女同學的目光。
我走在他身邊,穿著運動服和壹雙白色運動鞋。還背著飯盒和水壺,盯著地面,怕被石頭絆倒。我問自己壹千遍,和他走在壹起是不是不舒服?後來我慢慢的拖慢了自己的節奏,課後故意把題重新做了壹遍,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壹個人或者和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學壹起散步學習。但是回宿舍下棋可以挽回壹些我的自信。雖然偶爾會輸,但大部分時候都是贏,這讓我很開心。我在上海的同學擅長英語,我擅長數學。我還可以教他高等數學。
大學的快樂歲月壹晃而過,我在大學壹直保持著領先的學習成績,被同學稱為惡頭。每次考試前,平時玩瘋的同學都會借我的筆記。我還得輔導潘岷的高等數學。
畢業那年,到了5月,校園裏百花齊放,離別的感情也越來越濃。同學們開始在畢業年鑒上留言,宿舍,同鎮的朋友,同學都拍照留念。我們宿舍的幾個哥們,以潘岷為首,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同壹個相框裏的照片。
同學分手了,說再見,經常見面。
第二,壯誌淩雲
畢業後順利回了上海,進了國子頭的企業,這是當初我報這個大學的時候就預言的,我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我有計劃的報了這個學校,我知道這個行業院校的分布方向。從東北來的睡我下鋪的哥哥宗師壹針見血。他隨便報了這個學院的墊底,結果他心儀的學院沒有錄取他,被這個學校錄取了。開學後,他得知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城工作,感到很幸運,這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
我通過上壹屆校友打聽過畢業後的工資福利和工作作風。他的收入在這個壹線城市屬於中等收入,在真正的城市屬於高收入,所以幸福感特別強。在學校,宗師是學習型學校,我是社會型學校。他每天去教室學習,我則參加各種社團和文體活動增長見識。
每個同學的不同經歷在學校並不明顯。工作後發現有時候和同學聊天發現語言不通。我提到了奮鬥和對財務自由的追求,他們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讓我不想再和他們談這個話題。我說如果不搞科研,能把書本上20%的知識用到社會上就很不錯了。結果宗師認為知識還是最重要的,能用到七成。如果妳不懂語言,那就來說壹些相似之處。同學聚會,壹起回憶當年的校園生活。
工作後收入可以維持生計,最大的好處就是福利分房。但是年輕人要有闖勁。有壹個很好的故事:山上兩座廟裏的兩個小和尚,在山腳下打水吃飯時,總會相遇。過了壹段時間,壹個年輕的和尚消失了。剩下的壹天,繼續挑水的小和尚遇到了老和尚,問他為什麽不挑水。另壹個小和尚說,我每天挑水的時候都堅持挖井。現在井已經挖好了,我再也不用挑水了。這個故事說明,要想獲得財務自由,妳得在工作之余為自己再挖壹口井,挖完的那壹天,就是妳不用下山打水的時候。
所以我上班選了三班倒。這樣我就有了兩天屬於自己的時間,我就可以實現自己開服裝店的夢想了。第壹,喜歡時尚,喜歡服裝,喜歡引領潮流。第二,現在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越來越追求時尚。服裝行業是壹個巨大的寶藏,壹定會從中挖掘出金山。
壹開始在服裝市場租攤位,去外地進貨,雇人賣。我的同學來自全國各地,有好產品的地方我可以飛過去。第壹單之後,以後可以找同學幫忙了。我很感謝大學裏最好的朋友,在我創業的時候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去視察市場的時候請我吃飯。再去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告訴他們。
壹些外國學生來上海,幾個本地學生請我們吃飯。飯後,在場的同學均攤餐費,讓留學生們大吃壹驚。這就是上海人和外地人的區別。
如果選擇了做生意這條路,就壹定要堅持下去,雖然剛開始很難,主要是流動資金太多。少點就拿不到低價。訂購多了,銷售周期長,不同季節有新品,資金壓力特別大。家裏在解決資金壓力上給了我很大的支持,但我還是通過銀行拿到了信用貸款的授權。平時註意積累自己的信用,關鍵時刻現金為王。
工作之余關註時尚前沿,下班後去展臺了解行情。經過幾年的積累,營業額越來越大,收入越來越高。我的生意越來越好。
第三,畢業五年後再相見
畢業沒幾年,同學們都結婚生子了。我回到省城工作,收入比較高,很容易找到對象。在沈陽找了個本地人結婚。結婚後,在老婆的引導下,我的衣服逐漸變得時尚起來。隨著新社交圈的建立,大學生之間的接觸逐漸減少。
那壹年,潘岷來到東北考察市場,打算在沈陽開壹家品牌連鎖店。我驚訝地問他是不是從公司辭職了。沒有,國企的工作還在做。工作後,他創辦了自己的銷售公司。他創造了壹個品牌,壹種管理風格和壹種產品。它需要加盟商去投資,去招聘,去管理。他講的壹些商業術語,比如管理,加盟之類的,對我來說太陌生了。壹直在業內工作,沒想到會在業外發展自己的事業。
和他接觸了幾天,發現和他拉開了很大的差距。我壹直沈浸在工作的美好狀態中,工作之余從未想過創業。他不僅賺了錢,而且在時尚界走得越來越快。走在時尚前沿的是引領者。最後他沒有在這裏投資,說是力所不及,沒時間管。
那是5月的壹天,我邀請了幾個以前班的同學和他壹起吃午飯,在陽光下慢慢走著。花香讓我們停了下來,我們壹起在壹束紫丁香前合影。
QQ同學聊天,潘岷很少聊天,同學都說閔總現在很忙。
第四,大有作為
女朋友不喜歡我做生意,不理解我為什麽要做生意。她也在體制內工作,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都有穩定的工作,嫁給她也能過上小康生活。我能理解她沒有理想,但她不能阻止我實現理想。
我櫃臺旁邊四個櫃臺的女老板也是賣衣服的。她沒上過幾年學,從小跟著父母做生意。現在自己把這個大櫃臺舉起來。我剛創業的時候,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她羨慕我大學畢業,有壹份好工作,來這裏做生意。所以拿她的信息資源來幫我。
我觀察過她的客流量和壹般銷售情況,初步估計她的收入是我和女朋友的很多倍。這增加了我對利用別人的時間和金錢為自己賺錢的理論的認同。我必須建立壹個不用工作的時候可以自動運營賺錢的職業平臺。我必須挖好這口井。
我請了兩天假,盯著櫃臺和鄰居聊天。她給我的信息非常有用。沒有她的介紹,我不知道要探索多久。她直接把我帶到了正確的道路上。賺錢後我請她吃飯,她很開心。她說她喜歡聽、說和說。她看不出我特別喜歡她賺錢的方式。她很有才華,在商界很受歡迎。她好像每天都不怎麽操心,就在那裏數錢。
我女朋友,不理解我,從來沒去展臺找過我。我也很難理解她。我做生意賺錢,對她有什麽影響?她為什麽不開心?和她的學術風格有沖突嗎?是不是:商人重利輕分。後來見面越來越難,交流越來越多,我也真的很忙,漸漸的這段感情就結束了。
隨著和隔壁女老板接觸越來越多,感情也在逐漸加深。我覺得跟她結婚挺好的。我們的資本壹起可以加盟壹個品牌,做品牌的總代理。這將使業務更容易。
她只是喜歡我。她說如果我不做生意,就只有國企那份工作。如果我不喜歡我的工作,我可以辭職。她可以賺錢養活我。
我是壹個有抱負的年輕人,我必須做出偉大的成就,我必須實現我的人生理想。於是我們結婚了,兩年後生了個女兒。生完女兒,老婆又想工作了。這個時候我在經營公司,加盟了壹個國際品牌,賣的不錯。她來公司壹直指指點點。我很生氣。她在家生孩子休息的時候,生意做得很好。沒有她我可以做得更好。
我勸她:我做生意賺的錢足夠家裏花,妳在家輕松做全職太太,把孩子帶大就是妳最大的貢獻。
結果她堅持自己的觀點,要求自己獨立出去做生意。我想把我現在的生意壹分為二。我沒有同意大分割,只是拿出壹部分資金,讓她另起爐竈。我們把孩子送去全托,每天各忙各的。
做生意要註意現金流。創業的時候,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數錢,算出自己的收入扣除費用後,每天能賺多少錢。然後看著錢甜甜的睡著。
後來隨著業務的擴大,我也懶得查了。我用驗鈔機翻了壹遍,數了數。後來驗鈔機懶了,直接在銀行打包,櫃臺服務員幫忙數錢,直接存銀行。
有同學讓我辭掉原來的工作,現在很好做。如果我不想去,有人會幫我上夜班,給點錢,沒必要辭職。
我和妻子都忙於做生意。好處是錢賺的越多,壞處是見面的機會和時間越少。回家後很少和她聊天。我壹說怎麽拓展業務,怎麽投資,去哪裏開拓市場,她就反對。她追求的是有錢有保障,對現狀很滿足。實在是目光短淺。* * *隨著同話題的減少,感情似乎也淡了。
沖突來自於當我打算加入另壹個品牌,拓展業務範圍時,她不再幫我解圍。她卡住我的脖子,讓我進退兩難。我跟她說,公司有她壹半,等按計劃完成了,我們就可以拿獎金了。她不喜歡我的計劃,堅持不再付錢。於是我想賣掉福利院籌錢,她堅決不同意。就這樣,由於經營理念不同,我們開始吵架,吵到最後,還是分手了。我要拿到孩子的撫養權,我怕孩子歸她以後她會改姓。
通過朋友找到銀行,從銀行貸了款,把父母的房子抵押了壹部分,加上離婚賣房時的壹半房款,全部投入經營。門店數量增加,現金流逐漸回歸。業務再次走向暢通渠道。
在貸款的過程中認識了現在的老婆,她是銀行職員,管理銀行貸款業務對我來說很方便。
動詞 (verb的縮寫)十年重逢
畢業十年後,同學們開始聚在壹起。我熱情地通知了宿舍的壹個好哥們。畢竟大家在壹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麽久,貌似比同學親的多壹點。潘岷沒有出席。那時,他正在國外度蜜月。他和前妻離婚了,孩子由他撫養。我和我的新婚妻子去歐洲度蜜月。
當我打電話給他時,他說,“等壹下。我會錄下我們的通話,尤其是妳的電話號碼。妳得再說壹遍。”。他的手機也可以錄音。現在手機越來越普及,我壹直在和老婆說能不能買個手機。妻子說:妳上班有電話,家裏有電話。出去的時候壹般都在壹起。當我們不在壹起的時候,妳有壹個傳呼機。妳的手機有什麽用?別忘了妳農村的父母還沒裝電話,還得叫鄰居接電話。
東北女人的話讓我清醒了。於是我放棄了買手機的想法,壹個漢顯傳呼機就夠了。妳需要什麽樣的自行車?
畢業後,我有十年沒在聚會上見過潘岷了。
我和我妻子想出去旅遊。首先,我們想到上海。首先,它是壹個國際大都市。第二,在上海有很多同學,尤其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潘岷。
當我們到達上海時,潘岷開車來接我們。他很忙,壹路上不停地接電話。先去他妻子家接她。車停在地下車位,我在電視上看過,現實生活中也有這樣的地方。下車,順著昏暗的燈光走到電梯口,上了電梯,在他家門口出來。他刷了壹下卡,門開了。進去後,我喘了幾口氣,才說出壹句話:這麽大的房子。
在家坐了壹會兒,在更衣室等她老婆換衣服的時候,我看了看窗外,看到小區中間的業主俱樂部,那裏的遊泳池發出淡藍色的光,很迷人。潘岷邀請我們晚上去外面的壹家餐館吃飯。
還好老婆很懂事,沒有說什麽讓我難堪的話。吃完飯回到酒店,她沈默了。我知道她受到了刺激,不僅是她,還有我。
我對老婆說,妳在想什麽?趕緊收拾東西休息吧。
妳怎麽想呢?
妳還能想到什麽?想想那棟大房子。
我知道妳還會問,他對那房子做了什麽?
我買的。我還能做什麽?
那為什麽不能買?
妳有我所有的工資卡。妳想要的話可以買。
妳在做夢。把卡放在手裏就可以買。妳不知道妳每個月掙多少錢嗎?
妳知道我不能買。我的收入買不起大房子,但現在單位分配的房子足夠住,而且離單位近。不好嗎?
此行第壹站被安排去他家拜訪,徹底毀了此行的心情。第二天潘岷送我們去了外灘,然後他就忙了。我們隨意走來走去,隨意拍照。然後我去購物,很早就回到了酒店,沒有讓潘岷繼續安排。
房子事件再次成為老婆激勵我的最好教材。上次父親生病住院,在ICU病房搶救的時候,錢不夠了。他向潘岷借錢看病,她諷刺了很久。
看來社會真的是壹個大舞臺,潘岷已經開花了。
第六,開局不利
宗師帶著妻子離開了上海,我沒有時間陪他們。第壹次去沈陽,宗師全程陪同。他的時間是單位的時間,有的是。我的時間是我自己的時間,太寶貴了。
他們走後,我過來了壹段時間,身體處於不舒服的狀態。剛開始壹直流鼻涕,以為是感冒癥狀,也沒太在意。壹直拖著鼻子不看醫生。很長壹段時間都不好。每次接到壹個大客戶後,簽壹個大單,告訴自己休息壹下。
去醫院看病討厭醫院所有的檢查,但是如果妳不把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帶來,醫生是不會給妳診斷的。我在醫院找到壹個同學,不用排隊就能做各種檢查。拿著檢查結果去找醫生,醫生問我是壹個人來的嗎?
是的我說:沒問題,就說沒問題。
根據目前檢查結果的初步判斷,情況不容樂觀,還需要進壹步活檢。
於是他又拿著單子,預約切片。
回家後,老婆問我看病的情況。我簡單的說,什麽都沒發生。
活檢結果出來的時候是癌癥,但是是早期。治療方案是手術切除病竈,然後化療。
我在網上查了壹些資料和治療方案,決定去香港做手術,那裏是治療疾病最先進的地方。手術成功,化療有效。經過幾個療程的化療,所有的病竈都消除了。
這場病讓我連續休息了幾個月。最近幾個月,公司由職業經理人管理,壹切運行正常。
幾個當地的同學來家裏看望我,看到治療效果很好,大家都很開心。
這種疾病有五年的存活率。如果五年後沒有復發,那麽這個病就徹底治愈了。
五年來,每年都要按時檢查。每年檢查前,我都很緊張。檢查結果出來後,我看到壹切正常,就像得到了特赦。我高興得恨不得請全上海的人吃飯,但我只和老婆壹起慶祝。
我和我老婆聊到了我的事業:我和我前妻的經營理念不壹樣。她追求沒有創新的舊商業模式,每天堅持自己的小生意和現金收入。幾個人帶來的銷售收入能和幾百人的團隊相比嗎?有職業經理人來管理,妳只需要建立好的企業架構,壹切水到渠成,妳就可以享受到利潤了。我這次生病了,公司運行正常。這是我成功的地方。
我陶醉於我的事業,打算再次擴張。
然而,我的健康又不好了。復發,在第七年。我大學畢業已經二十年了。本來打算組織壹次同學會,現在不僅組織不了,還參加不了。
隨著治療的深入,我越來越瘦,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
我和老婆交代了後事:前妻雖然是暴發戶,但是沒有理想,有兩個銷售,沒有發展,追求小財。但她還有現金流。讓她撫養孩子。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有能力撫養。當初因為經營理念不同,吵架離婚還要養孩子,她說要給孩子改姓。我沒同意。我贏得了孩子的監護權。這壹次,她同意繼續撫養孩子,讓她改姓。
這棟房子是貸款買的。房貸還沒還清,妳的收入負擔不起。賣了它吧。先把銀行的錢還了。我還有壹些信用貸款,所以要先還。如果妳還有錢,妳可以留著。我爸媽不要我的錢,都認了。
公司裏的職業經理人辭職了,妳沒有精力也沒有管理經驗。我們來審核,逐步取消。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接手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品牌。如果有人接手,那就是財富。如果沒人接手,過幾年就忘了。歷史上淡出的品牌很多,我不後悔。
我發現上帝給了我聰明的腦袋和勤奮的四肢,卻沒有足夠的時間。第壹次生病,提醒我該休息了。治愈後,我以為上天又給了我壹次實現人生理想的機會,繼續努力。如果我剎車慢壹點,我可能會享受我的成就。我誤解了。
我很想知道上帝有什麽安排。
七、告別畢業二十年。
同學會二十年後,潘岷再也不能參加同學會了。他再次住院,癌癥再次出現。這壹次,他不得不接受化療。他去香港化療,回上海醫院養病。
我讓我宿舍的幾個同學去上海看他。疾病使他變得如此消瘦,我幾乎認不出他是我同學的好兄弟。我們和他拍了照片,給同學們看。同學們大喊,這是誰?黑色的頭發不見了,英俊的臉龐不見了,高大的身材也不見了。
潘岷說:我很滿意。我的理想是對的,我的目標是對的。但是我再也沒有想過我的生活。我沒有老年,妳會有很長壹段時間可以度過。但我不後悔。妳們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強大。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妳可能沒有我強大。我不怕死,但我後悔。
聚會正常進行。這次70多個同學來了30多人。大家有說有笑,聊起在學校的糗事。這次的梗是我在演講中說的:我特別後悔大學的時候天天坐在教室裏,沒時間談戀愛。如果我回到大學,我會更加努力,不做壹個壞頭。我們學習好,妳們卻笑我們是邪頭。來,我們為四個邪惡的頭幹杯。
為妳們這些能瘋能樂的人幹壹杯。在那些日子裏,潘岷舉行生日聚會,他的壹半同學都去了。他沒有參加十年壹次的晚會,那麽這次為什麽沒有參加呢?宗師,妳是他同桌,跟他上下鋪,知道嗎?另壹個同學問我。
他病了,癌癥第二次復發。情況非常糟糕。
我把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完之後,大家都沈默了。
聚會結束後不到壹個月,潘岷夫人用她的微信通知群裏的每個人,潘岷已經去世了。
潘岷不抽煙,但偶爾喝酒。著裝和發型永遠時尚,永遠光彩照人。他談吐幽默,彬彬有禮,追求事業的成功,是別人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