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壹開始,身為兒童心理治療師的麥坎就被自己十年之前曾經放棄治療的患者槍擊,之後這個青年也因為絕望吞槍自盡。而後,鏡頭跨越了三年時光,這時的麥坎找到了壹個與當年槍擊自己的患者情況類似的病歷,想要挽回遺憾。這個新的治療對象就是影片中的另壹位主人公,9歲的小男孩cole,他們之間的故事就這樣開始,壹切順理成章。
影片在兩個人,在醫生與病人式的相互試探、彼此揣摩中發展,中間穿插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幽靈現身的恐怖鏡頭,但是因為 多年前就有看過這部影片的壹個片段,也就是房屋橫梁上有三個吊死鬼的鏡頭,以為影片中壹定大量充斥著類似的恐怖視覺特效,在觀看時有心理準備,反而感覺影片中的幽靈都很平淡無奇,甚至縈繞著無奈與疏離,這也許就是影片所想營造的效果。
很想用‘兩個人的孤獨’來形容這部影片,雖然最後男孩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和快樂,但是最終他也許還是孤獨的,“妳想要什麽?”“我想要不再害怕……”
我們應該都是如此,或者說曾經如此。在與世界的隔閡中成長,畏懼著、若有所思著、渴望幫助而又無從找尋。
男孩擁有天生的‘鬼眼’,在麥坎終於通過真誠的努力與執著的認真打開他心靈封鎖的時候,他愁容滿面的對麥坎說:“我可以看到死人”、“他們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他們像我們壹樣的走來走去,只能看到他們想看的東西”,之後如釋重負的睡去。在孩童時代年少而懵懂的我們有過多少不願為人訴說的秘密?我們視若珍寶或者堅信不疑之時卻永遠無法得到成年人的認可。麥坎當然也無法相信這些,他認為男孩也許需要更系統的治療。
轉機出現在麥坎收聽以前的治療錄音的時候,他居然聽見錄音帶的空白處有人在不停的呼喊:“我不想死!”。而當他終於相信並回到男孩身邊之後,他們完成了男孩作為靈媒的第壹次行動,他們幫助壹個剛剛死去的女孩揭露了兇手,而男孩也終於找回了自己、不再害怕,回歸了屬於自己的童年歡樂。
壹切豁然開朗,告別再所難免,在男孩參加完壹次舞臺劇的演出之後,他的臉第壹次掛上了童貞而輕松的笑容。他對麥坎說:“我們不會再見了吧?我們可以假裝明天明天還會見面。”麥坎微笑著說:“明天見。”而此時的我們也難免帶上了些傷感,他們要分別了,而我們也似乎告別了壹些什麽,這是壹些什麽呢?淡淡的,卻始終無法說得清楚……
突然想起在麥坎對男孩的治療遇到瓶頸的時候,他矜持而艱難的對男孩說:“我幫不了妳了,我想要再和妻子說話,我想要回到自己從前的生活。”男孩認真而悲傷的流淚:“妳不相信我對嗎?妳不相信我,要怎麽幫我?”,男孩將那枚麥坎為逗他開心而在滑稽魔術中使用的硬幣重推到麥坎跟前,用壹只孤獨而壹往無前的小手,他倔強的說:“有些魔術是真的……”。他們那兩雙憂傷的藍眼睛彼此糾纏而難以割舍,我仿佛看到了壹個孩子對成人世界的無畏與依賴和壹個成人對孩子的尊重與至誠。
在影片的最後,男孩與自己的母親緊緊相擁,淚水也在剎那湧現,我們為親情所感染……
而麥坎,麥坎也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世界……在他的結婚戒指自熟睡中妻子手上滑落的壹刻,他疾步朝後退去、向著深淵、向著未知退去,影片也在此刻達到高潮。就如洶湧的洪水頃刻奔湧來,麥坎驚異的發現:自己在三年前其實就已經死了,他回想起男孩的話,回憶起自己受槍擊死亡的瞬間,壹幕幕的語言與鏡頭穿插切割而過,他難以置信、他憤怒、他悲哀,然而最終他還是接受了。
當他平靜的坐在深愛的妻子身旁,他知道永恒的別離近在眼前,難言的苦痛此刻就在心中流轉。
他說:
“親愛的,我要走了……我之所以還在,也許是因為我要幫壹個人。”
“好好睡吧,明天早上壹切都會有壹個暫新的開始。”
妻子在熟睡中微笑:“晚安,麥坎”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