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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壹個女生把第壹次給了妳,她愛妳嗎?

妳現在問這種問題是不是很傻?

不像21世紀的新青年。

妳可能更喜歡這個。

初戀與原始

鐘鐘

1

在我的記憶中,我總是緊緊抓住第壹個詞。只要我靜下心來,各種初戀的場景都會在腦海中演示。我的思想是屏幕,我的思想是投影儀。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不高不帥,長著壹張尖尖的臉。每個周末學校舉辦舞會,他都成為舞會的明星。他是我們學校藝術團的首席小提琴手,吉他彈得很好。

他是女孩們的偶像。有時舞會結束後,姑娘們還會請他在身邊演奏壹曲《梁祝》或《沈思》。我壹般聽壹會就走了。我找不到任何留下的理由。他拒絕了女生的無數暗示,演出之外的約會,甚至直接表白,因為他當時有女朋友,是高中同學,考上了大學,但是是不同的系,女朋友經常出面替他拒絕別人的邀請。

有壹次我深夜看書,第二天早上從後門溜進教室。碰巧他壹個人坐在最後壹排,我坐在他旁邊。我們輕聲談論書籍。他說他有許多愛好,不僅是音樂,還有閱讀。在大學課堂上,座位可以隨便坐。他很有才華,大多數男孩都討厭他。女生都知道他有女朋友。除了聊文學和音樂,他壹般都很沈默,不敢隨便和他坐在壹起。因為我們語言相通,都喜歡文學和音樂,所以經常有意無意的坐在壹起。換句話說,從我們第壹次坐在壹起開始,我就經常故意遲到,借機和他說話。

有壹天中午,我看見他在教室裏,喝得醉醺醺的,滿臉通紅。他扔椅子推桌子,把周圍的桌椅都撞倒了。沒有人敢勸他。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來說服他。我猜他大概失戀了。後來他告訴我,當壹個男人真正喜歡壹個女人的時候,他不會想到去褻瀆她。成年後聽男人說,當妳真正愛上壹個喜歡的女人時,妳會有強烈的欲望想要擁有她的全部。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是在壹家私人餐廳。他說他把女朋友當珍珠寶貝,他舍不得碰我。那意思是女生睡了壹個四年級的校友,人家只是把她當成了發泄欲望的工具。我以前沒談過戀愛,他說的我都不明白。我只是用女人的溫柔默默忍受著他的表白。他還寫了壹封三四頁的信給我看,問我用這種方式勸他女朋友合適嗎?我說她既然那麽做了,那就證明她不愛妳。妳還有理由想她嗎?他說妳錯了,完全錯了。她還愛我,也是因為愛我才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我說,那我真是搞不懂妳們兩個深不可測的人我跟他吃午飯的時候根本就沒打算去了解他。我們喝了幾杯啤酒後,我的胃和腎都下垂了,我憋不住尿,這妨礙了我清晰的思維。這家小餐館沒有浴室。最後,我忍不住問他廁所在哪。解完尿急,思路變得清晰,還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是怎麽回事。

自從初戀失戀後,他再也沒有接受過別人的邀請去其他學校參加舞會,甚至是在我們學校,他依然堅持練琴。

因為從小家境貧寒,性情過於敏感,從他找到我開始,我就沒有好朋友。因為寂寞,我們經常壹起出去吃飯看電影,經常壹起去上海音樂廳聽音樂會。

2

他家住在浦東,與浦西僅壹江之隔。他父母在浦西加了壹個10平米的小房間,他想離開房間,理由是需要安靜的時間學習練琴。我父母經常因為經濟問題吵架,所以我經常很晚才回家。他們根本管不了我,所以不關心我。我經常待在他的房間裏,聊童年少年,天文地理,文學音樂,聊到半夜。有時候我們懶得說話,他練琴的時候我看書。

我不記得我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我們都壹樣的孤獨和痛苦,我們覺得彼此依賴。

無論發生什麽都很自然,只是什麽都沒發生。他只是吻了我,摸了摸我的肩膀。對於我們精神上的愛,這壹切都不重要。當兩個人不用語言就能互相聯系的時候,性的重要性在哪裏?性愛在愛情中占百分之幾?

寒冷的冬天的壹個晚上,我們在外面吃了簡單的晚餐回來,我們談到了薩特和西蒙·波娃。他說他要像薩特壹樣找壹個西蒙·波娃組成終身伴侶,不禁欲但不結婚。我是唯壹能理解他奇怪想法的人,他找不到另壹個西蒙·博瓦。我沒有答應,卻在心裏默默許下了壹生的承諾。那天晚上我們聊的很好,聊的最多的就是音樂。在他的指導下,我的吉他水平突飛猛進,還能為他的小提琴伴奏。

已經半夜壹點了,外面沒有公交車。壹想到要走進寒冷的夜晚,壹個人走回冰冷的家,我的心就冷得發抖。我說了讓我留下!我不想回家,他默默點頭,我問:有關系嗎?他說沒關系。我說,妳媽媽會不會突然來看妳?他說不行,這麽晚了。怎麽可能呢?我又問:要我留下嗎?他笑了:隨便啦!我猶豫了半個小時。我真的不想壹個人走壹個小時回家,也沒錢打車。

我從外到內把衣服壹件壹件脫下來,只剩下棉毛衫和褲子。他沒有看我,只是撥弄著音樂。看到他脫衣服,我很尷尬。我們鉆進他單人床的被窩,沒有擁抱就並排躺著,隔著薄薄的衣服互相取暖。我心中充滿了像音樂壹樣神聖的思想。我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我只是在這個孤獨冰冷的世界裏需要藝術和溫暖。我不需要發泄。我想他也是。我們屏住呼吸,不知道下壹步該怎麽辦。

這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在掛在墻上的兩把樂器上。我驚恐地看著唯壹的壹扇門。他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發出噓聲。門開了。是他的母親。母子交心嗎?為什麽她平時不來這裏,剛回來?他不敢起床。他側身擋住我,不讓我睡在裏面的床上。我閉上眼睛,等待末日的判決。

只有十平米的房間,兩個和我們壹樣大的人無處可循。他媽媽看到這種情況,失去了理智的儲備,對兒子破口大罵:我給妳壹個房間讓妳壹個人住,本來是要妳好好學習,勤勤懇懇練琴,妳卻來幹這個。妳幾歲了?人不像鬼不像鬼。妳想惹我生氣嗎?男朋友壹直辯解:我做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媽媽,小聲點。他媽只罵自己:妳知道叫我小聲點,卻不知道管好自己的事。既然妳管不了自己的事,那妳就回家為我而活吧。難怪我睡不著,因為我很擔心。我怕妳出事,妳卻做這種可恥的事。這個女孩是誰?妳對她做過什麽錯事嗎?我用被子蒙住頭。我希望我的耳朵聾了,什麽都聽不到。

他媽媽的大嗓門吵醒了隔壁的幾個人。鄰居們以為小偷來了什麽的,都起來看看是怎麽回事。門大開著,鄰居們圍在門邊竊竊私語。這時,我沈默了。我不僅希望我的耳朵聾了,還希望我的眼睛瞎了,什麽也看不見。

他媽媽終於醒了,對鄰居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什麽大事。很抱歉吵醒妳。趕緊回家睡覺!男朋友如夢方醒,摔門把他媽推出去。我沒有哭。我神情呆滯地壹件壹件穿上衣服。他沒有像往常壹樣送我。我在寒冷的夜裏壹個人走回父母家,聽著鞋子冰冷的聲音,什麽也沒想,什麽也沒想。

第二天沒去上學,第三天第四天還是沒去。我生病了,得了那年上海流行的甲肝,在醫院住了兩個月。

在這件事上,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他。我討厭他的是他沒有來找我安慰我,壹個電話也沒有,壹封信也沒有。性格倔強的我,忍受著愛情、痛苦、疾病的種種折磨,再也沒有回頭找過他。

事實上,我的肝炎只用了壹個半月就治好了,我應該回學校了。但借口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在家呆了壹年,兩個月沒回學校。學校規定,兩個月不來學校,就休學壹年。我父母沒有多余的錢供我再上壹年大學。我焦慮任性,在家呆了壹年,看了很多書,寫了很多發泄。吉他再也沒碰過。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病好了,返校的時候因為缺課兩個多月,還在高三。今年,我們大學搬到了新校區,我們有了自己的宿舍。然而我再也沒有見到我的初戀,聽說他轉學了。從那晚開始我就沒再碰過吉他,但我癡迷於跳舞,不僅在學校,還和同學在校外的舞廳跳舞,還有壹個在銀行工作的夥伴。虹口和楊浦的舞廳我們都跳了。有壹天晚上,他送我回宿舍的時候,在學校附近的巷子裏吻了我。我沒有拒絕,但是第二天我就拋棄了他,說我對跳舞失去了興趣。在學校舞會上,新人代替我的初戀情人拉小提琴。沒有他,我可以更輕松地跳舞,我成了森林舞蹈大師。

在大學的最後壹場舞會——畢業舞會上,我知道,過了這壹夜,壹切都不會回來,我所有的歷史都將成為過去,包括我對那個人的愛。我將步入社會。我不再是學生了。我將走上壹條新的道路。我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裏。

舞廳裏音樂響起:“不要問我從哪裏來,家鄉很遠,我為什麽流浪,流浪很遠,流浪……”我站在那裏發呆,那是我和初戀情人壹起看的電影《快樂臉》的主題曲,這時有人向我伸出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人推進了舞池,和他跳了起來。

我沒有看他。我全心全意地感受著舞曲的節奏。和我的搭檔,我很感激他嫻熟的舞步。是他沒有讓我錯過美麗大學的最後壹晚。

“妳不認識我了嗎?”對方突然問我,我嚇了壹跳。我顯然犯了壹個錯誤。他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停頓了壹下,又和諧了舞步。我匆匆看了他壹眼。壹張精致瘦削的臉,我有點想不起來了。我猶豫了壹下,“真是滄桑。才兩年功夫。妳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妳生病的時候我想去看妳,但是我不知道妳住在哪裏,我也不敢問班主任要妳的家庭住址。"

我還是搖了搖頭。我已經成功忘記了生病前的三年大學生活。是誰這麽狠心,想把我帶回去?當然,我知道他是我和石磊第壹次戀愛時暗戀我的同學。他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以後要給我倒洗腳水。當時我當著同學的面拒絕了他:妳不配給我倒洗腳水。

我放縱地笑了,他開玩笑說:“今晚我要給妳倒洗腳水。”我笑著掙脫他的手,退到門口。我想逃離。他跟著我說:“妳過兩天就要離校了吧?”我正準備逃跑。聽到這句話,我回過頭說:“妳去年就該畢業了。為什麽?”

“我和妳壹樣不及格。”他狡黠地壹笑,我只好報以壹笑。我笑著說:“我該走了。”他說:“不給我最後壹次機會?我只想跳壹晚上。”他看著我的眼睛,壹路走到我的心裏。

我很尷尬。“為什麽會失敗?”“我不是留級,我是換系。妳畢業了我還沒畢業。”他說:“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別說這些話,好嗎?”我沒辦法反抗他,粗暴地把我拖到舞池,我只好又和他跳了壹次。

跳舞的時候,他和我保持著紳士的距離。我能看到他眼鏡後面閃爍的眼睛。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也不討厭他。我希望舞曲不會停止,永遠不會停止。我拒絕去想明天會發生什麽。我願意在這樣的夜晚停下來定格。我願意壹生隨著音樂起舞。

最後的舞曲還是那首《壹路順風》,聽了無數遍,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無奈。當他更加戀戀不舍的時候,他的腳步變得僵硬,但他的手下意識地把我拉向他。他忘了什麽,差點想當眾親我。我輕輕推了他壹下,他恢復了紳士的樣子,老老實實地跟我跳舞。

這首曲子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場上的人都在往門口走,我也想走,他卻壹把抓住我,急忙說:“那壹段還沒完,後面還有。”我還是沈默順從的和他跳舞。從來沒有這麽聽話過,連自己都感覺不到了。最後壹個音符打中了他,他用力抓住我的手,捏緊我的手,然後突然松手,逃向門口,留下我站在原地,然後不自覺地被人群推到門口,最後的舞蹈結束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下雨了。天氣涼爽,像秋天壹樣。我沒有回宿舍。我坐在壹棵柳樹下,看著星星和月亮。我想在未來想想過去。我希望這個夜晚不會過去。我不想面對明天,不想面對未來無助的生活。我想成為壹尊石像,永遠留在這裏。我不想去畢業後分配給我的工作單位:區政府。我不適合那裏。我更喜歡呆在這裏。

校園空無壹人。我苦笑著起身,慢慢轉過身。我沒想到他會站在我身邊。我慌慌張張地問他:“妳站在這裏多久了?”他回答說:“妳坐多久,我就站多久。”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想回宿舍,”他說。“這麽晚能回去嗎?”我還是慌了:“能回去就回去,不能回去就回去。”他說,“我們為什麽不去喝壹杯?”我猶豫了壹下,跟著他走出了學校。

我們在學校附近找了個酒吧,壹頭紮進角落裏的壹大塊玻璃裏,隔出壹個小小的獨立空間。我要了壹瓶啤酒,他要了壹杯我不認識的酒。是紅的黃的,我也懶得問。他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似乎經常來這裏。我問他:“妳帶了幾個女伴來?”他說:“有的,不固定。”

他告訴了我許多關於他家庭的事情。他的父母希望他按照他們的意願學習法律。他喜歡藝術,轉了專業。他父親禁止他回家,但最近他父親出國出差了。他媽媽周末把他從宿舍送回家,因為她太想他了。為了彌補,她給了他比以前更多的錢。我聽得迷迷糊糊。他說全班都知道我和石磊之間的愛情故事。他問我們是否已經分手。為什麽壹個轉學,壹個留級失敗,還有人因為甲肝留級失敗?妳的病特別嚴重嗎?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是壹種心臟病。我說別問那麽多問題。我們今晚喝酒只是為了埋葬過去,迎接未知的未來。最後我說,我們去哪?我們要壹直喝到天亮嗎?他說妳不能回宿舍,我還是送妳回家吧。我想是的,所以他叫了輛出租車。我沒有完全喝醉,但我還很清醒。我發現我們上車後,他沒有問我的家庭住址。他只是告訴司機壹個我不知道的地址。那是城市中心的壹個地方。我含糊地問他去哪裏。他說去他家。我說過這麽晚了我哪兒也不去。我想回到我自己的家。他說他家很大,有很多房間。他會把我當成他的妹妹。我們。

感覺自己有時候膽小,有時候太大膽。當妳迷茫的時候,妳會情不自禁地犯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孤獨,這麽孤獨,即使不愛對方,也想親吻對方的肌膚,擁抱對方,不管過去還是未來,不惹人厭。我知道他說把我當妹妹看很瘋狂。我從來不相信成年健康男女在單獨相處的時候能坐得住,除了我的初戀情人,這也是我會壹輩子牢牢記住他的原因之壹。

這是我的第壹個晚上。我沒有把初夜給我喜歡的人。我把初夜給了喜歡我的人。我為什麽要說付出?因為那是我不愛的人。如果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只是互相索取,互相付出。我愛他,他不愛我,那就是他給我的。

那天晚上,我非常痛苦。我失血過多,弄臟了三條毛巾毯子。我不覺得快樂,我只覺得痛苦,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痛苦。我不知道人們如何從中獲得快感。我以為這是壹件很痛苦的事情然後我會很開心,但是我錯了。我整晚都感到劇痛。他的身體並不強壯,畢竟他年輕。我還記得他愛撫我時說的話:妳是個非人類的女人。後來很多異性也是這麽對我說的。我不在乎。對我來說,性更多的是壹種安慰。我很少從性愛中體會到身體的快感。可能是不想經歷吧。也許我已經失去了體驗的能力。我熬了壹夜,他筋疲力盡後睡在另壹個房間。他家有他說的那麽大,房間也很多。我沒數過有多少。他說那天晚上他媽媽上夜班。他說妳很糟糕。妳甚至沒有問我媽媽是否在家。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他來叫醒我,叫了輛出租車送我回宿舍。我們像陌生人壹樣在學校門口分手,再也沒有見過面。室友都忙著畢業,沒人關心我,也不想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