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1947年,他隨部隊到達東北四平街,住進了四合院。小區裏有個18歲的滿族姑娘。她叫阿敏,是壹名電影導演。阿敏對美男子有好感,但“難以開口”。她悄悄讓鄰居的大嫂幫她遞兩張電影票給這個帥大兵,說有人請他看戲。“快到出發的時間了,她靜靜地在我身邊坐下。”
但是兩個人剛剛萌芽的感情很快就被壹紙命令打亂了。1948年,他隨部隊南下前把她送回老家,沒有留下壹封信。從此,她天各壹方,直到去世都沒有再見過面。“我失去了壹只手,未來的生活也沒有著落。如果我帶著她,我不知道會有多痛苦。我怎麽忍心這麽做?”老人說。
1977年,回到南洋27年後,出於對阿敏的關心,徐海星忍不住按照她記得的地址給她寫信。信寄到東北四平街,卻被退回來了。他又在舊地址寫了信。好心的郵差幫他打聽到了阿敏被調到長春當老師了,就把信轉寄了。
阿敏很快回信了。當他得知她離開後找了他六年時,他百感交集。他想送她點什麽,她回了壹句“謝謝關心。我什麽都不需要,妳也不能送我需要的東西。”如果對妳來說不是太不方便,請經常寫信,告訴我妳的日常健康狀況。”她還祝願他“和他的大嫂永遠幸福”。字裏行間,關心卻分寸讓人心酸。在接下來的20年裏,他們壹直相互通信。但是,從1947的相識,1948的離別,1977的互通消息,到1997的離世,阿敏都沒想到他們會再見面,直到去世。
"事實上,我已經查詢了從廣東到長春的機票和火車票價."老徐曼海星感嘆:八個孩子要讀書,壹大家子要吃飯。他只有壹只手讓他努力工作。惹到家有多容易?1997年元旦,他給阿敏打電話拜年,那是他們最後壹次直接的問候。短短3分鐘,兩人互道再見。如今,雖然生離死別,但她那些年寄出的泛黃的信,依然是他的珍藏,他會時不時拿出來,獨自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