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三個鏡頭。
許晴扮演的梅扛著兩個大箱子,出現在火車站。她戴著壹頂小圓帽,容貌姣好,粉蒸肉似的臉蛋,眼波流轉。這是壹個女人,壹個嬌滴滴的女人。她丈夫肖克儉掀開箱蓋時,壹張他兩的合影,剩下的都是書籍和報紙。她轉過身靠在椅背上,看著他驚喜的表情。我總覺得有壹點覺醒的東西在裏面。女性的覺醒。她不再是舊式的,逆來順受,哭哭啼啼,沒有原則只求壹家安穩的小女人。她站在了丈夫是背後。她懂他,她知道他的需要。男性的覺醒。他呢,他知道中國的需要,是進步的思想。所以新青年雜誌真讓他欣喜若狂,好像曙光降臨。
肖克儉出獄時,當獄警把他的東西壹件件經他過目後塞進壹個紙袋第還給他時,他壹件件拿出來,在獄警的註視下佩戴在自己的身上,鋼筆別在上衣口袋,打火機放進褲子口袋···頗有從容鎮定的風度。這是壹種自信的大將風度,壹種睥睨天下的姿態。當他的手觸摸到那塊麒麟玉佩,那塊獄警不曾見過的贊不絕口的中國古代神獸麒麟玉佩時,他像他展示,並說道,他象征著幸福。而後佩上自己的脖子,轉身離去。大踏步。就像有美好的事物在等待他的降臨。我總覺得這句臺詞別有深意。是肖克儉的期許,是中國人的心願,恐怕也是導演的壹種信念吧。中國人終究會過上幸福的日子。
第三個。法國貴族春日的莊園。湖泊,大樹,草坪。這是壹個春光的舞臺。湖泊泛起層層漣漪,是蕩漾的金色,樹葉在風中顫動,像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載著光的粒子翩然起舞。草坪上顧維鈞,肖克儉,梅自在的散步。他們曾是童年玩伴。只是這樣的相聚在戰火的硝煙中經過了多少波折?總之他們擁有了片刻的安寧。這壹刻,是難忘的回味無窮的幸福。梅對顧維鈞說,少川,讓娜姑娘好像對妳有愛慕之心。遠處的法國姑娘讓娜挎著竹籃在草叢裏采蘑菇。籃子快裝滿了,蘑菇朵朵豐滿。她不時的看壹眼湖邊的他們三人。梅穿過樹的陰影走向讓娜,讓娜天真的問,他們不會同時愛上妳嗎?然後,她跟著她壹口壹聲的學習用漢語說“我—愛—妳”。遠處顧維鈞和肖克儉又開始了他兩的爭論---怎樣的行動最有益於中國的現狀和前途。陽光給他倆的臉抹上壹層光輝。他們有改變現狀的勇氣和信念,並為之付諸行動。這兩個有魅力的男人。讓娜把頭轉向顧維鈞,壹字壹頓的念著,“我—愛—妳”,眼神凝固在他身上。梅壹遍壹遍的教,讓娜認真的學。兩個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愛—妳”三個字伴隨著笑聲在這春日的莊園婉轉蕩漾。兩個男人終於停止了爭吵,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她們。在硝煙和不安中翻滾了夠久,這就是壹直渴望的安寧吧!
這三個鏡頭只能算是電影中極其不起眼的小插曲。我看到是卻是人性的光輝和未來的終將來臨的希望。戰爭給每壹個人都帶來了創傷。梅和丈夫被分離,她為他終日擔心受怕,於是遠渡重洋,背井離鄉,來到這異域;讓娜的家族在戰爭中沒落,她甚至衣食無著,她沖過去抓起顧維鈞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而後涕淚滿面。經歷了,但人性依然完美無缺。
在我看來,這部影片是從壹個感性的角度來詮釋壹段沈痛的歷史,以普通人在戰爭中被刻下的烙印來痛斥戰爭帶來的災難,是啊,存在最多的就是普通人。但痛而不哀。他們歷經了戰火,卻依然心存愛。這就是閃爍的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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