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贏家-
血液中的尋梅
提名階段以13入圍者領先,* * *獲得最佳男主角、最佳編劇、男配、女配等七項大獎。
郭富城被提名了五次,最後終於登上了頂峰。
這部電影自去年獲得9項金馬獎提名後備受關註。
壹提到它,幾乎就離不開這個屬性——
年度最佳香港電影
然而,這仍然是壹部“三流電影”。
甚至在香港、馬來西亞等地,已經放映了不到100分鐘的刪節版。
不過香港媒體透露,該片在香港上映時,還救了壹個粉絲的命——
壹名來自大陸的郭富城粉絲在觀看了由偶像主演的尋梅後,原本打算自殺。
但是看完之後,我決定繼續活下去。
他在網上留言:王嘉梅為我死過壹次。
電影劇照
這個由召妓、殺人、分屍等黑暗元素組成的故事,甚至可以“救命”嗎?
神奇在哪裏?
先生,我來告訴妳這個秘密-
(註:部分資料引自去年10月“毒舌電影”寫的壹篇關於“行走在尋梅”的文章)
《尋梅行走的血》原名《尋梅行走的雪》。
2008年在港引起轟動的王嘉梅分屍案,改編自講述壹個17歲女孩被分屍的故事。
梅,指少女(劇本改為)已經支離破碎的身體。
2008年4月27日,隨家人從湖南移民來港的17歲女孩王嘉梅,在網上認識了24歲的丁啟泰。
失業在家、體重200多斤的丁啟泰,在做愛時意外勒死了瘦弱的王嘉梅。
為了掩蓋罪行,丁啟泰花了6個小時碎屍。
然後把人頭裝在發泡膠盒子裏,坐九龍巴士6C線到九龍城碼頭,把屍體丟進海裏。
看到這壹段,先生的第壹反應是“黑暗之花”,壹個歹徒董堯誰拖著他的頭與阿迪達斯袋左右。
丁啟泰更冷——
做完這些,我回家扔掉沾了血的床單和菜刀,從王嘉梅的錢包裏拿了4000多元去洗澡睡覺。
當天在網上聯系了另壹個女生。
被抓後,丁啟泰說,他覺得分屍的過程不正常,分屍時不忍心看著死者的臉,所以——
壹些屍體甚至被分發到附近的市場攤位。
當時香港壹度引起了食人的恐慌。
該案於2009年7月27日終審,兇手丁啟泰被判無期徒刑。
不難看出,這個案子本身就夠離奇的了。
只要基本還原改編,就會“投機”地加入壹些色情暴力元素。
肯定有很多觀眾支持。
但是翁子光導演不想-
他不想把它變成壹部充滿噱頭的犯罪懸疑片。
連破案的過程都無意渲染。
從壹開始,尋梅就清楚地告訴觀眾誰是兇手。
作案過程壹清二楚。
與《誰殺了人》相比,導演更關心郭富城這個警察角色——他為什麽要殺人?
我不想知道妳為什麽殺人。
我只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在電影中,這個案子分為四個部分-
尋梅,孤獨的人,走在血泊中,看得見風景。
隨著警方調查的逐步深入,從內地新移民少女和無業殺人犯的角度,挖掘出悲劇背後的社會基因。
郭富城警察臧Sir是壹個工作狂,他很少關心他的家庭,並被他的妻子拋棄。
他在處理案件上有個怪癖-
我喜歡用寶麗來相機在犯罪現場拍壹張照片作為紀念。
面對殘忍,他不會急於做出道德判斷,而是會對案件中人物的來歷感興趣,揣摩他們出事前的生活。
只有壹個原因-
其實我內心很想相信殺人的不會是惡魔。
王嘉梅,壹個在春夏玩耍的年輕女孩,有著非常豐富的內心世界。
從表面上看,她是壹個被鄰居稱贊的“善良、聰明、體貼的女孩”(王嘉梅在壹個真實的案例中也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但在移民香港之前,她和母親的繼父住在壹起,因為經濟原因輟學,這讓她感到很壓抑。
工作努力,經常被老板罵。
不習慣穿高跟鞋,摔倒在大街上。
事發前,她在飯桌上問了壹個關於自殘的問題。
妳的眼睛有問題。
她為什麽用刀割傷自己?
兇手丁是壹名失業的貨車司機,獨自住在石硤尾街的壹個套間裏,沒有朋友。
我無法抹去目睹母親死於車禍的陰影。
他和王嘉梅在網上相遇,壹見如故-
告訴丁她想死。
我不怕死,因為活著會痛,活著會恨。
活著就是每天想著怎麽變得更好。
我很想堅強,但是我會很累。
尤其是妳壹個人的時候。
於是丁就“成全”了她。
這是翁子光對現實的改變。
劇本大綱裏有這樣壹段話——
同樣的醜陋,同樣的捉襟見肘,同樣的缺乏家庭溫暖,同舟共濟,最後當事人誤以為是為了給對方帶來解脫而殺了女孩。
所以妳看,在電影裏,當丁講述殺人過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茫然而不是平靜。
在電影裏,這場謀殺更像是兩個懷著孤獨的心互相欣賞。
影片中,王嘉梅最喜歡的歌是鄭秀文的《娃娃看世界》—
現在繼續每天大驚小怪,卻渴望做壹個夢裏簡單的人。
她無法選擇如何生活,所以她選擇如何死去。
翁子光為了拍攝尋梅經歷了很多曲折。
早在2011,他寫的劇本就獲得了HAF獎(香港亞洲電影投資協會),卻因為跟投資人談不攏而被推遲了好幾次。
投資人壹開始聽說他要拍碎屍案都很興奮,都想把好奇心的感官刺激拍出來,拿到內地去賣——
翁子光不能接受這個方案。
很多媒體從好奇的角度來描述。
但他想要的是背後的故事-
湖南女子不適應香港生活,涉及到新的移民政策,但我們永遠只會在報紙上看到案件有多血腥和變態A1。
翁子光壹直想拍“壹部百分百的香港電影”。
這壹思想貫穿他的作品。
第壹部小說《光明時光》描述了香港這十年的變化。
2013《友誼的小女孩》生動地描述了香港未成年少女的生活。
在尋梅,他想談談新移民、工作壓力、信息爆炸和香港等社會問題。
郭富城飾演臧Sir,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他實際上是在尋找香港人失去的東西。
《尋梅》的制片人曾評價翁子光是壹個“危險的導演”。
但翁子光不承認——
如果電影對大眾來說只是錦上添花,那也會變成毒藥。
人如果失控,往往是最暴露的本質。
那麽,駭人聽聞的犯罪和曝光也是這個社會常見的隱性傷口。
兇手丁的壹句話也許是我們解讀這部電影的關鍵:
我壹點也不討厭眉佳,也不討厭女人。
我討厭的是人。
最後,先生想就昨晚的奧斯卡頒獎結果多說幾句-
大家都知道,最好的電影是個敏感詞。
坦白說,在這種情況下,Sir看到的是奧斯卡金像獎相對公平的評選機制(壹人壹票的確沒人能幹預結果)和組委會對最終結果的絕對尊重。
看毒友直播,應該聽到組委會主席董成義引用羅斯福總統-
我們應該害怕的是害怕本身。
但董成義今天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直言-
我個人非常反對宗教和政治對電影的幹預,因為這樣做會讓電影的藝術變得不簡單。
姜文有句話說的特別好——
與藝術相比,政治很小,或者說藝術更大。
姜文的作品,幾乎每壹部都可以解讀山和山的政治隱喻。
但是我們喜歡姜文,並不是因為這個。
把電影還給電影。
同理,在看《尋梅》的時候,也許我們應該忘記它是壹部三流電影。
僅僅是消費暴力和性嗎?
或者以此為刀,打破充滿謊言的生活,呈現事件背後更真實的質感,把握人性深處微弱顫抖的光明與黑暗。
後者真的很大膽,很有活力。
才是我們真正值得期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