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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崗仁波齊之路

電影《崗仁波齊》公映了,迫不及待去電影院看了壹場。但在我家附近的幾家大的影城,有些不放映這部電影,有些雖然放映,但每天只有在下午觀眾少的時間才放壹場。很顯然,電影院對於這部影片能否獲得觀眾青睞,持懷疑的態度。

是的,如果妳沒有去過西藏或其它藏區,沒有見過叩著長頭朝聖的人們,如果妳對宗教的朝聖、轉山並不了解,如果妳不相信信仰的力量,那妳在電影裏看到的,就是無休止的叩長頭、走路、搭帳篷、吃飯、睡覺、念經,反反復復,無窮無盡。。。。。。

但是,如果妳對上述都有壹定的經歷和了解,妳去過西藏、青海、四川、雲南、尼泊爾等地的藏區,見過眾多叩著長頭朝聖的人們,甚至。。。。。。妳也轉過神山崗仁波齊,那麽,壹切就都不壹樣了。妳的親切感、認同感、神聖感都會油然而生。

看完《崗仁波齊》這部電影,平靜、坦然、神聖,沒有激動,沒有震撼,只有深心的寧靜。崗仁波齊的朝聖,走壹條屬於靈魂的路,不卑不亢,無喜無悲,是寧靜的力量,是信仰的加持!

? 《崗仁波齊》裏的路,是壹條朝聖路,他們走了壹年。

這壹年裏,他們遇上許多狀況。

有時,要頂風冒雪在大霧茫茫中向前;有時,會途徑壹大片爛漫的油菜花地;有時,會在鮮花盛開的河畔跳起鍋莊;有時,頭頂上山體滑坡滾落的石塊會隨時要命;有時,車會壞在路旁;有時,人會受傷生病;有時,肚子裏的孩子突然要出生;有時,車會被追尾撞得稀巴爛;有時,路旁有人會招呼妳們喝茶;有時,要送給其他朝聖者糌粑;有時旅費用盡,要暫時打零工賺錢;有時,老人時辰到了就去世。。。。。。

這壹年裏,他們走走停停。

因為知道自己終將要去向哪裏,所以,心安理得面對發生的壹切。

他們不抗拒“麻煩”,不拒絕“波折”,不抱怨“不公”,不害怕“無常”。

發生什麽,就面對就好了,他們,沒有怕的。

接受,面對,理解,放下。

不著急、不退卻、 不抱怨、 不放棄。

然後,整頓行裝,繼續上路。

我們能感受到壹種神奇的力量,它不澎湃洶湧,它不虛張聲勢,它沈穩而又有力,內斂而又堅強,它不顯於表象,它紮根於內心。我想,這就是文化的力量,就是信仰的力量。

所謂信仰,其實並不在乎妳信奉的是哪壹個宗教,哪壹個門派。

是妳願意去崇敬那些眼睛看不到的神聖的存在;

是妳願意去追求那些看似帶不來現世功利的使命;

是妳願意在壹個又壹個片刻的平凡生活裏實踐妳所相信的事物;

是妳願意在壹個大部分人都迷失自我的世界裏尋找自己是誰,自己的天命何在。

自覺自願,毫不強求。

所以,真正的信仰,它不是迷信,它絕不強加於人,它不會毀滅其它不同於自己的信仰,而是獨善其身,植根於深心之處的神聖夢想。

說起來,我也算是去過多次西藏、青海、四川、雲南、尼泊爾等多個藏區的人,見過無數叩著長頭壹路朝聖的信徒,他們甚至比《崗仁波齊》裏的朝聖群體更艱苦,他們沒有拖拉機,沒有拖車,沒有帳篷,全憑每個人的四肢和心靈,壹路叩到了波仁波齊。

我更是壹個去過崗仁波齊轉山的人,當然我們的轉山不是《崗仁波齊》裏的長途朝聖,我們不需要從自己的住處壹路走來,我們也不需要叩著長頭,我們只是完成朝聖途中最後壹段轉山崗仁波齊,約56公裏的高海拔山地路線。與其說我們去轉山,不如說是去參加壹次高海拔的戶外徒步和攀登。但是,我們畢竟親歷了轉山的過程,目睹了朝聖的人們,拜謁了神山崗仁波齊,我們用腳步、用心靈,接近了壹個夢想。

我想,這是值得的,也是幸運的,同時也是幸福的!

看完《崗仁波齊》,我的思緒總是回到了十壹年前,我們去崗仁波齊轉山的老鏡頭裏了。。。。。。

?

時間回到了2006年的5月份,我在美國旅行,邁亞密明媚陽光,以及海邊的熱帶景色讓身體放松,營養足夠的西餐把我養得白白胖胖,但我的心還是縈繞著青藏高原的雲。這幾年,我進入了獨自旅行的頻發期,而且選擇了多次與宗教信仰有關的線路行程,兩次只身入藏,獨自梅裏雪山徒步轉山,單人騎車環青海湖,梵音中徒步大朝臺。。。。。。而對於藏區的向往,我已經達到了忘我的程度。

我在邁亞密計劃了在六月份再次入藏的方案,我這次的的行程主要是越野車環西藏大北線,***20天左右的行程,途經崗仁波齊、劄達、阿裏、可可西裏、鹽湖、雙湖、納木措等夢想之地,其中崗仁波齊的徒步轉山是此行安排的壹個重點,在做計劃的時候都禁不住興奮。

因為需要包車,如果獨自入藏費用太高,於是我聯系了另外四位好友壹同實現這次夢想之旅。開始計劃的是大北線,但由於大北線壹般都需要雙車照應,我們只是單車風險較大,因此我在壹番思想鬥爭後,將20天的大北線行程改為了16天左右的小北線行程,放棄了幾個路況很差、海拔和風險較高的地方。

我在美國用電話聯系我的好基友峻哥,將行程告訴了他,並確定了在拉薩集中的日期。已經從國企辭職的峻哥壹聽計劃,迫不及待帶上了他的朋友,私企老板升哥,在我還在美國時就已經出發了,他們倆要先去青海壹帶先玩大半個月,然後再提前到拉薩等我。

我再用電話聯系了我的好友,連州戶外的先驅之壹汪洋,他將和我的另壹好友,也是紅顏知己小煙子,在集合日當天從成都趕往拉薩。

好了,壹切都安排妥當,在沒有微信的當年,在沒有免費網絡的海外,電話費花了不少美刀。

壹個月後,我獨自背著大包走進了拉薩的著名的瑪吉亞米餐吧,這種感覺是我習慣的,不過這壹次我將不再孤單,因為這裏是我和峻哥、升哥約定的集合點。我提前了壹天來到了拉薩,汪洋和小煙子此刻還在成都。

第二天我帶著他倆驅車去了山南的澤當那邊,登上了神聖的雍布拉康,朝拜了古老的昌珠寺,漫步了美麗的雅魯藏布江邊,這些都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

下午壹起去貢嘎機場接上了汪洋和小煙子,沿著拉薩河壹路回拉薩,順便我把他們四人帶上了壹個很少人知道的地方,我叫這個地方為“天空之城”,是我第壹次來拉薩時偶然發現的,它是在拉薩河邊山上壹個不出名的寺廟,寺廟旁邊有壹處廢墟,在廢墟之上能夠俯瞰美麗的拉薩河。

寺廟裏的喇嘛很熱情接待了我們,請我們喝了甜茶,我們在“天空之城”面對美麗的拉薩河,堆起了石塔,可以說是壹份祈禱,也是壹份對自然的崇拜。

? 不過可能是小煙子剛上高原,拉薩已經是3650米了,馬上又被我拉上了更高的壹個山上,晚上有些輕微高反的癥狀出現。

我們終於踏上了小北線的行程了,壹輛陸地巡洋艦4500越野吉普,我們五個人坐在上面有些擠,司機丹增師傅是個老實的藏族人。幾乎沒有什麽準備,我們在市場上買了兩筐西紅柿,就開始我們的“朝聖之路”,事實上我們在這十五天,就基本沒吃過肉。

十五天的行程太精彩了,這是我壹輩子都沒法忘掉的行程,路途上每壹分鐘都是美的,以致美得最後讓我們的審美都疲勞了。

更多的美好先不在這裏陳述了,今天要回憶的是崗仁波齊轉山之路。。。。。。

出發的三天後,我們通過了薩嘎的兵站,在邊防部隊檢查了我們的邊境通行證後,我們到達了普蘭縣,下午到達了西藏三大聖湖之壹的瑪旁雍措邊上。

西藏十年前的路,遠不如現在的好,電影《崗仁波齊》裏看到的那些路好多都是沒有的,我們的越野車在離開日喀則不遠後,走的幾乎都是石頭和泥砂路了,爆胎成了經常的事。

此刻,我們就站在高高的神山崗仁波齊之下,面對著世界上最高海拔的淡水湖的瑪旁雍措,湖的西南面,則是有“鬼湖”之稱的鹹水湖拉昂措;而瑪旁雍措的對岸,則是西藏另壹座著名的神山納木那尼雪峰。這壹帶,是世界上眾多教派的神聖之地,就算是現在的回憶起來,都能感受到那時強烈的幸福感。

? 順便說說這裏的海拔,瑪旁雍措湖面4588米,崗仁波齊6638米,納木那尼峰7694米;湖邊的小鎮塔欽,海拔4600米,可以說這裏的高原已經接近了人類生命的禁區。

轉山之路基本都在4700——5700米之間,如果說朝聖走的是壹條靈魂之路,而朝聖的終點崗仁波齊的轉山之路,更是壹條生命之路。

壹路爬山涉水,我們到達在崗仁波齊下的宿營地——塔欽,說這裏是個鎮,現在可能是,但在當時這裏連個村都算不上,山坡上就只有石頭堆成的房子,更多則是壹些帳篷搭起的房子。我們在壹個帳篷裏住了下來,5塊錢壹個人,裏面就是大通鋪,不過起碼有了壹個禦寒的地方。

傍晚遠空的雲散去了,納木那尼峰完整地展露了它的顏容,我們靜靜地看著天空的變化,心裏卻在想著明天開始的轉山之路。

無知者無畏,事實上我們也很勇敢,當時沒有做任何的準備,沒有帶什麽特別的裝備和食品,就準備走這條轉山之路了,我們都是幾乎在海平面生活了壹輩子的人,大部分人都沒有徒步上過5000米以上的海拔的經驗(坐車的除外),而較早從事戶外活動的我,也只是上過壹次超過5000米的哈巴雪山。更別說這壹段56公裏的路,大部分都在5000米以上,最高點在5700米,這是壹條真正的天路。

之前雖然了解了壹下,這條線路通常三天完成,最快也要兩天,當然也有經常轉山的藏民能在壹天24小時內完成。我們是否能適應海拔?是否能完成轉山的全程?多長時間內能完成?出現狀況怎麽辦?由於進了山後手機就沒有信號了,所以這些事情事先都得計劃好。

晚上我們了商量了壹下,確定了以下幾條:?

1、轉山崗仁波齊,由於升哥不是“驢子”,沒有登山經驗,小煙子入藏後壹直斷斷續續存在高反狀況,所以他們兩人不參加轉山,留在塔欽休息。雖然這個決定讓他倆很遺憾,但他倆都很理性。

2、我、峻哥、汪洋三人轉山,計劃在兩天內完成56公裏行程,明天早上出發,約定丹增師傅後天下午六點開車在出山口等我們,如果等不到,就證明我們在兩天內未能完成,或是途中出現狀況,再根據具體情況再決定下壹步計劃。

3、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少人轉山,真正的藏民轉山速度快,我們又跟不上,可能沒有同途人,存在迷路可能。另外為了降低危險性,決定在塔欽請壹個向導。

我們住的帳篷的主人,是壹個退伍的漢族老軍醫,他也給了我們壹些登山的建議,另外給了我們兩紙盒葡萄糖註射液(***十小支),讓我們必要時服用。而向導的問題,他答應明天幫我們找。

晚上的帳篷還是有些冷,不過我們搬來壹堆牛糞,在帳篷內燃燒起來,空氣頓時暖了起來,盡管在這樣壹個海拔高度裏,是很難休息好的,但努力讓身心放松和安靜下來,為了崗仁波齊,為了那個夢想。

要出發了,但早上老軍醫幫我們約好的向導(是壹個十多歲的藏族女孩)跑過來說,今天家裏沒有人看小檔口,走不開了,因此沒辦法當我們的向導了。老軍醫連忙又去找了另壹個向導,也是壹個藏族的小女孩,也就十六七歲左右,她叫次央,是個很漂亮可愛的女孩。

為了減負,我們三個人把必要帶上的東西組合成了壹個背包,路上就由次央和我們三人輪流背著。丹增師傅開車把我們送到了崗仁波齊徒步轉山的進山口,我們四個人的轉山之路,正式開始了。

崗仁波齊是世界上四大宗教的聖山,印度教、佛教、苯教、古耆那教都把崗仁波齊稱為神山。它是佛教的須彌山,它是印度教濕婆的道場,它是世界的中心,在西藏它是最神聖的地方。凡人是不能到達的,凡人的攀登會驚動神明,但每年來自全世界的眾多教徒去朝拜轉山。

岡仁波齊那裏氣候多變,山勢呈圓錐狀,6000米以上常年積雪,岡仁波齊直到今天仍然神聖不可冒犯,迄今為止,它還是壹座因為宗教的原因禁止攀登的山峰。

相對於電影《崗仁波齊》裏的朝聖之路,我們的轉山當然不算什麽,但仍然是危險和艱難的,每年都有不少的信徒長眠於轉山的路上,他們和電影裏的楊培爺爺壹樣,視長眠於神山是壹種幸福。但我們顯然還沒有這種造化,我們只是把它當成生命裏的壹種體驗,我們需要把危險性降到最低。

進山之後,第壹天的路還是比較平緩的,雖然海拔已經很高了,我們從4700米左右壹直緩緩上升。從地形上看,這壹段路基本上是在壹條山谷裏,沒有多遠,山裏已經基本沒有植物了,地上偶爾還有些苔蘚類的植物,更多是碎石形成路段。而山谷兩邊的山,則大多是冰雪覆蓋。

這壹天的路,為了避免高反,我們走得很謹慎,速度平緩,走壹段就強迫自己休息壹下,雖然很快我的海拔表就爆表了(我的“古老”海拔表指針最高是5000米),證明我們已經突破了5000米的海拔,但我們三人都沒有什麽反應,而次央是在高原裏長大的,她更是輕松自如,在更多的時間裏,她都搶著背著包包。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到達今天計劃的宿營點,我們是今天轉山的人中,最早到達的人。這裏是轉山線路中離崗仁波齊主峰最近的地方,只有幾百米,它在壹個海拔5200米的山地平臺上,這個山地平臺上搭了壹些固定的帳篷,帳篷裏有用石頭砌起來的床,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過夜了,費用是5元壹人。而河谷的對面有個寺廟,叫哲熱普寺,現在好多轉山者都住在那裏了,而當時是沒有提供轉山者住宿條件的。

住下後我們繼續沿著山谷走向崗仁波齊主峰,崗仁波齊被稱為雪山中的蓮花,而主峰則是蓮花的花心。在四周都是碎石的環形山谷裏,這個冰清玉潔的神聖雪峰,就靜靜矗立在那裏,它就在妳的眼前,似乎伸手可及,但當妳真的伸出雙手,這份聖潔又展現出它冷傲的壹面,讓妳感覺遙不可及而無法接近。

崗仁波齊啊!我們終於近距離的見到妳了,心像是經歷冰雪溶化的壹刻,冰冷之後感受著融融的春意。無論是信徒還是戶外運動愛好者,我們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信奉那壹個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站在妳的腳下,用身體和靈魂去努力靠近妳。

今天大概23公裏的路相比還是輕松的,我們三人的體能和經驗都還是不錯的,主要的考驗還是在明天通過5700米的埡口的艱難攀升過程,以及明天剩下的33公裏山路。

? 下午我們在帳篷外充分享受了這個閑暇的時光,曬著太陽,喝著熱水,吃著方便面(轉山途中唯壹的食物),和次央漫無邊際的聊著天。當時這裏的物價:帳篷5元壹人,方便面5元壹碗,開水5元壹壺,簡稱三個5。

看著陽光很好,看帳篷的壹對小夫妻,甚至燒了壹壺開水來洗頭。

? 白雲在身邊飄舞,崗仁波齊主峰就在眼前,這世界有壹種簡單的美好,在此刻我深深的感受到了。

壹陣風吹過,浮雲散去,崗仁波齊主峰更清晰的展現在眼前,皚皚白雪之上,潔白無暇的雲彩在藍色的天空映襯下,把崗仁波齊主峰妝點得更加動人,我連忙用傻瓜相機拍下這美麗的時刻。

後來我看過不少不少去轉山的人發的圖片,能夠遇上這樣的好天氣的還是很少的,我覺得我們已經非常幸運。

我問次央上來轉山幾次了,她說第三次了。我想這麽小的年齡,其實真挺不容易的。看帳篷的小夫妻偷偷告訴我,次央來塔欽並不久,她是隨著媽媽改嫁過來的,她現在的繼父還有壹個兒子,也就是次央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聽起來有壹絲悲涼,心裏想著這種的家庭狀況,次央大概也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生活,也怪不得次央那麽小就開始當向導了。但小夫妻告訴我,這種事在藏民中很普遍,次央這個年齡就開始出來掙錢的也不在少數。

? 下午,陸陸續續有壹些轉山的人上到平臺了,少部分是藏民,他們找個地方就休息了。動靜最大的有兩大群人,壹群是從尼泊爾過來的轉山團隊,他們雇了十多只牦牛和騾子,把帳篷、和各種生活物資馱了上來,那“土豪”的程度讓人吃驚,甚至還有用冰桶泡著的各種飲料;另壹群人是印度人,他們相對低調,隊伍中還有壹些老弱者。而尼泊爾人和印度人的轉山,都不需要像我們藏民壹樣叩著長頭的,它們和我們壹樣,拿著登山杖行走。

天暗下來了,信徒們有些在念經,有些點起炊煙做飯;也有些藏民在煨桑唱歌,桑香四溢,歌聲空茫而遼遠。

我在帳篷裏,套著睡袋躺在石板上,帳篷的門口就正對著崗仁波齊的主峰,還有夜空裏的月。我不會唱歌,不會念經,但心中也似有萬語千言。

晚壹點的時候,有個印度人過來找我借手機,說是他們的人身體有狀況,想找塔欽的人求助。但有手機也沒用,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事實上到了這個海拔高度,已經是人類生命的極限,如果不能適應高原的環境,隨時都是有生命的危險的。

天終於亮了,也終於睡完了,在5000多米的海拔上,我們這些來自於低海拔的人,是很難睡得著的,因此平常最舒服的睡覺反而成了壹種煎熬。

今天才是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我們需要攀越5700米的埡口,然後壹路下山,路途較長,***有33多公裏的高海拔路段。由於昨晚沒有休息好,我們把老軍醫給我們的20支醫用葡萄糖註射液全打開了,分別加進了我們的水壺的水裏。沒有鎅刀打開這針劑,咋辦?用石頭砸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