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逍遙騎士》橫空出世。這是壹部充滿惶惑、否定、叛逆和悲劇的存在主義式公路電影。《逍遙騎士》不僅是60年代美國垮掉運動的經典符號之壹,更是開創新好萊塢黃金時代的分水嶺。這部電影獲得了奇跡般的成功,1969年獲奧斯卡獎七項提名,同時在歐洲大受歡迎,在第22屆戛納電影節上,本片奪得了最佳處女作獎。它的奇跡還體現在票房上,本片投資40萬美元,票房收入卻高達2500萬,難怪哥倫比亞公司要收購影片的版權,在當時,好萊塢大公司收買壹部獨立制片的小制作電影是不多見的。
《逍遙騎士》的成功,在當時如同壹場狂風暴雨席卷了好萊塢。各大公司和制片商紛紛請來顧問研究這壹現象及對策,發現這壹時期48%的觀眾是16歲-24歲的年輕人。調查的結果竟使好萊塢幾乎在壹夜之間淘汰了整整壹代編劇,導演及行政管理人員,而換上了新壹代的年輕制作者,利用年輕人與現存社會的矛盾,把革命制造成容易脫手的完美商品。
《逍遙騎士》的成功和影響表現了電影同社會思潮和意識形態之間的對應關系和互動作用。上世紀60年代,美國青年面對越戰失利和政治醜聞,對國家失去信心,很多人依靠吸食大麻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在這種社會環境下,“垮掉派”文學、迷幻搖滾等藝術形式應運而生,本片便是這壹時代的產物。影片並不直接涉及越戰、黑人民權運動和大學校園的騷亂這些社會的重大話題,它側重的是更為文化性的方面,即嬉皮士現象有及其深刻的影響。
作為壹部公路電影,本片劇情圍繞主人公的旅途展開,荒涼的大草原、堅硬的巖石、靜謐的湖泊、宿營地的小屋,片中的風景讓人感受到的西部片的氣質。導演借風景寄托了對昔日美國精神的懷念。在“新好萊塢”影片的作者看來,西部荒原是人類自由精神和美國早期開拓精神的最後的前哨站,過去的自由精神和生活方式與如今反叛姿態之間有著精神上的連貫,其***同的對立面則是虛偽的道德觀準則和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