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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不屬於少年:德國電影《橋》

?上世紀五十年代,二戰的戰敗國日本拍攝了壹些反思戰爭以及揭露戰爭殘=暴的電影,最著名的就是1959年上映的由小林正樹導演的巨片《人間的條件》。

?在1959年的10月,聯邦德國(西德)上映了壹部戰爭影片《橋》。這部電影改編自壹年前出版的,由壹位德國老兵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撰寫的壹部小說。

?我看過的由德國人拍攝的反映二戰題材的影視劇有《帝國的毀滅》、《從海底出擊》、《斯大林格勒戰役》和《我們的父輩》。而《橋》則是我看過的最早的壹部以德國人的視角剖析戰爭殘酷的電影了。該片的導演是伯哈特·維奇(Bernhard Wicki),幾年後,他又成為了著名的戰爭電影《最長的壹日》的四位導演之壹。

?我看《橋》的原作者多夫邁斯特的回憶,其真實的經歷遠比電影的敘述要殘=酷上許多:

?多夫邁斯特參與守衛的橋位於德國南部巴伐利亞地區的壹個叫做巴特托爾茲的小城。在德國戰敗前夕,多夫邁斯特和當地壹群16歲的中學生被征入“人民沖鋒隊”,在僅僅接受了幾天簡單的軍事訓練後,他們被送往小城周邊的各個防禦陣地。多夫邁斯特和幾個孩子連同壹大堆武器裝備壹起被壹輛大卡車卸在了伊薩橋頭的戰壕旁,這是壹個臨時湊成的戰鬥小組,他之前只認識其中的壹個孩子。原來駐守在橋頭的大人們都已逃之夭夭,他們的任務是接替這些“可恥”的成年人的任務,阻擋美軍過橋。當時在他們心中交織著不同的感覺,他們為終於能夠像大人壹樣拿到武器參戰而驕傲,為即將到來的冒險和刺激感到興奮,他們嘲笑著大人們的怯懦,同時又難免有幾分激戰前的惶恐。

? 與真實經歷不壹樣的是,影片《橋》中的七位少年被派去守橋,原本是出於壹個善意。可惜的是,經過納粹洗腦多年的少年們,頭腦中卻充滿了狂熱的戰爭思維。

? 影片開始於壹個平靜的上午,城外的小橋旁邊落下了壹顆來自盟軍的炸彈,淒厲的警報聲打破了小城的寧靜。大人們開始擔憂:“我們現在會遭到炸彈的攻擊嗎?”有的人開始了逃跑,也有的人感覺到戰爭就要結束了。

? 然而,最興奮的卻是壹幫16歲的中學生。對於他們來說,傳說中的戰爭就要在身邊發生了。當七位少年收到軍方的派遣通知後,都是異常的興奮。可是,他們沒有看到老師斯坦恩流露出的憂傷情緒。老師嘴角顫抖的看著他的學生們,說不出壹句話來。

? 這幾位學生穿上了軍服,與壹幫年長的成年人開始了短暫的軍訓。從壹些人戴著的舊式鋼盔看,有人還參加過壹戰。

? 善良的斯坦恩來到兵營去找新兵們的上司弗洛裏希求情,希望這位五天前也是老師的同行能照顧他的學生,讓他們能脫離戰爭。弗洛裏希當即拒絕了他,並告訴他,自己和這幫孩子交談過,這些孩子都是理想主義者,他們相信自己是為了理想而戰,他們想拯救祖國。

? 美軍即將到來,這些拼湊起來的人被編入了戰鬥隊伍。軍官戰前訓導他們說:“妳們保衛了每壹平方米都是祖國心臟的壹部分。第壹次執行任務的年輕士兵們需要知道,我們的營隊只知道前進,沒有後退,只知道戰鬥、勝利和死亡。”

? 弗洛裏希聽到這番話後,起了惻隱之心,他安排士官海爾曼帶著七位少年兵去守本不該守的橋,因為這座橋離他們的家很近。他特別交代海爾曼:不要和敵軍接觸,不要射擊,橋不重要,它將被炸毀,不要發生沒有意義的傷亡。

? 孩子們帶著裝備來到橋邊,驚呼道:“這是我們的橋!我們到這兒幹什麽?”他們甚至於非常的沮喪:“這不好玩。”

? 海爾曼讓孩子們挖工事,放哨。在他的心目中,弗洛裏希交待給他的任務就是像保姆壹樣地帶好這七位少年。

? 不料,當弗洛裏希獨自進入小城裏時,竟然被執勤的憲=兵當做是逃兵而射殺了。這壹幕卻不被七位少年所知曉,他們仍然在各自的崗位上牢記著自己守橋的“使命”。

? 後半夜,大批後撤的德國軍車駛過小橋。七位少年十分震驚地發現,曾經被他們視為英雄的壹位軍官也在逃跑的行列中。

? 有人提出回家去吧,但是遭到於爾根的堅決反對。於爾根的父親是壹位死在戰場上的軍官。

? 天亮了,美軍的飛機在橋邊投下了壹顆炸彈,彈片炸死了七位少年中最羸弱的西吉。

? 美軍坦克駛近了橋邊,剩下的六位少年奔向各自的工事,開始了戰鬥……看著戰友不斷地倒下,活著的人感受到了戰爭的恐懼。

? 他們瘋狂了。

? 當幾位德國士兵按計劃帶著炸藥前來準備炸橋時,最後的幸存者阿爾伯特向他們舉起了槍……

? 這壹天是1945年4月27日。

? 三天後,希特勒在柏林的地堡中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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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戰爭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就在幾天前,這七位少年還坐在教室裏,還在與心愛的姑娘散步,還在為了瑣事相互爭鬥,母親或父親做好了飯菜等候著他們回家……戰爭本不該屬於這幫少年,他們是壹場非正義戰爭的犧牲品。

? 本片獲得1960年第17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獎。

?2008年,德國再次翻拍了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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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1 23: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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