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人道主義的重要代表作之壹
《羅生門》,在國際影壇上產生重大影響的第壹部日本影片。“有史以來最有價值的10部影片”之壹,標誌著日本的電影藝術進入了壹個新紀元。1950年出品 導 演:黑澤明 主 演: 三船敏郎 京町子 森雅之 ·第二十四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 ·壹九五壹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金獅獎 ·意大利電影評論獎 影片《羅生門》是由著名劇作家橋本忍根據名作家芥川龍之介創作於1921年的短篇小說《筱竹叢中》改編的,是大導演黑澤明的驚世之作,被譽為“有史以來最有價值的10部影片”之壹,歷經半個世紀的時光依舊光彩奪目。 故事發生在12世紀的日本,在平安京發生了壹件轟動社會的新聞,武士金澤武弘被人殺害在叢林裏。作為證人,樵夫、兇手多襄丸、死者的妻子真砂、借死者的魂來做證的女巫都曾被招到糾察使署,但他們都懷著利己的目的,竭力維護自己,提供了美化自己、使得事實真相各不相同的證詞。 這壹天,大雨傾盆,煙霧迷蒙,在平安京的正南門——羅生門下,行腳僧、樵夫、雜工3人壹起在這裏躲雨,談著談著,他們就聊到了這件事。 樵夫說,3天前他上山砍柴,在壹片樹叢裏發現了壹具男人的屍體,他就近報了官,被傳到了糾察使署……實際上,他掩蓋了自己因貪圖小便宜而抽走了屍體胸口上的短刀的行為。 樵夫說兇手多襄丸是個有名的大盜,但他在事後很快就被抓到了。因為他恰巧喝了山溝裏的泉水染了毒,所以抓來不費吹灰之力。 在審問中,多襄丸對自己的作案經過,是這樣述說的——那天,他在林子裏看到金澤武弘牽著他妻子真砂的坐騎走了過來,便為真砂的美貌所傾倒。於是便用詭計將武弘騙到叢林深處,在同武弘的搏鬥中將其縛住,接著占有了真砂。本來他不想殺害武弘,可真砂讓他們兩個人決鬥,並說“哪個活下來,我就跟哪個”,多襄丸於是給武弘割斷繩子,和他決鬥起來,終於把他壹刀砍倒。等他再尋找真砂時,她已經嚇得逃之夭夭了。 行腳僧卻補充說,當時在糾察使署裏,真砂是這樣說的——她被多囊丸蹂躪之後,受到了丈夫的蔑視,這讓真砂感到受了極大的刺激。於是悲憤之中,真砂就晃晃悠悠地撲向了武弘……可等她醒過來壹看,那把短刀已插在丈夫的胸口上,他已經死了。後來她想自殺,但終於怎麽也沒有死得成。 行腳僧又向雜工和樵夫說出死了的武弘借女巫之口說出來的話——多囊丸強奸真砂以後,就要真砂和他壹起走。誰料真砂同意了,但卻讓多囊丸先殺了武弘,多囊丸也沒想到真砂竟是這樣的女人,就問武弘應該怎樣處理她,聽了這話,真砂跳起身向樹林深處逃走了,多襄丸向她追去。這時武弘拾起短刀,朝自己胸膛猛力壹刺…… 三個人就這樣爭爭吵吵,紛紛慨嘆人心叵測,不知道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正在這時,隱約傳來嬰兒的哭聲。他們循聲找去,看到了壹個被遺棄的嬰兒。雜工上去把嬰兒的衣服剝了下來,樵夫罵他是惡鬼,雜工申辯說,生了孩子又把他丟掉的人那才是惡鬼呢!又揭露了樵夫偷拿了武弘屍體上的短刀的行為,說得樵夫啞口無言。 雜工走了,深受觸動的樵夫收養了嬰兒,行腳僧感動地說:“虧得妳,我還是可以相信人了。” 雨停了,在夕陽的余暉中,行腳僧目送著樵夫抱著孩子漸漸走遠…… 《羅生門》對於日本電影登上世界影壇和進入國際市場起了開路先鋒的作用,它是東方電影首次在國際電影節中獲獎的裏程碑式的作品,為東方電影敲開了國際影壇的大門。 影片以壹宗案件為背景,描寫了人性中醜惡的壹面,揭示了人的不可信賴性和不可知性,然而其結尾的人性化轉折又將原有的對整個世界的絕望和對客觀真理的疑惑,壹改成為最終強調人的可信,贊揚人道主義的勝利和道德的復興。積極的主題和新穎別致的結構,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傳奇色彩,使得《羅生門》獲得了普遍的贊譽。 《羅生門》上映後,先是在歐洲引起轟動,繼而又在美國掀起“黑澤明熱”,黑澤明也因而被譽為“世界的黑澤明”。 我第壹次看到的黑澤明的電影是《羅生門》,我壹下子被它迷住了。……在50年代,《羅生門》被批評為將日本的愚昧和倒退暴露給外國人看——這種指責今天看來是愚蠢可笑的。在中國,我也曾面對過同樣的怒斥,而我用黑澤明來作為我的盾牌。也許20或30年後,中國人將不會再用那種狹隘的眼光來看我的作品。 ——著名電影導演 張藝謀 《羅生門》是壹部令人難忘而影像豐富的絕好影片。在片中,太陽的光線被假借為電影語言的壹種被超乎想像地加以運用,可能這是過去日本電影中所表現的流動美的最光輝的範例。面對著太陽犯罪,面對著太陽達到從犯罪中獲得愉悅的極致,這樣的拍攝方式大概在以前的日本影片中是沒有的。罪也好,惡也好,壹般都以為表現於微暗的黑夜最合適,而周圍的氣氛常常是陰森而郁悶的。可黑澤明的電影則非要把這壹切都暴露在烈日之下,更有力地揭示了人的無可比擬的罪孽。黑澤明在這裏使壹種電影樣式純粹到結晶的程度,而這種樣式,對於人是可信賴的和人是不可信的這樣用言語來表達的觀念,可以說是壹種重大的突破。 ——日本電影評論家 佐藤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