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電影花絮
1986年,嶽漢平導演將白先勇的小說《孽子》搬上銀幕時,臺灣省還處於戒嚴時期,民風保守。同性戀問題只能在社會底層滾動,更別說拍成電影了。尤其是當時被戲稱為“20世紀黑死病”的艾滋病,在很長壹段時間內都沒有爆發,還被等同於男同性戀。在舊的道德標準下,被形容為上帝對同性戀者的天譴。在影視作品中討論同性戀問題就像洪水猛獸,電影中的同性戀情欲只能越縮越小。當時的審查尺度非常嚴格,不僅是政治審查,對社會道德有影響的電影也不會被允許。同性戀情節難逃委員們的剪刀差。剪得越多,不僅創意受損,投入的錢也越難收回。所以《孽子》的拍攝重點極其嚴格。重點是主角的叛逆性格和壹個年輕的老同誌與女性朋友的友情,盡量減少肢體親密的接觸畫面。內容經過令人尷尬的修改,使得書中的同性戀情欲和愛情糾葛沒有出場的余地。飛翔的白鷺只能作為同性戀者被社會放逐的孤獨的隱喻,紫龍的軍人家庭背景只是被含蓄地指出。當初改編劇本的時候,很多考慮都和新聞局的嚴格標準相差那麽大。當它被送到審查官辦公室時,審查官的鈴聲壹直在響,新聞局獎勵了它兩次禁令。第三次提交時,電影公司為了拿到影片,同意由審查官辦公室修剪21處,並且只有在修復後的拷貝包括底片上交後,影片才以“限制級”上映,從未上映完整版。除了政治道德意識的把關,電影版的另壹個挑戰是文字跨越影像的障礙:如何在100分鐘左右的有限篇幅裏,把數百頁的復雜原著結構有條不紊、深入人心地講出來。在角色改編方面,編劇將書中三個重要角色:用攝影記錄下幼鳥身影的、外形精致的楊、因喪子而立誓保護新園惡孩的傅老頭,集中在孫悅飾演的楊身上,使之成為新園孤獨小鳥的安身之所,以期呈現出更加純凈寬容體貼的人性。這種改編手法雖然省略了其他有感情深度的故事線,但也讓它成為了壹部純粹的改編作品。在劇情和主題部分,於導從人性的溫情與寬容的角度,鎖定了三個故事:李青與配角悲慘的童年與家庭故事,新園少年孤鳥與楊教練的深厚情誼,與李青的命運相遇 描述了這些同性戀少年叛逃被家庭驅逐後的愛恨矛盾和回歸本源家庭的渴望,以及如何在友情的支撐和身份認同的凝聚下重建另壹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