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壹點半,酒店五樓的走廊很安靜。妳可以隱約看到每個房間門上的綠色指示燈在閃爍。
“滴答滴答。”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走廊裏傳來,此起彼伏,慢慢的,聲音沿著走廊慢慢走到了盡頭。
“咚咚咚。”酒店房間裏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躺在床上的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開手機,看了壹眼時間。他低聲咒罵:“誰晚上敲門沒看見我的請勿打擾牌子?”
說著說著,男子順從地起身,穿上短褲,光著膀子走到門口,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打開了門。
這家酒店有點舊了。門壹開,傳來木頭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另壹個躺在床上的人似乎被這聲音驚醒了。他翻了個身,把枕頭放在頭上,又睡著了。
門和地板的摩擦聲再次響起,然後輕柔的腳步聲開始充斥整個房間。仔細聽,可以聽到壹陣陣急促的呼吸聲。
另壹個躺在床上的人拍了拍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始摸背的手,嬌滴滴地說:“現在幾點了?妳壹定要再來。我真的很討厭。妳這個黃臉婆滿足不了妳。”
看來我還想多說,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剩下的千言萬語,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從我的喉嚨深處傳來。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房間裏沒有回應。
負責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又耐心地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服務員忍不住生氣了。他在這家酒店工作了這麽久,還是第壹次遇到時間到了卻不退房的人。
真的是敲門沒人應。作為服務員,她不能直接闖進去,只好拿出對講機告訴壹樓的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收到消息,立即撥打了之前住戶入住時留下的號碼。
“嘟嘟。”然後電話就接通了。
那是壹個低沈的男人聲音,“妳好,有什麽事嗎?”
“嗯,徐先生。”大堂經理掃了壹眼面前電腦桌面上的房屋主人信息後,盡量禮貌地問道:“您在我們這裏預訂的房間已經過期半小時了。妳想待在家裏還是出去?不管妳是想入住還是退房,我都希望妳能盡快出來,這樣我們的保潔員就可以為妳打掃房間了。”
“我明白了,我已經離開了。直接進去就是了。”電話那頭簡單的留下了這麽壹句話,似乎讓我想起了什麽。就在大堂經理以為對方要掛電話,準備提醒他押金還沒退的時候,男子繼續說話。“對了,我在裏面給妳留了壹個大驚喜。妳開門就知道了。”
說完,電話突然掛了。
“妳好,先生?”大堂經理再次嘗試撥打,卻發現對方直接關機。
沒辦法,大堂經理只好把訂單交給服務員,“直接進去,人已經不在裏面了。”
五樓服務員收到消息後,拿出普通房卡,開完了。他手裏的清潔工具瞬間掉在了地上,然後她喉嚨裏瞬間發出壹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壹樓大堂經理聽到尖叫聲,立即詢問發生了什麽事,但只聽到電話那頭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臨江市公安局第三支隊迅速到達現場。
隊長吳添,臨江警校畢業,從業三十多年,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案子都見過,但今天遇到的這個,連他都不敢看犯罪現場。
他由他手下的兩名新兵陪同。
壹個是夏沫,壹個從臨江警校畢業的女孩。她是今天剛畢業的實習生。她走進屋裏看到這壹幕後,直接去了隔壁的空房,捂著肚子,她吐在了廁所裏。
另壹個新人叫冉立,是個男生,跟夏沫是同班同學。他看到這壹幕並沒有嘔吐,而是直挺挺地躺在身後。
吳天看著自己的兩個新兵,不由感嘆。
法醫現場檢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男的被刀直刺心臟後身亡,女的情況嚴重得多。她在壹個* * *裏被十幾刀擊中了全身。具體刀是致命的,需要回到屍檢部門才能知道。
吳天給那個給自己報了案的法醫點燃了手電筒,從口袋裏拿出壹塊幹凈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慢慢走到床上的兩具屍體前。
床上的兩具屍體被成堆地參觀。男人在上面,女人在下面。兩個人都是裸體的,很像那部電影裏的場景。
吳天慢慢彎下腰,看著兩人的下體。嗯,真的是電影裏的那種場景。
夏沫此時嘔吐完畢,再次回房,但當她看到床上的壹幕時,又忍不住捂嘴,跌跌撞撞地進了隔壁房間。
其實床上什麽都沒有,只是把男人的舌頭,鼻子,眼睛,女人的胸部,頭皮都整齊地放在壹邊,重新拼了壹張新臉。
看著自己兩個沒用的男人,吳天不禁又嘆了口氣。他走出房間,給留在辦公室的人打了壹個電話。
“老頭,妳中午想吃什麽?我想叫外賣。”接電話的是壹個中年人,但聲音異常磁性。
“好了,羅穆,別鬧了。快過來。至於外賣,妳要是還能這麽吃,中午我請妳。”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老頭,我們先做個交易吧。等壹下。妳再把剛才說的說壹遍,我就把錄音打開,我怕到時候妳不認,我就虧大了。”羅目在那邊談了很久,然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