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開始,是壹個俯拍的鏡頭,當時已從英國空軍退役的勞倫斯正在自家的院子裏打理自己的摩托車(本片對勞倫斯退役後的生活壹概沒有交代,但英美觀眾應該是知道的,他在參加了巴黎和會,為他的阿拉伯朋友們爭取權益然而勞而無功(這在ralph fiennes的早期影片《危險人物:阿拉伯以後的勞倫斯》裏有反映)以後,心灰意冷,改名換姓,到英國皇家空軍當了壹個小兵,後來被新聞界發現。他在軍隊裏寫作、參與研發汽艇,在1935年他去世之前不久退役),十分悠閑,這恰與他沙漠裏激流旋風般的生活形成鮮明對比。字幕出完以後,主角跨上他心愛的摩托車出去辦事。勞倫斯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中十分喜愛高速摩托,壹位勞倫斯的傳記散文作者認為,勞倫斯的這項愛好正是平淡生活中體驗過去激情四溢生活的壹種方式。他開車經過陰翳的鄉間小道,臉上的斑駁陰影,表現了主角內心光明與黑暗交織的復雜內涵。在高速行進的過程當中,勞倫斯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騎自行車的兩個小孩(如果註意的話,可以看到那兩個小孩是靠右走的,而英國習慣是靠左走的),強行剎車,結果摔出路邊。(他5月13日出車禍,5月19日去世)。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到的是他對他人生命的重視,與下文形成照應與對比。
鏡頭很快切轉到聖保羅大教堂(不知道記沒記錯),在這裏, 不同的人物對他做出了不同的評價。最忠厚老實的Brighton評價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而勞倫斯的前上司很善於對這位曾拒絕英王授勛,當時有很大爭議的人物發表評論,當有記者問到,妳對勞倫上校有什麽看法的時候,他虛與委蛇地談起了阿拉伯戰爭是個偉大的戰爭,然而記者問起:“關於勞倫斯上校他本人呢?”他若有所思地說:我不太熟悉他。邊說邊走了。使得勞倫斯名震歐美的記者bentley對記者的回答最有代表性,當面的回答是稱贊勞倫斯是“壹位學者、鬥士、詩人”,轉過頭,他就對朋友說,他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表現主義者之壹。這時壹個留著典型的壹戰前的唇髭的人(註意他,他會在片中再次出現。他的裝束,也代表了他的正統保守表面的價值觀)拍拍bentley的肩膀,對他表示了最嚴正的抗議。bentley問他是什麽人,他說,我有幸跟他(勞倫斯)握過手。在這短短的壹段裏,充分的表現出了勞倫斯身份的微妙和他在當時不同的群體心目中的爭議的形象。實際上,勞倫斯那種自我表現與自我壓抑並存的性格使他的形象成為長期的爭論對象,但是有壹位作家認為他是“癔病的同性戀者”,但也有另壹位作家把他表現為壹個悲劇的夢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