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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歌劇賞析

《白毛女》以晉察冀邊區的民間傳說為主要素材,根據當時革命鬥爭的實際進行提煉加工。主要情節是:惡霸地主黃世仁殺死了善良誠實的佃戶楊白勞,搶走了他的女兒Xi兒並強奸了她,最後迫使她逃入深山。Xi帶著強烈的復仇意誌頑強地活了下來。由於缺少陽光和鹽分,她全身變白,被附近的村民稱為“白發仙女”。八路軍解放了這裏,帶領農民打敗了黃世仁,把喜兒從山裏救了出來。Xi爾已經完全改過自新,開始了新的生活。全劇通過Xi兒的經歷,深刻表達了“舊社會把人逼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的主題,真實反映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農村貧農和地主階級的矛盾,證明了只有* * *產黨領導的人民革命,才能打破封建枷鎖,解放Xi兒和與Xi兒同呼吸共命運的千千千百萬農民。

1945年5月,《白毛女》作為給黨的七大的獻禮在延安演出,獲得巨大成功。在隨後的演出過程中,劇本不斷修改完善。由於《白毛女》在思想和藝術上的高度成就,它在土地改革運動和解放戰爭中充分發揮了藝術作品的感染力,起到了巨大的宣傳教育作用。

《白毛女》演五幕。第壹幕有四個場景,正文只選了第壹、二個場景。第壹幕是劇情的開頭,交代了劇情發生的時間地點(1935年冬,抗日戰爭爆發前夕)和河北省某縣封建地主階級統治的農村,提供了主角生活和活動的特定環境,支配人物行動和形成人物性格的時代和社會環境。前兩部戲中,劇中主要人物相繼登場,個性鮮明,很快形成尖銳的戲劇沖突,導致劇情更加深入。

第壹場,我寫了壹個故事,講的是Xi兒盼著她爸爸回來,楊白勞藏賬後回家。有人指出那是除夕,增強了悲劇氣氛。Xi兒是全劇塑造的壹個叛逆的農民形象,但她的性格有壹個發展過程。她剛出場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女兒還是乳臭未幹。雖然生活給她的內心蒙上了陰影,但她仍然充滿希望和幻想。她焦急地希望外出躲債的父親“早點回家”,以便“過個好年”。楊白勞回來後,Joy開心的拿著爸爸帶回來的兩斤白面,又驚喜的讓爸爸用紅繩給她系上,羞澀的跟爸爸撒嬌,還開心的貼門神“叫木仁智,要買單,進不去”“假裝不知道”打斷爸爸關於她結婚的談話。作品通過幾個動作和唱白,讓壹個天真、單純、熱愛生活的農村姑娘脫穎而出。這樣,意外的麻煩在背後對她的打擊就更加沈重,更加震撼。與Xi爾不同,楊白勞是在地主階級長期壓迫下尚未覺醒的老壹輩農民的典型形象。他背負著沈重的生活負擔,所以精神疲憊,心情沈重。唱段以及作者在他出場後為他設計的壹系列動作,如“畏縮地環顧四周”、“用手止住喜悅不要大聲說話”、“急切地提問”等。,重點是“藏賬”引起的緊張情緒。當他想到自己“終於逃出來了”的時候,心情立刻好轉,從口袋裏掏出了三份微薄的“年貨”,形象地反映了壹個勤勞善良的貧困農民非常樸素的生活願望。兩公斤白面粉和壹根紅繩表明了他對Xi的愛,也表明了他希望有壹個最低限度的人類生活。看門人流露出膽怯的性格,也反映了他對擺脫地主壓迫,過上安穩生活這壹最簡單要求的向往。從楊白勞對Xi兒婚姻的態度可以看出,他雖然不看好自己的人生前景,但為了女兒的幸福而努力的決心是堅定的。這壹場景表現了父女倆真摯的愛情和骨肉親情,充滿了農村生活的情調,充分表達了楊白勞、Xi和被壓迫農民的願望。穆仁智的突然出現立刻改變了場上剛剛輕松的氣氛,劇情再次掀起波瀾。楊白勞與穆仁之的下臺給觀眾留下了懸念,預示著戲劇沖突即將爆發。

在第二個場景中,黃世仁強迫楊白勞償還Xi的債務。場景和氛圍的渲染與第壹個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家笑幾家愁”表現了兩個階層的對立。《逼債》這部劇寫得很好。黃世仁在演奏完《微醉心滿意足地剔牙》後的演唱,勾勒出了壹個惡霸地主的嘴臉,指出了他的無恥企圖。楊白勞“膽小”的參賽表現了他性格的弱點;“很快回來”的希望顯示了黃世仁的幻覺。黃世仁先是假裝客氣,悄悄結賬,然後讓楊白勞“到現場核對賬目”。楊白勞懇求道。黃世仁那句“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是莫大的諷刺,反映了他恃強淩弱、非理性的真實面目。當木人智趁機提出要帶歡喜去還債時,楊白勞聽到了晴天霹靂,大聲呼救。黃世仁、穆仁智和他們的甜言蜜語和詭計相互呼應。楊白勞雖然虛弱,但絕不會答應奪走他的生命。黃世仁翻臉無情,命令穆仁智趕快寫賣淫文件。辭職的楊白勞竭盡所能地掙紮和反抗:他“上前拖住”黃世仁不讓他走,“瘋狂地攔住”穆仁之,質問他,還“沖出門去”,“找地方說理”。然而,在穆仁智和黃世仁的脅迫下,楊白勞被迫在昏迷中按下了女兒的手印。黃世仁怕楊白勞死在自己家裏,叮囑穆仁智搶人時要“多帶人”,並且“不要大吵大鬧”。可見他表面上很義氣,實際上很狂妄。醒來後,他對的認識從未如此清醒,發出了“老天殺人不眨眼,黃氏家族是鬼門關”的指責,但他的掙紮也不過如此。他對生活的徹底絕望,對邪惡勢力的無奈,對女兒的深愛,對自己的苦澀責任,讓他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人生的盡頭。楊白勞在力量懸殊的沖突中失敗了。他的悲劇結局是對邪惡地主階級的有力揭露和血淋淋的控訴。黃世仁陰險、兇殘、貪婪;穆仁之詭詐狠毒;楊白勞懦弱、忠誠、善良。激烈的戲劇沖突在這群根本對立的人物之間展開,人物的個性在戲劇沖突中得到進壹步展現和深化。

《白毛女》是壹部歌劇。從文中選取的兩部劇可以看出,歌劇除了有壹般戲劇的特點(即有人物、有情節、有集中、強烈的戲劇沖突)之外,還有自己的特點。歌劇是壹種集音樂、詩歌、舞蹈等藝術於壹體,以歌唱為主的戲劇形式。有的歌劇只有唱腔,沒有獨白和對話;另壹些則是歌唱、獨白和對話的結合,如《白毛女》。歌劇的特點主要是通過演員的演唱來表現劇情,塑造人物形象,比如第壹場的Xi兒和第二場的楊白勞的歌詞就很好地發揮了這種作用。歌詞的語言應該是詩歌的語言,不僅要有節奏感和音樂性,還要深刻地表達人物的思想感情。比如楊白勞躲過賬單回家,從口袋裏掏出壹根紅繩,唱道:“我女兒有花要戴,但我爸爸錢少也買不到。她紮了壹根兩尺長的紅繩,給我女兒綁好了!嘿!綁起來!”這首歌詞本身就是壹首詩,押韻輕松,適合演唱,表現了楊白勞對自己沒能給女兒買花的歉意,對女兒的深情,對生活的熱愛。歌劇中的獨白和對話往往是以吟誦或插話的形式進行的,並伴有音樂。《白毛女》中的獨白和對話雖然在歌劇中處於次要地位,但卻是壹種重要的輔助手段,可以貫穿許多主要情節,並與音樂和歌唱緊密自然地結合在壹起。

《白毛女》是中國新民族歌劇創作的基石。它在藝術上最突出的特點是濃郁的民族色彩。它以中國革命為主題,表現了中國農村復雜的鬥爭生活,反映了民族風俗、習慣、性格、品德、心理和精神面貌。同時,它繼承了民間歌舞的傳統,借鑒了中國古典戲曲和西洋歌劇,在秧歌劇的基礎上創造了新的民族形式,為新民族歌劇的建設開辟了壹條充滿活力的道路。

在音樂上,《白毛女》采用了河北、山西、陜西等地的民歌和地方戲的曲調,進行改編和創作,並借鑒了西洋歌劇表現人物性格的處理方法,塑造了自己獨特的音樂形象。楊白勞《藏帳歸來》的歌曲《十裏雪是白的》是根據陜西民歌《采麥根》改編的,曲調深沈低沈,是壹首描繪楊白勞基本性格的音樂主題。描繪Xi二人性格的音樂主題主要來源於河北民歌《慶陽傳》和《大白菜》,貫穿全劇,並隨著Xi二人性格的變化而變化。比如《北風吹》這壹段,選取的是河北民歌《慶陽傳》相對歡快的旋律;在姥姥廟見黃世仁的時候,為了表現Xi二人強烈的階級仇恨,我采用了山西梆子的曲調,嘹亮悲壯。

《白毛女》在戲曲表演上,借鑒了古典戲曲中唱、念、道有機結合的傳統,表現人物性格和內心活動,推動劇情發展。比如Xi兒的出場,用歌聲講述了該劇的具體情況:“北風吹,雪花飄,過年了雪花飄。”爸爸出去藏了七天賬,三十夜不還。阿姨把玉面給了,我等著我爸回家過年。”然後他用壹段獨白向觀眾介紹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和家庭。其他角色,如楊白勞、黃世仁和穆仁智,出場時通過唱歌來介紹自己,有些地方還用獨白來描述事件過程。人物對話采用戲劇的表現方式,也註重在戲劇中學習道白。

從語言上看,《白毛女》中的對話精煉通俗,自然質樸,多采用民間諺語、俗語或歇後語。如穆仁之所言,“窮人天生奸詐,卻富於良知”,“忍無可忍”,“胳膊不能抵大腿”就是富有個性和民族特色的口語。歌詞簡潔深刻,壹般采用傳統戲曲唱腔押韻句式的方式,音韻和諧、鏗鏘、朗朗上口;同時學習了民歌、戲曲中的抒情寫意,大量運用比喻、對仗、排比、比喻等修辭手法,增強語言的表現力。

巧妙運用對比也是《白毛女》的壹個重要特點。楊家又窮又慘,黃家人張燈結彩,過除夕。現場氣氛的反差反映了嚴重的階級對立。黃後,他賭博,尋歡作樂,向朝廷討要房租和債務,並強迫出賣婦女。內外景象的對比揭示了地主階級用窮人的骨頭建造自己的天堂的邪惡本質。尤其是在人物塑造上,劇中人物性格迥異。黃氏家奴的兇殘與的淳樸忠厚有著尖銳的戲劇沖突和突出的主題。在刻畫反派人物時,往往會用誇張的語言突出其本質特征。比如,穆仁之上臺時的“尋租、尋租、討債”的唱段和黃世仁上臺時的“沈湎舊年,花枝招展過除夕”的唱段,表現了奴才和惡霸的不同身份和醜惡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