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壹切已經無法挽回後,秀壹像平日裏壹樣吃著早餐,和母親壹起討論著不知道能否吃上的午飯,臨出門的時候嘴裏說著:“那我走了”。母親也和往常壹樣叮囑壹句:“路上小心。”秀壹又特意停了壹下,返回來跟還在餐桌前吃早餐的妹妹說:“遙香,我走了。”?
他返回自己的房間,拿上記錄著自己聲音的錄音機,跟片頭壹樣,,壹盞壹盞的關上房間裏的燈,房間變黑,打開門,外面的世界分外明亮。騎上喜歡的公路車,奔向那條路,只在地上留下壹條行走的痕跡。
說點印象深的點吧。?
秀壹在聽到母親的喘息聲從繼父的那扇門傳來的時候,那壹段真的是讓我印象太深刻。他的慌亂,他的憤怒,他的怨氣,他的殺戾,或許還有壹些些的羞恥,剛聽到時的失措,緊跟著是清晰可辨的喘息,他想推開門去,但是他也害怕,他害怕的退後幾步,雙手不知所措的扶上樓梯,又心有不甘的低頭面對墻壁,耳邊清晰的喘息聲既讓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無能,又讓重燃起他的憤怒,他禁不住上前幾步想要打開那扇房門,壹直埋藏在心裏的殺意和此時的驚慌失措讓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刀,打開門,準備沖出去的時候,他又想起母親說過的——“再忍耐壹下”。
他停住腳步,關上自己房門,仿佛這樣就聽不見那讓他感到羞恥的聲音,他扔出他認為可以保護家人遠離惡魔的刀,他的不甘心都寫在他眼裏隱含的眼淚和緊緊摳住房門的手指間。
他在魚缸裏的鏡頭也是讓人評論的比較多的,透過魚缸的藍色燈光,少年秀壹的臉稚嫩又帶有壹絲青春期的忤逆,緊皺的眉頭壹開始就預示著電影的不安與沈郁,唯有在面對母親和妹妹裏,少年臉上的表情才稍稍舒緩,甚至會有壹絲笑容,但是才剛剛感嘆他的陽光青澀,不速之客又給添上緊張的氣氛。秀壹蜷縮在小小的魚缸裏,手順著魚缸壁的玻璃緩緩向上,我不知道少年的雙手究竟想要抓到些什麽,或者還是他把什麽東西從他手指間放走了?
是不是他把自己當做壹條魚,沈溺在被不安與憤怒充盈的殺意裏,想要尋得解脫的方法?
我無法知道,就好像我只能聽著電影中的少年的獨白,看著少年騎著他愛的公路車,順著沿海公路,奔向他永遠的是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