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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名道姓:十壹、姓名與影射暗寓

 十壹 《紅樓夢》是壹部反清復明的寓言小說嗎——姓名與影射暗寓

影射是小說家們慣耍的花招。其如影之投射,把現實社會中的真人真事的素材,鑄的典型的外套,有意無意地成就為壹份作品。這有點類似當今文壇流行的紀實文學,將現實中人改頭換面,冠以紀實或小說二字,我故意留些蛛絲馬跡,讓讀者於若隱若現中得窺皮毛,成為避免招是惹非,免遭糾份之累而影姓射名。盡管此類作者自認為幹得不錯,天衣無縫,無據可考,但仍免不了被壹些有捕風捉影嗜的好事之徒揪出狐貍尾巴,然後請君對號入座,當今文壇壹樁樁訴諸公庭的爭端常常就是影射者與被影射者鬥法的官方外顯。

影射的歷史不長,但於近年異軍突起,來勢洶猛,大有風雨欲來之泰勢。清代小說界是蘊藏影射文化的溫床。《儒林外史》、《孽海花》、《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文學名著,均是集影射手段大成的範本,影射暗寓之法,異彩紛呈,各有千秋,讀罷掩卷靜思,對號入座,另有壹番文學外的享受。

吳敬梓《儒林外史》,歷盡挖苦諷刺之解事,書中有位叫馬純上的人物,戲稱馬二先生,就是安徽全椒中公的影射,純上對粹中,壹目了然。另以牛布衣影射朱草民,牛朱同形,草民布衣,本同壹屬;鳳鳴岐影甘鳳池,各以為姓,岐池諧音;湯奏射楊凱,湯楊形似,奏凱成辭。望文生義,壹經蟬破,欲蓋彌張之心,昭然若揭。

對馬純上之流,吳敬梓姓姓名都作了手術,而對姓氏單方面的影射,《儒林外史》則是信手拈來,可謂無處不飛花了。像匡超人姓汪,嚴貢生姓莊,韋思無姓韓,隋岑庵姓揚,或象影,或諧音,或隱同,或對異,若將雍、幹間諸家文集拾掇起來,稍加研究,真人真事即可呼之欲出了。

吳沃堯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壹書,乃譴責小說名著,書中不有種種的怪鏡頭,大多攝自清末名人的現實生活,彰其惡而諱其名非細考清史,不能察作者苦心。如裘致祿影射裴景福,武香樓影射文蕓閣(廷式),以溫月江影射梁星海,溫對涼(梁),星對月,江對海,可謂對仗工整,用心深沈。

清代小說家緣何要在作品中大用特用影射暗寓之法。本身就是壹個值得研究的問題,筆者為此曾作壹番長考,不揣冒味,自以為是地想出如下幾條理由。

其壹,中國古代小說,發展到清代才呈昂揚之勢,而古小說多以誌怪傳奇為題,要麽放述“子所不語的怪力亂神,如《封神演義》、《西遊記》等,要麽描寫史上實有其事的歷史故事改編的野史,如《三國演義》等,至於完全拋開歷史的真實和市井傳聞而獨立的文學形式卓然文壇的小說則幾乎無從涉及。小說發展到清代,仍是羽翼未豐,脫不了古小說的巢白,受祖輩文學思想的影響,清小說家仍把小說作為壹種類似於文學記實體裁的文學形式來表達思想。因此,作品中不由自主地要書寫當代人改頭換面的真實故事,甚至對人物姓名的安排上亦不願作徹頭徹尾的改變,不然,對他們來說,脫了“小說”的樊籬。便是“不足道也”的怪異文字了。

其二,正如近年在中外文壇風行的紀實大潮壹樣,小說家的真人真事(尤其是名人名事)作為素材,比完全的虛構更能吸引讀者,更能廣為傳播,為大眾喜聞樂見,從傳播學和心理學的範疇,就能找到如此這般的科學論據,這正如壹定區域的讀者喜愛自己區域的新聞壹樣,人作總是關心自己周圍或自己熟知的人和事的變化的。

其三便是小說家本身的思想問題了。書以明誌,寫小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思想,或褒貶社會,或抑揚人物。有些人,作者心甚喜之,或者心甚痛之,而又不能以其它形式溢於言表,只好以小說的武器來攻之,總之。將要寫的人或事改頭換面,見諸大眾,既達到了泄恨或謅諛的目的,又讓人抓不著把柄,還有什麽比形諸文字且廣為流傳的小說更能讓人善名遠揚或惡名昭著呢?

深諳文學“言誌”之道的當代文壇諸君,古為今用,鑒於新聞出版法的約束,不敢像古人那樣放開手腳大幹,只好采取旁敲側擊的形式壹抒胸臆。近年在文壇引起軒然 *** 的劉曉慶、羊慧明之爭、濟公之爭、《青春》文學等小說之爭、姚劉之爭,無不禍起影射,讀者諸君生乎其時,見多識廣,筆者在此不贅作述。

文學作品的影射可分為諧音影射和形類影射二種,在此以東亞病夫《孽海花》為例,分而述之。

先講諧音影射。純諧音的,如黎石衣即李芍衣,繆寄坪即廖季平,聞韻高即文蕓閣,荀小佩即沈小培。部分諧音的,如王憶莪即王益吾,李純客治民即李蒓客慈銘。諧音而將姓名顛倒安排的,如王子度恭即黃公度遵憲,莊壽香芝棟即張之洞香濤,莊培佑崳樵即張佩綸幼樵等。

再說影類影射。如見效亭即費幼亭,李任叔即李壬叔,或斬頭去足,或大卸八塊,疑是春秋筆法再生。

人名的影射,常見諸文學作品之中,跳入社會生活圈子裏,以個人的名字作押來影射別人的,鳳毛鱗角,實屬罕見。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有那麽些希圖魚目混珠,登龍附驥者,取名或改名時,專撿當世名土的名頭作本體影而射之。這種做法表面上似乎有些類於因景仰而效名者,本質上卻有很大差別。後者多效先賢古聖,而前者則圖與時賢或顯赫人物相混,博壹空名。

歷史上最為有名的人各影射事件,莫過於江湖浪子李赤影射大詩人李白了。李赤會幾句歪詩,但遠不可和李白相提並論,為了出名,他取名李赤。柳宗元《李赤傳》雲:“赤,江湖浪人也,嘗曰:吾善為詩歌,類李白,故自號李赤。”他的作品甚至混以李白的名而流傳下來。蘇軾曾說:“過數孰堂下,讀李白十詠,疑其淺近,且孫邈雲:‘聞之王安國,此乃李赤詩’”。李赤其詩,最終未能逃過歷代文豪的法眼,但他還是因李白而達到了出名的目的。這有點類似為出名而殺林肯的戲子 ,其人雖身首異地,但臭名卻真的萬古流傳了。

唐代還有李赤的同誌。《困學紅聞》卷十八雲:“張碧字太碧,黃居難字樂地,亦李赤之類乎!”太碧自然是影射太白的,黃居難更是影射白居易無疑了。黃白者,顏色之二分也,難易者,反義之對詞也,且壹個樂天,壹個樂地,黃先生雖然要與白先生對著幹:與各人對著幹的妙處就在於也能成名,只是白居易,黃居實難哉!

影射與冒名有異曲同工之妙。古今中外,借此二法攀龍附鳳者大有人在。正好當今社會流行的顯貴繁衍排行榜壹樣,壹旦某位胡須未硬者財運享通,或官場得意,馬上就有些抄手郎揣摩出是某某之某某,而那些有財有勢的大人物也常能莫名其妙地“生”出兒子或女婿來,而且確實有些幸運者憑冒名或影射當朝大人贏來財運或官名的。壹切都是官本位、錢本位和名本位在作怪,人們心理上的推波助瀾亦是的不可寬恕的罪魁。前幾天筆者偶翻武俠小說,見壹金庸作品,興奮不已,洗手濯足,正襟危坐,準備享受壹個通霄,不料翻閱幾頁,卻見文字草淺,情節混亂,不忍卒目,疑非金庸所作。重翻扉頁,赫然“全庸”二字,禁不住嗤然而哂,想今人影射之法,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不由人不嘆為觀止。

暗寓有別於影射,它是名字學問上的壹門高深藝術,姓名若有暗寓,則其人必有難言之隱,深藏唯恐人知。但既是暗寓,必有壹定寓意,有壹定目的,因而也常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露出壹鱗半爪,希望有誌同仁憑此打開內門,交流思想,同行其道。所以有暗寓的名字來之不易,必須有其人,有其事,有其難言之隱,並有其暗寓難言之隱的名字。有幸者若能找到開啟暗寓之門的鑰匙,往往要歷盡山重水復而後柳暗花明的史材村勝境,其喜不自禁之情是可想而知的了。

專事人名研究的馬來西亞學者蕭遙天先生曾在《中國人名的研究》壹書中講了這麽壹件事情。壹日,蕭公偶翻《孔子家語》,見書中有人姓孔名白,字子上,不由考據癖大發:“上”古通“尚”,白是白色,姓孔的人為何要尚如白色呢?蕭先生幾經反復,得也壹個結論。孔氏這壹家出自宋國,是殷商的後裔。而“殷人尚白”,殷失國於周,做了順民,乃不得已而為之,只好在名字中暗暗抒發救國之思,亡國之痛了。蕭公有此發現,忍不住在書中寫道:“二千載之後,唯我知道。”其欣若之態,躍然紙上。

名字之用暗寓,最為著名的是八大山人、牛石慧兄弟。兄弟二人均是畫壇翅楚,筆墨精妙,構畫奇特,是明太祖第十七子寧獻王朱權的得意後裔。明亡後,哥倆不肯範清,隱於釋道。八大山人在畫面上題簽,總是將八大山人四字聯寫,看似“哭之”或“笑之”,抒其啼笑兩非的心境;牛石慧“與八大山人為兄弟,山人去朱姓之上半,而存下半之八大;牛石慧去朱姓之下半,而存上半之牛,石字草書又似不字,書款聯綴其姓名,若‘生不拜君’四字”。葉德輝有《觀畫百詠》雲:

八大山人牛石慧,石城回首雁離群;

問君哭笑因何事,兄弟同仇不拜君。

名字的暗寓,自有其不同的寓意,有寓其政治意圖的,有寓其人生思想的,有寓其愛情生活的。像那些立名之際,故意在名字的形體變化上埋下伏筆,圖在若隱若現間寓其政治寄托的,多為孤巨孽子,八大山人兄弟即是此類。另如南宋遺老鄭恩肖,其思肖即謂思趙,他將居宅自題為“本穴世界”,如將本穴重新安排,就是“大宋”,他有書名《大木無工空經》,即是“大宋經”,思肖君真是“宋”心不死。

明末清初,寧都魏禧和壹班反清復明的同仁隱居翠微湖上,號稱“易堂九子”。日月為易,日月又為明,易字正是九位復明誌士的機關所在。

以名字暗寓個人思想的,劉半農君之易名最耐人尋味。劉半農原名劉半儂,半個阿儂,用吳儂軟語書風花雪月的鴛鴦蝴蝶派之言情小說。半儂赴法君學歸國後任北大教授,文學立場轉變,與相胡適,錢玄同(被魯迅影射為金心異者),陳獨秀同為文學革命幹將。斯將“半儂”改為半農,半個農夫,用民間語言抒寫意氣風發的革命文字。從劉半儂到劉半農,寓意迥異,思想軌跡亦昭然天下。

偉大領袖 *** ,本字潤之。年輕時很崇拜康梁,因而於1910年仿梁啟超的號“任公”自取別號“子任”,表示要以天下為己任。後來 *** 找到了***產主義,寫文章時又筆名“二十八劃生,”毛自曰:“二十八”乃***產主義、 *** 之***字所拆,“二十八劃生”即謂自自己是 *** 的壹名成員。

明末大學者顧炎武,屢起兵抗清。未果,乃潛心著述,不登仕路。他原名絳,字忠清。不料清兵入關,竟使這位民族誌士忠清二字歪打正著,給自己開了個不小的玩笑。顧炎武壹氣之下改名炎武,字寧人,炎武二字,深有其義。蓋清為女真族,曾稱後金,金白色,炎為大明,為火,為赤,處處與金作對,希圖用大明的炎火,把金銷鑠壹爐。

愛情自古是人類永恒的主題。為愛而生,為愛而死者,典故軼聞,不絕於耳。至於為愛而改名的誌之之事,則是文人墨客的壹大創舉。張大千先生與上海女畫家李秋君相戀多年,後大千使君有婦,秋君則守歲寒窗,徒作柏拉圖式精神苦戀。大千感秋君深情,乃作私印“千秋萬歲寶”,常印於得意之作上,意謂唯千與秋,此情不朽。

文學作品是現實生活的藝術反映,它來自現實,不可加入作者的藝術想像,因而作品中往往存些令人擊案稱絕的奇特寄寓。電影《女大學生宿舍》裏幾位人物名字的暗寓就頗有特色:在籮筐中長大的匡筐;在甜水中泡大的辛甘;拋棄舊家攀高枝的辛母裘莉等,無不是人名與故事互寓的妙合之作。

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不僅是文學的典範,亦是姓名學的範本。作品為讀者提供了壹座座寓含頗深的迷宮,研究起來,其樂無窮。

先來看看賈府中丫頭奴仆的取名。四位小姐的大丫頭,分別是抱琴、司棋、侍書、入畫,暗寓琴棋書畫;寶玉的四個書僮分別為茗煙、鋤藥、雙瑞、雙壽,兩兩相對,象征吉祥如意;恰紅院八個大丫頭的名字亦可分為襲人、媚人、晴雯、倚霞、麝日、檀雲、春燕、秋紋四對,所有這些艷婢姣童的人名,從壹個側面為讀者展示了主人們的錦衣紈褲,風流艷世之生活和身份。

賈府幫閑清客的取名,亦是寓意深遠。清客詹光諧音沾光,單聘仁諧音善騙人,蔔固修諧音不顧羞。庫房總領吳新登諧音無星戥,倉上頭目戴良諧音大量,買辦錢華諧音錢花,這些的諧音暗寓作者愛憎褒貶的取名方法,顯然借鑒於《金瓶梅》壹書。《金》書裏的清客應伯爵、常峙節、蔔誌道,諧音應白嚼、常時借、不知道,曹雪芹信手巧借,妙筆生花,天衣無縫地嫁接在各種人物身上,給作品增添了壹層神秘而出幽默的藝術魅力。

暗示人物命運遭遇的命名,曹書中府拾皆是,甚至可以誇口說,沒有壹個人名不寓含壹定的意味。如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即暗示“原應嘆息”,英蓮暗示應憐,甄士隱夫人的丫頭嬌杏,諧音“僥幸”,暗示她“偶為壹著錯,便為人上人”,最後貴為賈雨村夫人的機遇。秦鐘、秦業暗示情種、情孽,馮淵即是逢冤,李守中即是理守中。另有冷子興隱寓“冷中出熱”,甄士隱、賈雨村意喻真事隱去,假語村言,如此等等,不壹而足。

《紅樓夢》人名的暗寓,意味深長。細考深究,竟可寫壹部長篇巨著。單就金陵十二釵關於人名兆示命運的春秋筆法,就可書上的滔滔萬言,本文去繁就簡,單表幾位主要人物在小說及社會中各自寄寓的深意。

《紅樓夢》書中主角寶玉、黛玉、寶釵、妙玉的命名,是作者精心設計的產物。四玉在書中是多角關系,寶玉愛黛玉,最後卻與寶釵婚配,妙玉和寶玉在思想性格上看似截然相反,實則極多相似,四人的命運,無壹不是逆願而行的。作者將“寶”和“玉”二字分屬四位,暗示他們互為影射,互為矛盾轉化的對立面。魏子安有小說《花月痕》對這套關系剖析頗深,引以為證。

未秋道:“妙玉稱個檻外人,寶玉稱個檻內人。妙玉住的是櫳翠庵,寶玉住的是怡紅院。書中先說妙玉怎樣清潔,寶玉常常自認濁物,不見將來清者轉濁,濁者轉清?”癡珠隨說道:“就書中‘賈語村言’例之:薛者,設也;黛者,代也。設此人代寶玉以寫生。故‘寶玉’二字,寶字上屬於釵,就是寶釵;玉字下等於黛,就是黛玉。黛釵真個‘子虛烏有’,算不得什麽。倒是妙玉,真做了寶玉的反面鏡子,故名之為‘妙”。(二十五回)

關於紅學的研究,上世紀初已分為胡適、魯迅的寫實派和蔡元培、潘重規的寓言派兩系。寓言派以為,此書為明末遺民的壹部寓言,其中蘊藏著壹段民族深痛,隱現互關,如泣如訴。單就人名的安排上,潘重規公作了壹番頗有功力的研究,茲借鑒於下。

書中人物,寶玉乃傳國玉璽之喻。玉的得失,即政權的得失。林黛玉代表明朝,薛寶釵代表清朝。林薛爭寶玉,即明清爭政權。林亡薛存,即明滅清興。

寶玉出世,口中含著鐫有“莫失莫亡,仙壽恒昌”字樣的美玉,與三國誌載漢代傳國玉璽“受命於天,其壽永昌”相類,且式樣亦相近,證明寶玉是象征傳國玉璽的。另寶玉愛吃胭脂,類於玉璽離不開朱泥。寶玉最親昵的待婢襲人,拆開就是龍衣人;寶玉最嬖愛的戲子,名叫蔣玉函,襲人嫁玉函,玉璽就配上玉函了。

黛玉別名蕭湘妃子,即顯其帝王身份。其身是絳珠仙草,絳紅乃明朝國姓朱之影射。黛玉代表明朱天子,故所食藥丸是天王補心丸。她的婢女叫紫娟,紫是朱的配色,鵑乃望帝之魂。黛玉姓林,因為明朝姓朱。《說文》雲:“朱,赤心木,松柏屬”。朱是林木類,故姓林。

寶釵別名蘅蕪君,亦顯帝王身份。“釵”字拆開是“又金”,清曾稱後金,正合金之意。寶釵其兄名蟠,蟠者,番也,從蟲,猶狄從犬,羌從羊,正是指斥薛蟠是異族番人。又因清朝篡位,非正統天子,所以薛蟠綽號呆霸王。

寶玉既是傳國玉璽,林薛二女又分別代表明清,因而林薛之爭,亦明清之爭也。最後林亡薛婚,正寓明亡清存。作者無力改變歷史,只有通過刀槍筆陣,寓寄滿腔民族仇恨,抒發亡國之痛惜。讀罷此文,深諳作者用心之深,真匪夷所思。

姓名之用作暗寓,何獨《紅樓夢》壹書哉!大凡文學名著,只要妳用心考查,無不能循其暗寓的蛛絲螞跡。讀者此後在翻閱書卷時,盡可放心去推據來敲去,保準有所收獲。不然,唯作者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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