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導演李漢娜被譽為女版“金基德”。在這部電影中,她用三個微妙的故事揭示了性在女性意識中的破壞和塑造。該片以童話《睡美人》命名,其中的基本細節也體現了幻想與現實的交錯與融合。
第壹個故事
其中,杜妍在表妹的幫助下學會了騎自行車。杜妍不小心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小腿上受了傷。迅速趕來的堂妹用白襯衫蓋住了傷口,但鮮血在堂妹的襯衫上留下了壹朵盛開的花。這朵開放的血之花象征著杜妍和她的表妹之間第壹次性經歷的到來。同時,這朵花就是杜妍本人,她即將在她表妹的掩護下綻放。那個雨夜過後,杜燕發現自己月經初潮了,同樣的,血液再次形成了壹個身影——月牙兒。月亮在哲學形象中象征女性,月亮是多雲的。月牙兒的出現,說明杜燕作為女人的開始是不完整的,或者說是不夠完美的。從她表姐第二天態度的變化可以看出,這段經歷只是壹場遊戲,壹場少年的戲弄。表姐走後,杜妍把他的指甲壹個壹個握在她手裏,她心裏已經喜歡上他了,但他不想留下來。這個故事說明,性在男人和女人心中的不同權重和象征,歸結到壹個非常普遍的命題:男人為性而性,女人為愛而性,或者因性而愛。性意識的覺醒對女性來說更具有開創性。女人在了解或者經歷過之後,就會告別少女的心境,壹切對她來說都不壹樣了,註定她要獨自開始青春。這也是暗喻杜燕突然學會騎自行車,最後獨自駛向遠方。
第二個故事
更像是壹個女人憤怒又無奈的獨白。在這個故事中,童話的色彩出現在伊利埋鴨的情節中。被精神錯亂的父親折磨得身心憔悴的伊利,在埋鴨子時看到了父親蒼白的臉。影片故意把父親和鴨子埋在壹起,為的是讓觀眾誤以為壹直困擾伊利的父親和鴨子都會從她的生活中消失。然而,筋疲力盡的伊利回到家還是看到了把家裏弄得壹團糟的父親,盡管老人無助地抱著快要崩潰的伊利,嘴裏還在哭泣。父親的存在是伊利揮之不去的噩夢,男人的消失也是因為父親的存在。影片中,伊利板著臉問父親:“妳就是不想讓我開心,是嗎?”在影片的最後,當伊利像恍然大悟壹樣把手伸進父親的褲子時,她成功地說服自己成為這場無意識強奸中的誌願者。很難說李逸最終的妥協代表了什麽,是對她惡魔般的父親的屈服,還是對性的最終放棄。我們只知道,在黎明哭泣的李逸還沒有結束她的噩夢。
第三個故事
這是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最喜歡的故事,因為它更像壹個童話,有壹個公主和壹個王子。蘇進的經歷將男權社會中女性的從屬地位極端化,但每個人眼中都是壹個黯淡的世界。為了移民韓國,母親把女兒送給了別人。這是蘇進作為壹個17歲女孩最初的從屬地位。她屈從於成年人的私欲。進入養父家的蘇進壹直忍受著養父非人的虐待。她不僅每晚受盡折磨,第二天還要做繁重的家務。唯壹的女婆婆似乎對此麻木不仁,或者說婆婆作為女人只能從屬於養父的權力,對蘇進的遭遇無能為力。影片中,睡在地板上的蘇進天真無邪,坐在壹旁的婆婆給她拿來壹個竹枕頭。這個細節描繪了婆婆雖然心疼蘇進,但卻沒有權利和能力去改變現狀。屈服於養父的蘇進每天晚上都在月光下觀察她的屍體,直到有壹天她的肚子在月光下瞬間膨脹起來。這個童話般的細節再次使用了月亮的象征意義,這也表明蘇進在那個年齡遠離了她的天真和命運。雖然王子在淩風很有名,但他是壹個虛弱而病態的少年。父母早逝,讓這個男孩壹蹶不振,沈迷墮落。在樹林裏,他壹次又壹次地呼吸著毒氣。他說,“世界在我生命的邊緣……”如此軟弱的人註定無法拯救蘇進。當他和蘇進壹起逃到醫院時,他再次試圖用那種方式逃避責任和現實。在故事的結尾,壹直扮演弱者的蘇進突然變得冷靜沈著。她像母親壹樣握著少年的手,微笑著讓滾燙的血液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