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大武是個不稱職的大提琴手,因為樂隊不得不回到他闊別多年的家鄉,事業成了擺在他面前的壹個嚴峻問題。他對妻子的愛,以及他特有的自尊和自立,讓他選擇了壹個不被社會和家庭接受的職業——成為壹名殯葬師。鏡頭向我們展示了小林大武在雪地裏行走時的迷茫,也向我們展示了小林通過自己作為殯儀員的工作感受到的不朽和永恒的觀念。當悠揚的大提琴聲在聖誕夜響起,我們看到的不是壹個冰冷的世界,而是壹個和平溫暖的世界。佐佐木社長安然入睡,社友百合子安詳微笑。優美的大提琴帶領我們走向荒野和自然,讓我們在雪霧中享受萌動的生命。於是,冬天的雕零變成了昂揚的綠色,天鵝在飛,水波在蕩漾,萬物飛揚的精神也帶動了人們身體上的愉悅。
這是感人的壹幕,也是對人生的反思。經歷了艱難的死亡之旅,生命從消失變成了永恒。而這永恒是美好的,是歲月給每個人的見證。
“死亡可能是壹扇門。逝去不是終點,而是超越和下壹步,就像壹扇門。”這是火化師的語言,卻真實地反映了電影的主題。是的,人生本身就是壹個歷程,壹個從起點到終點的旅程,其間我們要經歷痛苦、悲傷、愛情、留戀和失望,其間我們也要經歷離別和怨恨。但是當真正的死亡來臨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淡然的面對死去的人,淡然的面對消失,同時為新生和希望祈禱和祝福。
通過影片,我們可以看到小林大武的人生歷程。六歲時,他被父親拋棄,隨後母親去世,他開始了孤獨的生活。當浴室裏小小的身體在老板娘的眼皮底下顫抖的時候,當老板娘用溫柔的語氣告訴向梅要好好對待小林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生命之間的相互關愛。
浴室的老板娘山下彥子也是壹個孤獨的女人。她的丈夫英年早逝。她頑強倔強地等著小衛生間,用壹貫的笑聲和隨和對待每壹個來來往往的人。無論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人,都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溫暖和安寧。這個已經獨立走完人生道路的女人,壹個母親,給了小林的不僅僅是面對生活磨難時的從容,還有面對死亡時的從容。
當鏡頭轉向小林大武埋葬老板的妻子山下彥子,當火化師站在火堆旁給山下彥子講了壹段關於生死的哲學語言,此時妳感受到的是壹種生命過程中的安康。是的,每個人都會死,死亡就像冬天走向春天,這是壹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走得很好,真心相愛,關心身邊的每壹個人。這就夠了,就像火葬老師對進棺材的山下彥子說:謝謝,下輩子再見!
這種“來世再見”也發生在小林大五的生父身上。在電影的結尾,我們看到了壹個悲傷的場景。拋棄了小林的小林和他的兒子去世了。他的死是孤獨而悲慘的。壹個人躺在冰冷的榻榻米上,沒有親人,沒有照顧,只有派出所的死亡通知書,手裏拿著壹塊小石頭。這塊石頭是六歲的小林送給他的,也是他和親人之間唯壹的溝通和理解。正是這塊鵝卵石,讓小林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和父親在壹起的快樂時光,解除了他對父親長達30年的怨恨和不滿。生命就這樣走向了終結和完美。
小林為不再熟悉面孔的父親完成了壹次生命的洗禮。他用真心、真誠、理解、同情洗禮了壹個父親坎坷的壹生,直到被送到那個神聖的地方。當陽光灑滿小林的臉時,陽光也反射在小林的妻子向梅身上。在香草的肚子裏,有壹個生命正在孕育和成長。
這就是生命的輪回,新生命的開始,就像大提琴裏的高青。
不可否認這部電影對現實的批判。小林大武的工作起初沒有得到他妻子向梅的認可,後來得到了他兒時夥伴山下彥子的認可。就連小林本人最初也對當老師這份工作持懷疑態度。但是老社長佐佐木的敬業精神感染了他,他的治喪事跡幾次引導他,讓小林更加深刻的認識到治喪老師存在的意義,也更好的工作。那些在空中飛翔的天鵝,那些出生又死去的章魚,都是小林對生命深刻理解的見證。最後,影片讓小林對父親的葬禮成為壹個完美的主題,這意味著死亡本身就是生命的前奏。而死亡並不意味著生命的終結,它只是生命的壹個節點和壹個停止。然後,生活會重新開始,走向另壹段旅程。
大提琴音樂是貫穿電影始終的音樂。其悠揚舒緩的節奏,道出了小林對生與死的理解,道出了壹種對生的執著,對死的無悔。這部電影的作曲家久石讓是日本著名的作曲家。他為多部電視劇和動畫片作曲,成就斐然。
首先,讓我們安靜地聽《尷尬的老師》中的音樂。萬福瑪利亞是小林在平安夜演奏的曲子。大提琴是慢慢引入的,然後通過大提琴與鋼琴的對話重申了生與死、愛與恨、在壹起與離別的重要性。《回憶》是小林在為父親臨行時出現的背景音樂。它深沈而舒緩,像壹條清涼的河流緩緩流過小林的記憶。那時候父親還小,父母關系很好,在家人的照顧下生活的很幸福。貝多芬的《歡樂頌》是影片開頭給出的壹首曲子,歡快明亮,充滿激情,充滿了強烈的生活氣息。三種曲調,三種味道,三種不同的人生經歷,為影片營造了獨特的氛圍。這種氣氛令人愉快和感動。
人生是壹個永恒的話題,從古至今都在說。對生命的解讀,也因為不同的文化背景,表現出不同民族的不同認知。日本電影《幹部》所表現出的文化內涵是內斂和克制的,同時也表現出了活力和新的力量。因此會受到很多人的認可和關註,也因此跨越了國界,獲得了加拿大第32屆蒙特利爾國際電影節最高獎,81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獎等諸多獎項。
看壹部主題鮮明的電影,總會讓我們想起很多,我們也經歷了很多。如何從浮躁喧囂的生活中走向平靜,如何面對不堪和磨礪的生活,是每個人都應該思考的,也是每個人都必須真正體會到的。或許,這是《瀕死大師》想表達的另壹層意思——為死亡而洗禮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對待新生命,每個人都應該懂得珍惜生命!
木門長子,原名劉萍,是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他擅長創作小說和散文。作品散見於《艾博》、《說書人》、《故事新編》、《微型小說選》、《天池短篇》、《漫畫世界》、《短篇小說月刊》等報刊、雜誌、散文集和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