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和亨伯特之間的愛情關系是對弗洛伊德理論的戲仿。(細節上更明顯,比如亨伯特辯解自己不是強奸犯而是心理治療師。)他們穿越美國,住在汽車旅館裏惡搞凱魯亞克的《在路上》。洛麗塔秘密結識奎爾蒂,卻騙亨伯特惡搞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還有無數其他的例子。據說有對埃德加·愛倫·坡和童話的仿作,出處不詳。
總之(以下是我的狂評和廢話),洛麗塔的文學地位極高,在於其純粹的文學和美學意義。它根本不討論罪的問題,它是壹個詭計。所以,納博科夫雖然全心全意支持庫布裏克把書改編成電影,但上映後還是很生氣,再也不相信電影了。所以《洛麗塔》是文藝的,是文本的。後人視之為經典,可能偏離了作者的本意。但是,接受美學是屬於讀者的,納博科夫控制不了。
洛麗塔的開始不僅僅是壹場微妙語言的遊戲。很多人意識到,這個開始有壹種說不出的力量,令人著迷。前幾句話,既體現了壹種對文字的執念,也暗示了洛麗塔其實是壹種文字遊戲。而如果僅從敘事內容來看,亨伯特對洛麗塔的迷戀往往使他的精神處於壹種極端的狀態。這種語言上的極端狀態,表現了亨伯特精神上的極端狀態。
從壹開始,他就對洛麗塔這個名字非常癡迷,把每個音位都拿出來重復,押韻,沈湎於文字。這不僅僅是亨伯特對《洛麗塔》的介紹,而是和整個敘事壹樣,亨伯特自己的情感發泄。這壹段因此把形式和內容結合到了壹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不僅是這壹段的字面內容,還有整篇文字的內容。
具體來說,在第壹句,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這句話裏所有的元音都是由洛麗塔這個名字裏的元音組成的。Lo,李,ta,不僅||是|i|,|a|,還有|ai|。
至於押韻,“L”的頭韻放在《洛麗塔》、《光》和《loins》中。同時,我的生命之光的第二部分和我的腰部之火的第三部分也是帶排比句的回文形式(也可以是對偶句,光和火都是我的自然屬性,生命和腰部都是人的屬性。),即以逗號開頭,Fire的第壹個音節與上壹句中的Life相同(也有點像“top truth”的形式)。
第壹句末尾loins的最後壹個輔音“s”引出第二句“我的罪,我的魂”的韻腳。同樣,第二句最後壹個字的輔音L回到第壹個輔音,引向第三句。舌尖沿上顎向下移動三步,在第三步輕叩牙齒。在這裏,從洛麗塔的最後壹個輔音跳到這壹串帶有頭韻t的句子中,在這壹開頭。
除了My,和押韻l,t,其他輔音字母都是以f和s開頭的,這是從另壹個以l或t開頭的單詞派生出來的。
拿起這本書的第壹感覺就是,只有H.H .壹個人在講故事,我們被迫進入這個人物的心靈。然而,敘述者並不是唯壹的。在這個故事中,納博科夫自己的聲音穿插在文章的各個角落,而這些正是現實與幻覺界限崩塌的地方。
例如,“悸動”這個詞在《後來》中出現得更頻繁。我之所以要寫這部小說,是出自《悸動》,而在他的傳記裏,提到洛麗塔,這個詞就會出現在附近,所以我們看到這個詞的時候,就是我的聲音比亨伯特的聲音還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