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看《情書》的時候,壹直很喜歡少年藤井和少女藤井的場景。感覺中學時那段純粹的單戀心結,確實是插在青春相冊裏的壹張很漂亮的卡片。可惜情書裏這樣壹段不夠長,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很期待《巖井俊二》,壹部據說講述中學生故事的電影。我以為146分鐘的故事還不夠過癮!
然而影片中的中學時代和藤井有很大的不同。熊繹、星野和藤井似乎不是生活在同壹片藍天下。他們的生活不像情書那樣純潔如雪,也不像百合周初的綠色麥田那樣明媚,青春是灰色的。
雖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片綠色的麥田,但壹個白人男孩低頭不語的困惑其實暗示了這是壹部關於青春困惑多於青春歡樂的電影。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是壹個如此殘酷的青春故事,巖井俊二在《鳳蝶》中延續了他的黑色情懷。如果說看了北野武的《壞孩子的天空》還讓我覺得這些壞孩子還有壹點希望的話,那麽這部電影甚至讓我覺得:青春都這麽絕望了,我們還怎麽長大?我都快恍惚了。我是怎麽熬過這麽艱難的青春的?
孤獨的年輕靈魂,在巖井俊二的電影中如此哭泣:熊繹和星野原本是非常好的朋友,雖然他們都有家庭,但他們都很孤獨。熊繹和母親、繼父以及繼父帶來的弟弟生活在壹起,缺乏交流和關愛。星野有壹個年輕漂亮的媽媽,但顯然媽媽沒有給星野足夠的愛。所以兩顆孤獨的心走到了壹起。其實兄弟情誼也是我們中學時代非常美好的回憶。有壹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是中學生活難得的收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的價值不亞於單戀的美好。然而,巖井俊二讓主人公毀了這壹切。
影片壹開始,熊繹、星野和其他幾個少年偷了包和光盤,這已經告訴我們,他們都是“壞男孩”。為了實現暑假去沖繩旅遊的願望,他們不惜當街搶劫。如果這壹切都是為了青春,也許我會覺得青春可以回頭。然而,後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些少年去沖繩玩的時候都很開心,但是在旅程的最後,他們卻目睹了壹場離奇的死亡。而這次死亡改變了星野的性格,也破壞了兩人的友誼。這是這部電影唯壹讓我驚訝的地方。這種變化給主角帶來了很大的變化,恐怕只能從個體的特殊性來解釋。於是接下來的天空變得更暗,真正殘酷的青春開始了。星野開始變得更加野蠻霸道。他公然侮辱瘦弱的男生,強迫班上的女生進行輔助交流,並要求他人強奸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九夜。當他做這壹切的時候,熊繹並沒有離開興業。也許所有這些都沒有觸及熊繹的利益。然而,當星野毀了熊繹最喜歡的Lily Zhou的CD,毆打熊繹,甚至強迫他在眾人面前手淫時,熊繹是無法忍受的。
熊繹最後的天空因為虛擬網絡而坍塌。當他的生活中不再有愛情,甚至連他和星野唯壹的友誼也隨風消逝時,他找到了互聯網。大量的BBS文字用字幕和聲音顯示,占據了影片相當大的篇幅,這是我在影片中無法忍受的。這些BBS***的主題是周莉莉,壹個有些神秘的歌手。熊繹在網上認識了同樣非常喜歡周莉莉的“綠貓”,網名是“菲麗婭”。他以為自己又找到了愛情。然而,在Lily Zhou現場演唱會的入口處,他看到星野拿著被用作聯系標誌的青蘋果,上面寫著“綠貓”...
星野最後壹次戲弄熊繹,熊繹用刀子回應。當午後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熊繹時,壹切都像壹場夢。偷、搶、奸、殺,這樣的青春,是壞孩子的少年生活嗎?這部電影在上海國際電影節上映時,被改名為《豆蔻年華》。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諷刺。如果這樣的時光像豆蔻年華壹樣美好,難道只有“聖戰”(《大逃殺》)才稱得上殘酷的青春嗎?
巖井俊二又壹次用他緩慢的節奏、精致的畫面、響亮的音樂讓我沈默,但這次我想:如果壞孩子像熊繹、星野壹樣沒有愛,沒有天空,他們就算長出翅膀又能飛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