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字
我回到了那座古城。三年前的城市已經變了。曾經的平房變成了高樓，路邊的大排檔不見了。三年，壹個不長不短的時間，改變了壹切。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上，我曾經尋找過三年前的那個小面攤和那張熟悉的臉，可是周圍的壹切都讓我找不到，肚子在咕咕叫，我必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我擡腳進了壹家叫“好吃”的面館。我壹坐下，老板娘就殷勤地走過來。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很驚訝。太巧了，竟然是我以前光顧的面館老板娘。她也壹下子認出了我，說:“妳就是三年前管我生意的那個姑娘。我還記得妳的味道！”我點點頭，想張嘴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可能是太久沒見老朋友了，突然有壹種親切感。老板娘用我三年前用過的語氣對廚房的老板說:“素面，多放點辣椒。”然後坐在我旁邊和我聊天。說著說著，老板娘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笑著說:“最近兩年每個暑假都有壹個男生打聽妳，哦，就是以前和妳壹起吃面的那個男生……”我的心壹動，我僵住了，過去的壹些事情像霧壹樣聚集起來。看著街上，似乎有壹股熟悉的味道，漸漸的路邊攤出現了，我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從多姿多彩的高二到嚴酷的高三，班主任是壹個很嚴厲的人，姓劉，我們都偷偷叫她。為數不多的自由空間讓我們感到非常沮喪。為了逃離壓抑的“三點壹線”生活，我們纏著老師在外面租房。小香，壹個穩重的女孩，老師最喜歡的小學生；葉謙，性格開朗，好強，成績好；我，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中的好學生，組成了三人立場組，輪番攻擊老師。最後老牛被我們軟磨硬泡說服了。從此，我們可以呼吸到校外的新鮮空氣了！
對我來說，住在外面最大的好處就是每天可以在校外吃早餐。搬離校園的第壹天，香噴噴的早餐讓我睡不著，我早早就去熟悉的面館報到了。壹坐下，習慣性的“素面，多放點辣椒”就出口了，然後就開始關註身邊的人。坐在我對面的是壹個和我同齡的男孩。讓我覺得親切的是，他碗裏有很多辣椒。也許他註意到了我的視線。他放慢了吃面條的動作，突然擡頭看著我。突然他對我做了個鬼臉，我的臉微微紅了壹下。老板娘趕緊給我拿來。男孩已經吃完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我說:“慢慢吃，小心點。”回到教室後，小湘和葉謙也正好進來了，葉謙開始發表她收集的八卦:
“兩位美女，聽說隔壁班有個男生，新疆的，會打籃球，喜歡集郵！”
她開始向我眨眼，因為我是壹個瘋狂的集郵者。
“今天下午，我們班正在和隔壁班做遊戲。妳會去看嗎？”
蕭翔搖搖頭。
她又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
“妳忘了，我今天要去買郵票。我要贏得這枚郵票！”
葉謙聽後很失望。
下午，我們趕往集郵市場。我必須看每壹期的郵票。如果經濟條件允許，我會買。但是今天我趕得早，新郵票卻被別人買走了。氣的我在學校自習都要遲到了。快到門口的時候，撞上了迎面跑來的人。他手裏的東西都散落在地上。我連忙道歉，蹲在地上幫他撿起來。“啊？這不是這期的郵票嗎？真的很難得到！”我享受著郵票，忽略了周圍的人。“看完了嗎？”我慌忙站起來，卻發現那個男生站在我面前吃面條。"妳能把郵票賣給我嗎？"他搖搖頭，我非常失望地把郵票還給他。但是他又笑了:“我那裏有更好的郵票。我什麽時候可以給妳看？”
“對，妳在幾班，我去妳班看看！”我問。
他指著自己說:“我大壹？妳在開玩笑嗎？我高三，就在妳隔壁。”
“嘿，我以前沒見過妳。”
“我剛回來。我叫李牧。”
“我的名字是舒鳴。”
“我知道，我聽阿姨說的。”
“妳姑姑？”
“看，她來了。”
我回頭壹看，啊，老牛！我笨拙地用腳趕著，連再見都沒來。
那天晚上回到她住的地方，葉謙的女孩又在談論隔壁班的那個新疆男孩。
“舒鳴，妳沒看《球塞》真是太遺憾了！”
“真可惜！可惜我沒有買到我的郵票！”
“妳知道那個男生不怎麽樣，籃球技術壹流嗎？這不就是今天我們獲勝班輸的原因嗎？”
聽說我們班輸了，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們班很少輸。我真想看看那個男孩是誰。說到這，葉謙又開始嘮叨她的愛情觀了。這是她遇到的每個男生的必修課。我和小項早就聽膩了。為了不讓她長篇大論，我對她說:“姑娘，別說了。如果我們同時喜歡壹個人，我壹定會讓妳！”“因為我壹直相信，我和她的性格不可能喜歡同壹個人。聽了我的話，葉謙沖我眨了眨眼睛，說:“舒鳴還在傷害我。“說完就跑過來抱我，我笑著跑開了。
自從那場籃球賽後，葉謙的嘴裏全是新疆男孩，但我和肖翔還沒見過面。奇怪的是，每次吃面都遇到李牧，很有默契。經常同時到，異口同聲的說:“素面，多放點辣椒。”之前壹直以為新疆人不吃辣椒，但是看到李牧我就知道錯了。有壹次，我問他:“妳吃辣椒，皮膚還這麽好？”他說:“如果妳吃辣椒，妳的皮膚會不好。別忘了，我的根在這個縣。”
“妳住在阿姨家，怎麽還出來吃早飯？”
“我阿姨做飯不好吃。”
“啊？老牛做飯爛！”說完，我捂住了嘴，因為我不該在他面前叫他老牛阿姨。
他搖搖頭，笑著說:“妳以為我會抱怨，其實我不會。我不喜歡我阿姨對學生的態度，我知道很多學生不喜歡她。”
我嘿嘿壹笑。
在吃面和看郵票的互動中，我對李牧有了壹些了解，很慶幸身邊有這樣壹個樂觀健談的朋友。我本打算把他介紹給我的兩個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壹直沒有機會。葉謙的父母忙著離婚，我和小翔也幫不上什麽忙；肖翔作為電臺臺長，這幾天忙著找編輯，他們三個很難在課間聚壹聚。壹天，李木對我說:“舒鳴，今天下午我要和學校籃球隊打壹場比賽。妳應該來看看！”"
“妳還會打籃球嗎？”
下午心情很好的葉謙也來拉我去看球賽。在場上，她指著李牧說:“妳看，他就是那個新疆小夥子。怎麽樣？還不錯。我很喜歡他的樣子。他是壹個陽光的男孩。”我驚呆了。原來，葉謙每天提到的那個新疆男孩就是李牧。球場上，李牧連投幾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小女生尖叫不斷。李牧對我和葉謙做了個“V”的手勢，葉謙拉著我的胳膊說“我很喜歡他”。我聽後楞住了，對葉謙說:“姑娘，我餓了，我先回去了。”我壹個人踢著路邊的石頭，不高興的回了家。
第二天，我和李牧同時去了面攤，不約而同地坐了下來:“素面，多放點辣椒。”我們和老板已經很熟了，不用說他們也知道，只是我們每次都習慣性的說。這次老板娘跟我們開了個玩笑，說:“妳們真是絕配。妳們總是壹起吃面條，連味道都壹樣。”說完，笑著走開了。李牧咧開嘴笑了，我的臉卻突然紅了，轉到壹邊不說話。過了壹會兒，李牧說:“昨天，妳沒看比賽就走了？”
我點點頭說:“我餓了，回去吃飯吧。”
他補充道，“妳和葉謙關系好嗎？”
“嗯，我們是好姐妹。”
“她看起來像我姐姐，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
回學校的路上我們壹直保持沈默。在教室門口，我停下來，對李牧說:“我以後不吃面條了。”
“為什麽？”
……
回到教室坐下後不久，葉謙和肖翔出現在門口。李牧離開前，葉謙高興地跟他打招呼，肖翔跟他說了些什麽，好像大家都認識很久了。原來我們都認識李牧，他也是肖翔最後找到的編輯。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盡量避開李牧，從葉謙聽到了他的名字和消息。時間過得真快，快高考了，那天又去了面攤。(其實我還是每次都去，只是早了壹點，然後我抄另壹條路回學校。)吃面的時候，對面響起壹個熟悉的聲音“素面，多點辣椒”。
“舒鳴，我不知道我哪裏冒犯了妳。妳最近壹直不理我。”
“不，我只是很忙。”
“可是小項說妳心情不好。為什麽？”
“沒有。”
“以後我們壹起去吧。”
“嗯。”
回學校的路上，李牧問我:“妳要去哪裏報道？”
“到了那裏，就在那裏報道。”
“去新疆”
“我不喜歡那裏。”
“葉謙說妳要去那裏參加考試。我知道妳很喜歡新疆。”
“現在不喜歡了。”
……
“有時間我們壹起聊聊。我有事要告訴妳。”
“我以後再談。我最近很忙。”
……
在教室門口，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我知道他還在那裏。葉謙最近很開心。她準備報考新疆大學，也許是因為李牧！
高三最後壹周放假了，讓同學們都放松了。我還是按部就班的學了。有壹天回去晚了，在樓下遇到李牧。他說，“舒鳴，我買了兩張電影票……”:“妳想讓我把它帶到葉謙嗎？我會幫妳的。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眼睛。聽到我的話，他遞票的手停了下來。拿著那張有他體溫的票，我的手在顫抖。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我說:“那就再見了，祝妳高考成功！" "
“妳也是。”
我轉身向宿舍跑去。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哭。
葉謙:“舒鳴，妳怎麽了？”
“沒什麽。哦，我在下面遇到了李牧。他讓我把這個交給妳。”
“什麽事，電影票？他真的很浪漫。”小項回道，“葉謙，妳看上那小子了。他有什麽好的，除了鼻子很高。”
“他，好處多。”葉謙有壹張甜美的臉。
"嘿，情人眼裏出西施。"
“不是，妳看，他籃球打得好，逗大家笑，成績也不錯。”
“成績不錯，還報了新疆大學。我不知道妳錯了，妳要去新疆。妳不是說要和我壹起去南方嗎？”
“他是由於父母的強烈要求，這說明他是孝順的。至於我，我也想感受壹下北方的氣候。再說，我申請壹個有把握的大學不是更好嗎？”葉謙然後轉向我說，“舒鳴，妳認為我是對的嗎？”整個討論我都沒有參與，假裝在看書，因為我不想參與談論李牧。搞笑的是書的頁碼總是11。
我微笑著對葉謙點點頭。可能她根本沒看出我的異樣。人在快樂的時候，會忽略其他的事情。我認為葉謙也壹樣。
夜已深了，小項和已經睡著，葉丫頭不知道在夢裏遇到了什麽美好的東西，哈哈大笑。可是我久久不能入睡，盯著窗外的明月發呆。這時，我嫉妒窗外的明月，不禁感嘆道:“明月，明月，妳可以自由地懸掛在空中，裝點著別人的窗和夢，卻不知如何權衡自己的感受。”我深深嘆了口氣。突然，我發現壹個男人站在我的床邊，在‘啊’的壹聲之前捂住了嘴，聽到了“噓，小聲點，我是小翔。”我把她的手拿開，說:“妳是想嚇死我嗎？妳醒了嗎？”她示意我挪到床上，然後在我身邊躺下，小聲說:“我就知道妳睡不著。”我疑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她接著說，“妳騙不了我的眼睛，妳，葉謙和李牧……”
“妳……”
肖翔:“這些我都清楚。我跟妳說這個女生最近怎麽學瘋了，跟我們說話的時間少了很多，就像變了壹個人壹樣。”那個男生李牧被招去當電臺的編輯，是妳不想幹的差使。我是導演，我和他有很多接觸。上次無意中看到他拿著壹篇自己寫的文章發呆，我掃了壹眼，標題是‘妳不懂我的心’。看完之後發現裏面的主角是妳。轉念壹想，那段時間李牧壹直問我妳的情況，看到葉謙經常找李牧，我就知道有問題。"
我不說話。
小香看了我壹眼，說:“葉謙什麽都好，就是對什麽都太認真了。難怪她出生在這樣的幹部家庭，父母離異。至於妳，妳得再答應她壹次。關於感情，誰也說不準。反正不要耽誤考試。”
我點點頭，說:“我壹直以為我藏得很好，可是妳看見了。我以為過段時間就好了。”
小香拍拍我說:“這樣就好了。去睡吧……”
越是不想在乎的人，越容易在乎。第二天晚上，葉謙在赴約前對著鏡子照了半個小時的照片。我也心不在焉。我出去借了兩本瓊瑤的悲傷小說，坐在床上。好像看了壹本就已經淚流滿面了，書裏的人物自己也哭了。就在那時，肖翔拿著壹大包東西回來了。她對我說:“妳又情緒化了。”我點點頭，向她揮舞著書。她從我手裏接過書，說:“不要看這麽悲傷的書，給自己增添悲劇。”
我笑著說:“不會的。”
小香:“別笑，我不認識妳嗎？來吃吧。我買了妳最喜歡的零食。吃了這些，妳就會忘記那些煩人的事。”
音樂開始播放，我吃了點東西，好像什麽都忘記了...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朋友，也會有相聚在壹個團結的團體裏結束的那壹天。高考結束了，高中的壹切也隨之結束。
全校壹年壹度的高三畢業晚會是會議的高潮。牛佬命令我、葉謙、肖翔和隔壁班的壹些班長負責畢業晚會。我找了個借口向牛佬請假，但我仍然參加了壹個活動，那就是每個學生都必須買壹份漂亮的禮物，放在統壹的空白信封裏，貼在墻上。晚會結束後，大家可以隨機選擇，機會只有壹次。我覺得既然要分開了，贈送壹套精美的郵票也是同學的展示。下午我拿著禮物給小翔，卻跑去上網，很晚才回到宿舍，嚇了兩個人壹跳。同時他們說:“妳奶奶沒病。”我點點頭。
葉謙故意生氣地說:“哎呀，妳姑娘懶，我和小項累死了。”
小香說:“那妳就不來參加聚會了。”
我說:“不好意思，網上忘了。”
葉謙:“嘿，妳遇到另壹個帥哥了嗎？”
我伸手去逗她，她趕緊跑開了。
肖翔:“明天，李牧要回新疆。讓我們為他送行。妳會去嗎？”
我說:“去吧，上課，何樂而不為？”
當我睡覺的時候，我在枕頭上發現了壹張紙條。抽出來，借著臺燈的光看。這是肖翔的話:“舒鳴，我知道妳不會去參加聚會。妳知道誰畫了妳的禮物嗎？是李牧。他很開心。但他環顧四周，似乎很失望，因為他沒有看到妳！也許妳應該去那裏。很多事情都不好說。”
我把這張紙條記在日記裏。
在公共汽車站，有許多人來來往往。李木把壹個大袋子放在他旁邊。他看到我們，臉上露出誇張的笑容，說:“終於見到妳了。我要等到花兒都快枯萎了。”
葉謙:“我要走了，但還是那樣。我壹點也不想離開。”
小項:“小子，妳什麽時候回來？”
李牧:“不知道，看情況！”"
我站在壹旁，沒有說話。葉謙拉著我的手說，“為什麽舒鳴不說話？李牧馬上就要走了。”
“哦，妳保重，旅途愉快！”
李牧:“妳終於開口了。最近沒見到妳。”
李牧轉身從包裏拿出三個筆記本說:“在這裏呆了壹年，很高興見到妳們三個。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我希望我們以後能保持聯系。這個筆記本上有我給妳的留言和聯系方式。”
小翔的顏色是古典的，葉謙的是粉紅色，我的是淺藍色，我最喜歡的顏色。
小站有很多人送別，壹個個哭著。李木也看了。他看著我們說:“我們也抱壹個吧，這樣我可以更好的回憶妳。”
小香搶先壹步，李牧溫柔地擁抱了她壹下，說:“老板，我真的不想說再見。”葉謙也沖上前去，李牧誇張的伸出手臂，楞了壹下。她說:“九月新疆見！””葉謙用力點頭，眼裏噙滿了淚水。那是她第壹次看到這個女孩在男孩面前哭。李牧笑著說:“哇，第壹次見妳哭，別哭。哭是多麽的醜陋。”葉謙笑著擦了擦眼睛。李牧擡頭看了看我的方向，我站在那裏壹動不動，蕭翔對我做了個手勢，我還是站著。葉謙對李木說，“主動去那裏，我妹妹害羞。”李木來到我身邊。此時，我的大腦壹片空白。他輕輕地擁抱著我，用我從未聽過的聲音說:“妳真殘忍，殘忍得讓我心痛。”說完，放開妳的手，看著我。他的表情和剛才完全不壹樣，深深的悲傷。我感到心裏壹陣難過和痛苦。第壹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覺。眼淚忍不住在我眼裏打轉。我強迫它不流動。我不想讓李木看到我的眼淚。
葉謙說:“李牧，妳沒有對舒鳴說什麽。”
李牧:“是的，我讓她暑假去新疆玩。”
肖翔:“李牧，車來了，快上車！”"
“好的，再見！”在慢車裏，他朝我們招手，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低下頭，眼淚流進嘴裏，說眼淚是鹹的，但此時我沒有嘗到它的鹹，卻嘗到了它的苦。車走了，留下灰塵和送走它的人。葉謙向我走來，我忙著用手揉眼睛。葉謙問，“舒鳴，妳怎麽了？”
“哦，沙子進我眼睛裏了。”
“打開妳的筆記本，看看李牧給妳寫了什麽。他寫給我和小翔的東西，很搞笑。”
“哦，”我打開藍色封面，沒有問候，只有壹首詩:
“藍色的天空，黃色的樹葉，秋天，波浪，壹波又壹波的冷煙。山映斜陽天接水，草無情，連斜陽外。黑暗鄉愁，追著旅行，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眠。明月樓獨歇，酒入愁化相思淚。”
然後是他的聯系方式。
葉謙:“為什麽只有壹首詩？這是舒鳴的最愛。他怎麽知道的？”
……
該結束的都結束了，該來的都來了。漫長的暑假過後，我們又該去旅遊了。葉謙和肖翔都如願以償，我來到了這個中心城市。在大學裏，我沒有接觸過新疆的葉謙，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就像在南方某名牌大學讀書的肖翔說的，有些東西是放不下的。
“不好意思姑娘，給妳做了這麽久。”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剛才的壹切都沒了。我感覺有點熟悉的是我和老板娘面前的這張臉。
吃了三年沒吃過的味道，老板娘探出頭說:“不知道，他來不來？也許不是。快開學了。”我起身謝過老板，沿著古城的街道朝著我心向往之的方向走去。永別了古城，永別了我的過去。
當我踏上回學校的火車時，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舒鳴，舒鳴……”壹個熟悉的聲音，壹個幻覺。汽車啟動的那壹刻，我向車外望去，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我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但就在車加速的壹瞬間，我還是聽到有人在喊，“舒鳴，……”但那輛焦急的車卻始終沒有停下來。我想起了吉米的話:“兩條平行線總有相交的壹天。”但我懷疑他的正確性。兩條平行線怎麽會有相遇的壹天？坐在我旁邊的是壹個漂亮的女孩。她熱情地邀請我去看她在新疆拍的照片。它們是美麗的照片，包括藍天，白雲和綠草，以及壹對美女，壹個女孩和壹個騎在白馬上的帥哥。我問女孩他是誰，女孩說是她男朋友。提到男朋友的時候，女孩喋喋不休，但我再也沒有聽她後來的話，因為我的心已經飛到了藍天白雲綠草如茵的地方。我記得有人告訴我這個地方，我也談到了畢葉寫的天山蘋果，但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打開身邊的收音機，傳來壹首歌:
昨夜紅樓如夢
有多少回憶浮現在腦海
今早醒來，夢裏空空如也。
留下《紅樓夢》
昨夜紅樓夢。
多少憂郁的回憶湧上心頭。
今早醒來，夢裏空空如也。
夢裏出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