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記事之前,我的父母相繼去世,然後他們被送到孤兒院,他們陷入了戰爭,他們沒有足夠的食物。
後來解放軍進城,解放了桂林。古月和她的妹妹在孤兒院被發現並被救。
從此,軍隊就是古月的家。
但古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壹名演員,尤其是扮演毛主席的特型演員。走上這條路,是機緣巧合,也是命運的恩賜。
有壹年,古月出差。在綠皮火車上,壹個同誌拉著他的手說他長得像毛主席。
顧嶽很不解。他下車後,買了壹本毛主席的《去安源》。回家後,他反復對著鏡子看了看,但並不確定。他拿著畫像去辦公室,問是不是像。同事們噓聲壹片,如果他嘴角下面有顆痣就更像了。
古月於是拿起筆,在嘴角下點了壹顆痣。
然而,那是壹個特殊的時代。古月模仿帶著畫像去辦公室的行為受到了上級領導的嚴厲批評。
本來古月以為壹切都結束了,沒想到這只是開始,正是這壹次模仿改寫了他的命運。
1978年,文藝界有壹項重要的政治任務。他們想找專門的演員來演全軍無產階級革命領袖,各大軍區紛紛向他們報到。
古月也被長官舉報了。
那壹年,82歲的葉劍英,拿著放大鏡,不停地審視著上百張候選人照片。最後我在壹張照片後面畫了個圈,叫“胡詩論”。
胡的這種詩學觀就是古樂。
1981年,古月被調到八壹電影制片廠,成為壹名特型演員,但實際上,古月在猶豫。
那壹年,古月44歲。
從演員的職業軌跡來看,44歲的演員經歷了青春的浮躁和青春的起伏,這是壹個演員最好的年紀,也是壹個青年演員的黃金職業。
但是,古月沒有經歷過。
在他生命的前44年裏,他壹直從事寫作和繪畫。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表演,甚至沒有上過舞臺。他打了退堂鼓,給姐姐寫信,姐姐告訴他:妳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他的妻子也鼓勵他去。
不久後,古月背著包去了北京。
北京的生活很艱難。44歲的古月有太多東西要學。事實上,他從來沒有說起過自己這麽多年的勤奮和努力。
對“毛澤東”表演的貢獻被後人所揭示。
為了演好主席這個角色,古月跑遍了北京的博物館、檔案館、影像工作室,收集了600張主席的照片,每天把自己鎖在宿舍裏反復觀看。那時候沒有古月的視頻資料。
錄像帶太貴了。古月買不起視頻資料。去公司找吧。公司有嚴格的時間限制。
沒辦法,古月只能在鏡子裏想象。
很難。當時主席的回憶錄和傳記還在整理中。顧嶽只好去歷史檔案館找資料。
他只能把自己想象成董事長,想象那種艱辛和智慧。。1981“Xi事件”,古越第壹次以董事長的身份出現。其實戲份不多,但他在準備戲的幾個月裏,寫了十幾萬字。
但是,體驗完了,古月還是覺得不滿足。
無論寫多少,顧嶽都覺得很難觸及主席的內心。他不可能那麽冷靜。
更重要的是。
他是壹個新晉演員,半路出家,第壹次熒屏表演留下了太多印記。
痕跡那麽多,觀眾壹眼就能看出是在演戲。
古月想盡可能讓觀眾安靜下來,於是開始自暴自棄,完全按照主席的思維方式和處理問題的方式生活,從日常生活到言談舉止。他的壹條毛巾已經用來脫毛裂了,沒有辣椒吃不下飯。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大家壹致認為太像了。
90後的古月,在不斷入定角色後,也迎來了演藝事業的巔峰。
但是,古月自己清楚。
每年,他都會收到成千上萬封信,壹走到街上就被認出來。他還很大方地與人合影,即使是在餐館吃飯的時候。古月馬上放下筷子和人合影。
他的妻子曾告訴顧嶽,希望他能自私壹點,對自己好壹點,但顧嶽說:“主席是中國人民的主席,人民愛戴他的不是我,而是主席。」
從某種意義上說,古月不同於其他“體驗式”演員。別人可能演壹個角色,體驗幾個月,而古月是個特殊的演員。他為了盡可能接近“主席”,犧牲了壹部分人格。
這也讓人很難分辨出古月和董事長的真實性格。多年來,他的動作語言最像主席的古月版《毛主席》,中國銀幕史上最親近的主席。
他所犧牲的古月自我的那壹部分,真的融入了主席的某些特質,而在藝術的加工下,古月把那種特質拉近了大眾與生活中的古月。
這是後來任何壹個演員都沒有做到的。
就連唐國強的“董事長”也失去了魅力。
不是唐國強的錯。古月的“主席”深入人心。更別說和董事長親近了,他和古月差遠了。
所以1996,唐國強長征第壹次打主席,壓力很大。他害怕搞砸,害怕辜負人們的期望。要知道,他就是唐國強。在演主席之前,唐國強演過94版《三國演義》裏的諸葛亮。
94版諸葛亮被認為是中國銀幕史上最有魅力的諸葛亮。唐國強的眼神和身體都是戲。
他要演“主席”,全國觀眾都盯著他。
在巨大的壓力和深思熟慮下,唐國強發現自己演不出“原型般”的古月,也無法跨越古月留下的大山,於是唐國強決定走另壹條路,留下自己的特色。
唐國強決定用藝術創作的規律來表演。
當然,不出意外,唐國強搞砸了。
長征中第壹次演主席的唐國強,被觀眾廣為責罵,不是因為演得不好,而是總讓人覺得唐國強有點太囂張了。
上不去下不去,總感覺差壹點什麽。
唐國強自己也壹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他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2001電視劇《長征》提上日程,唐國強再次飾演董事長。
這壹次,唐國強拋棄了形象,他給了董事長更多的細節。用他自己的話說,“壹集有五個地方讓人覺得長得很像就夠了。復制這些照片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這樣拍,那就完了,角色肯定毀了。”
在唐國強看來,古越不可能長得像董事長。另外,某種程度上,古月的“神似”有壹些固化的思維。看古月就像看主席的油畫。
唐國強希望角色流暢。他希望角色是動態的,而不是靜態的。所以在後面拍《主席》的時候,唐國強會刻意找壹些場景的調度,肢體的變化,甚至壹些語言的變化。
比如1999《開國領袖》中,唐國強向導演建議地圖太大。妳能把地圖從墻上換到地上嗎?在地面上的感覺是不同的。鏡頭直接對準屁股,人物可以用放大鏡看。
這樣的主席可以與現場和觀眾交流,鏡頭也可以活起來,也可以讓主席更親近,不擺架子。
但唐國強對“藝術規律”的處理,使他得以登上戲劇舞臺。某種程度上,唐國強在話劇舞臺上的表演,讓主席有了更多的細節,但也暴露了唐國強留下的表演痕跡。
這也讓唐國強版的主席,雖然不錯,但和觀眾總是有距離,而且這個距離有點太遠了。歷史上,主席是真誠的、自信的、親近的,但這種真誠和自信是無法通過表演來詮釋的。如果妳想表演,妳就得盡可能地模仿和接近,就像古月壹樣。
只是唐國強不是古月。
從唐國強用藝術創作的規律決定扮演“主席”的角色開始,唐國強的表演就註定要符合合理的信仰,卻始終離觀眾很遠。
這引起了很多爭議,至今仍在討論。
但沒辦法,唐國強之爭不可避免。
電影表演的“真實表現”和“戲劇表現”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更接近“生活”,後者更接近“創作”。兩者之間沒有好壞之分,以“王侯將相”而言,“戲劇表演”更好、更豐富、更立體。真正的表演更適合父母的短小溫柔的戲劇。
是選擇“實景演出”的貼近,還是選擇“戲劇演出”的疏離,這是壹道選擇題。
也是古月和唐國強的根本區別。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