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誌的中篇小說《黑馬》以內蒙古草原的壹個家庭為背景,描寫了在美麗的草原上,壹位老奶奶的孫女和壹個寄養的漢族男孩,在兩個孩子的友誼中成長,壹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令人羨慕。後來長大了,彼此的好感在心裏萌發了。然而草原上永恒的習俗撕裂了戀人的夢,姑娘無壹例外的遭遇了試婚。在壹個充滿朝霞的早晨,那令人討厭的金發把她拖進了路邊的草叢。而這壹切,在人和奶奶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女人往這邊來。”奶奶們的話讓這個年輕人傷心絕望!他怨恨地離開了他親愛的祖母和心愛的女孩。
小夥子回來的時候,草原已經走過了九個春秋,仿佛被雨水沖刷了很久,時間已經換了模樣。白骨天葬溝成了奶奶的家,埋葬了奶奶的愛,也深深埋藏了白音寶力格的愧疚。她壹個人毀掉了老人的夢,大概是她直到死也沒有讓這個深深的傷疤平復。有什麽比渴望後的失望更難過?白銀寶·李戈遺憾地追問道。他想拿回他不該失去的東西。他跑著喊著,唯壹能叫回來的妹妹嫁到了遠方。
崗嘎哈拉把白音寶力格帶到了遙遠的回憶裏。奶奶不想讓女孩離開家鄉,也不想失去從小養大的白音寶力格,白音寶力格離不開女孩。在他們搭建的希望之樓裏,漂浮著夢幻般的柔光。沒想到,壹陣狂風摧毀了他們的建築,撕碎了希望的面紗。那千年的習慣,讓草原的子孫如此堅定地敬畏,姑娘也心甘情願地被侮辱。老奶奶也視此為千年之規,蒙古族婦女的地位讓她們麻木地承受著。白音寶力格是個壯漢。這種羞辱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讓他靈魂麻木的沈默!他固執地離開了親人眼中的依戀。人往往在能說出口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壹旦失去才知道它有多珍貴。白音寶力格在尋找,尋找逝去的過去。明知夢想破滅,卻固執地追求。妹妹的遭遇在他看來是無法承受的,他想救在渾濁的漩渦中掙紮的妹妹。然而,事情更讓他吃驚。妹妹,在艱難中掙紮,面對現實還是那麽淡定從容。雖然還在忍受精神上的羞辱,但丈夫輕蔑地罵女兒是野狗,每當看到孩子質疑的眼神,心裏就會翻起壹陣陣委屈。雖然她已經失去了青春的光彩,看起來也邋遢骯臟,但她接受過去是童年的遊戲,她深深眷戀。從她愛撫岡嘎哈拉的頭和淚眼婆娑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內心的苦澀。但是命運讓她幸福。她沒有接受哥哥的憐憫,也沒有撲到他懷裏抽泣。她只是把年少時的回憶藏在心裏很久,默默忍受著屈辱。她嘆了口氣,只嘆失去白胤·鮑麗格,嘆他為什麽不是他的父親。她不覺得難過。她過得很好。在那個破舊骯臟的蒙古包裏,她總是充滿了溫暖的氣氛。
在長長的嘆息中,白音寶力格結束了他的幻想和哀嘆。生活是多樣的,無知和麻木也算是壹種生活。姐姐的人生不也是洪波支流的涓涓細流嗎?在遙遠的天空中,不也有滾滾的日出嗎,人生不就像眼睛逆著日出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