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的車有很多問題。請邊騎邊感受,找出原因,把能找到的問題都修好。”
老人試著騎車,發現了問題。
“不愧是大師,不愧是專家”,我贊不絕口。
老人聽了高興不高興還看不出來,這都是消息靈通的老江湖了,不外乎現在,老人修好了自行車,開始問:
“妳在什麽單位?”
我心裏打鼓。我不喜歡撒謊,但是我怕他知道我是大學老師,多收了我的錢,所以他說:“我是老師,在附近的中學教書。”
他說:“嗯,老師掙很多錢!”
我趕緊解釋,“我剛工作,又不是本地人,買房子就夠了。”
我似乎後悔自己說謊了。
老人顯然沒興趣聽這個,他也聽膩了別人哭,就淡淡地附和:
“唉,我趕不上本地的。有三四套房子。”
就在我以為這個時候就不說了的時候,老人拋出了壹個新話題:大學生就是雞!
“當地大學門口,有很多學生在校門口拉客。”
雖然老人說得很慢,但他顯然很感興趣。
沒想到老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我是女的,又因為我是這個大學的老師,心裏很不舒服。我急忙說道:
“我不知道,”
好像這是我的恥辱,我也沒有否認,因為我在大學的時候聽到過這樣的傳言。現在除了在學校,我都在家。我已經不在乎外面的世界了。連買女人最愛的衣服都沒有熱情。只要我有衣服穿,我就不會去購物。外界對我來說已經很陌生了。
老人又開口了:“這些小姐姐們誰去都行,哪怕是收破爛的老頭,只要給錢。”
其實我不想聽這些。說到底,這不是陽光的問題,這是女人和學生的問題。因此,我沒有附和。
但老人好像才開始,不說完是不會罷休的。他還在談價格。
“有100,有80,有50。”
我說,
“孩子不懂事,長大了會後悔的。而且那些人不壹定是學生,而是社會上冒充學校周圍的人。”
我努力維護學校的形象。
“小妹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我無言以對,終於我的自行車修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了,心裏想,再走下去,我看老頭是想去大學門口碰碰運氣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他的車庫了,不是因為我的自行車沒壞,而是因為我拒絕了他的談話,非常討厭他。
但是壹年後的某壹天,我不得不去找他補帶子。正巧有個女的坐在隔間裏。這個女人留著短發,皮膚白皙,大眼睛,身材豐滿。她壹看就知道是本地的。老人和女人有說有笑,好像彼此認識。在舊村改造之前,這裏是壹個村莊。老人說:
“妳沒找到其他人嗎?”
“找誰?還不夠麻煩。”
“找個差不多的老頭。”
“找妳?我還不如找個小夥子。”
他們交換了意見,帶子很快就修好了。
“多少錢?”
“哪能要妳的錢?算了吧。”
“哪能算了?我讓妳白補怎麽不叫妳困?”
“妳叫我,我也不敢去?”
“那咋不敢去了?”
“我真能走,妳不趕我走?”
那個女人打開了她的錢包。
“要給就給綠的(五十元),我去睡覺。”
“妳想變漂亮,這倒是真的。妳必須給我提供食物和飲料。我什麽都不敢做。”
這位婦女給了老人五元錢。
“只給妳這個,綠色的還是留給青少年的。”
女人們都走了。
老人說:
“晚上找妳!”
女子爽快地說:“好吧!”
老人開始修理我的自行車。顯然,剛才和女人的對話讓老人覺得很開心。老人壹邊修理壹邊說:
"這個女人坦率直言。"
老人“哈哈”笑了兩聲,我點點頭。
“說話隨便,說話飄,真的,她做不到。她老公是稅務局的,所以搞大了小妹妹的肚子,小妹妹追著老公就要結婚了。她丈夫拋棄了她,把房子給了她。唉,這個男人不好,是小三害了他。
我聽了整個過程,感覺老人很同情女性。
汽車修好後,我高興起來。這時,又來了壹個30歲左右的女人。顯然,老人和她也是同村的。老人打了個招呼:
“來了?”
“想妳,又不是為了見妳。”
“想我嗎?想我了,給我做飯。”
“我給妳做飯,不要叫我姐趕我走?”
“她敢,我把她趕出去。”
“妳把她放出來,別叫我姐打破妳的頭?”
“我想擺脫她,她已經走了?”
“我姐沒有?”
“又不是兩年。”
停了壹會兒,老人說:
“現在去哪裏做?”
“開了壹家奶茶店,自己做。”
“能掙錢嗎?門這麽貴。”
“來,妳介紹個大客戶,壹年。”
“我介紹壹下?如果我能介紹妳,我不會在這裏修車。現在的錢很難賺。”
“什麽錢好?”
“當雞好賺。”
我看老頭又要開始那些黃言論了,我想趕緊離開。我收拾好行李,付了錢就走了。
想想老人的言論和笑話。他不是認真的。就像他說的,敢說敢笑,就不會認真。我理解老人為什麽每天風雨無阻的練攤,因為壹個人的生活太孤獨了。他出來擺攤,可以和人交流,可以和人玩,可以和人聊“不雅”的東西,得到心理上的滿足。
這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壹個沒什麽見識的老人,我之前對他的排斥似乎都消失了。壹個知識貧乏的老人,壹個喪妻的可憐老人,我們能請他談些什麽呢?高雅的東西還是政策法規?唯壹能緩解他孤獨感的就是人性,男女之事,他很享受談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