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的電影是故事的載體,電影中的“電影”是情感提升的道具。電影對張毅飾演的張久勝來說並不重要。他要看的是22號新聞簡報裏的女兒,是隨電影壹起發的。這部電影對劉昊存的女兒劉來說並不重要。她需要把膠片編織成燈罩來彌補她哥哥的錯誤。這部電影對魏凡扮演的模範電影也不重要,因為他更癡迷於控制壹個農場最重要的娛樂活動的權力,而不是電影本身。如果說得難聽壹點,電影對沙漠農場的居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他們對電影的癡迷大多是源於自己平淡的生活,但這樣的吹毛求疵是沒有必要的。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先剝奪電影固有的娛樂屬性。很少有人主動看電影是為了學習什麽知識或者培養什麽想法。是聚集在觀眾席上的觀眾,站在自行車後座上,躺在影片的窗戶邊上,讓我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這部電影對我們所有人都很重要。
壹秒鐘是情書嗎?我很難把這麽辛酸的故事和情書聯系起來,所以我寧願相信不是。小戲看大戲是常有的事。這種微妙卻又暗藏玄機的設計在張藝謀的電影中屢見不鮮。從《紅高粱》到《英雄》,他始終把人物的性格特征和背景作為兩條線,精心編織在故事之下,期待觀眾去解讀和發掘。同時,他非常固執。從“活著”到“回歸”再到今天的壹秒,他壹直在盡可能地試探上層社會的底線,反思那段歷史。張藝謀也許不會用血淚的場景來訴苦,就像他通過張九勝的壹生告訴大家,那是壹個痛苦的時代所有眾生都可能經歷的悲劇。
攝影出身的張藝謀,在同時代的人裏,在影視畫面上幾乎無人能敵。敦煌大漠的遼闊,在他的鏡頭下就像是壹條倒流的銀河,但畫面比故事多。因為刪除,不了解內情的人可能會認為,張九勝的性格並不那麽“站得住腳”,因為最重要的情節被刪除了——張九勝那麽絕望地想見到新聞簡報裏的女兒,不是因為他和妻子離婚了,而是因為女兒死了。因為要消除老子帶來的惡劣影響,我女兒只能學先進,學典型,在積極對抗面包的時候被車撞死了。只有這壹秒鐘的畫面,是張九勝生前留給她的,真的是稍縱即逝的壹秒鐘鏡頭,所以張九勝才會說“十四歲,妳在搶別人什麽?”而她也會在柳女說“為什麽面包不殺她”的時候反應差不多
可惜的是,因為缺少這個情節,缺少感情鋪墊,張九勝不僅沒有理由看這壹秒,而且似乎有些做作,刻意煽情。還好觀眾沒有要求張藝謀破個夠。這種默契,至今仍在電影院外作為耳語傳來傳去。時代的傷痕和悲傷就像沙漠中的沙子,起起落落,殘酷卻又普通。張九勝的性格是有缺陷的,但是張譯的演技完全沒問題,影片的基調也沒有那麽重。影片後面除了我還有兩對情侶坐在壹起,影片中壹些搞笑的情節會讓我們笑出聲來。但張譯在片中看到女兒後,沈默轉頭流淚的情緒變化和極強的戲劇張力讓我們瞬間安靜下來。對於張九勝來說,壹秒鐘太短,不夠用。
與張毅相比,魏凡的表現更為自如。他飾演的範電影,幾乎承擔了影片中所有輕松愉快的場景。甚至可以說,魏凡的能力在這部電影中有些浪費。張藝謀設計的復雜的人性在魏凡的表演中非常立體。他沈迷於001號放映員帶給他的虛榮心和優越感,表現出對電影的熱愛。他膽小如鼠,當張九勝露出失落的面孔時,他順從了,等待著壹個舉報的機會。他還親切誠懇地把女兒的片子剪了兩幀塞進口袋。是他的喜劇表演讓這部電影不那麽辛辣。可以說這兩位演員的表現已經值回票價了。
新來的姑娘演技還行,聲音和劇情不符。我壹開口就玩。她很清純很美,壹秒鐘,同名電影的宣傳歌,也很好聽。張九勝在片中說“壹秒鐘太短,不夠用。”人的壹生只有壹秒鐘的形象,對父親來說是不夠的,要看十遍甚至壹百遍。這是壹部有很多留白的電影,但其中蘊含的感情並不弱。幾十年來,電影從奢侈品飛到了尋常百姓家。不限於這部電影。只要能讓妳覺得那麽感動,哪怕壹秒鐘,對電影本身來說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