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門的世界》的電視節目導演克裏斯托弗說:
“我們已經厭倦了看電影,看虛偽的表情,看花哨的特技。楚門秀可以說是假的,但楚門本人壹點也不假。這才是生活的真實記錄!”
楚門的現場表演給電視臺帶來了可觀的收視率和巨大的經濟效益。單從經濟角度來看,這個電視節目的策劃是極其成功的。
但另壹方面,對於迷失在電視媒體刻意建構的“真實謊言”和無法真實表達自我的楚門的觀眾來說,它充滿了戲謔,是壹種人性的虛幻表達。
《楚門的世界》——人性的虛幻表達
影片的男主角楚門從出生的那壹刻起就暴露在鏡頭前,成為無數觀眾關註的對象,但他對此卻壹無所知。
楚門的情況很可悲。他每天走同樣的路,遇見同樣的人,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他身邊的壹切,包括道路、車站、公司、醫院,甚至他的母親和妻子,都只是這場真人秀的布景和道具。他自己是被電視節目導演克裏斯托弗策劃的,只能被動接受。
直到他在街上看到他所謂的“早已死去”的父親,他才開始懷疑周圍世界的真實性。
他變得易怒,覺得自己被人監視,被人欺騙,甚至被人愚弄。
經過壹番掙紮和誘惑,他試圖離開桃園島去找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是杜魯門的初戀。她告訴他,他生活在壹個虛幻的世界裏。
但周圍的人百般阻撓,導演克裏斯托弗為了讓杜魯門留在島上,甚至安排他見父親。
然而,杜魯門並沒有放棄與既定命運的鬥爭。他克服了對大海的恐懼,登上了駛向自由的聖瑪麗亞號。
為了阻止楚門,繼續控制楚門,導演克裏斯托弗開啟了“風暴”模式。
但克裏斯托弗失算了,杜魯門到達了世界的盡頭,找到了壹扇寫著“退出”的門,勇敢地踏入了他30年來從未知曉的真實世界。
在媒體技術飛速發展的今天,為了獲得更多的點擊率和收視率,媒體從業者不惜將自己真實的個人生活納入吸引受眾的視線。
觀眾每天都在享受這場以真人為主題的娛樂盛宴,經過媒體人甚至商家的精心加工。壹些企業已經將他們的產品或服務滲透到這些電視節目中。所謂的“植入式廣告”近年來也開始流行。
就像電影《楚門的世界》裏壹樣,楚門最好的朋友也開始拍啤酒廣告,他的妻子也不失時機地沈迷於廣告代言。
《楚門的世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產生的。有消費的地方就有市場,滿足了觀眾娛樂的胃口,也幫助商家獲得了想要的經濟利潤。只有這樣,楚門秀才能存在。
主人公楚門完全以真實的自己出現,卻無法完全展現自己。他只表演導演克裏斯托弗設計的劇本,表演持續了30年。
不得不說,楚門是大眾娛樂的消費品,是現代傳媒的受害者。
當媒體不再純粹以傳遞信息和圖像為目的,把獨立的個體放到媒體的鏡頭裏,只能被別人操縱。媒體人和企業都有自己的需求,但楚門作為壹個人的本性是無法正確完整表達出來的。
《楚門的世界》的跟隨者——觀眾的空虛娛樂心理
電影中的主角楚門處境悲慘,但楚門秀的追隨者們能否在這個節目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還無法預料。但我們在電影裏看到的是觀眾興致勃勃,每天準時看電視節目,錯過了就回去重播。
可想而知,這種以真人秀形式吸引觀眾眼球的娛樂節目,確實在人們的生活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滿足了觀眾空虛的娛樂心理。電視人克裏斯托弗巧妙地將觀眾帶入導演事先設計好的場景中,讓《楚門的世界》的追隨者不僅是《楚門的世界》的觀眾,無形中也是《楚門的世界》的演員。
在電影《楚門的世界》中,有壹群觀眾是《楚門的世界》最忠實的追隨者。
楚門成為這些追隨者日常生活中的重要談資。他們孜孜不倦、津津有味地看著杜魯門的日常生活,為杜魯門的奮鬥而激動,為杜魯門的妥協而悲傷。這種真人秀無形中偷走了觀眾的時間,讓他們沈浸在這種滿足娛樂心理的虛幻狀態中。
當楚門毅然進入現實世界的時候,《楚門的世界》不得不結束,觀眾難過的是大量的業余時間無處可花。
在現代媒體的普遍影響下,人們越來越不自覺地把媒體呈現的虛擬環境當成真實環境。
在媒體的支持下,現代媒體為觀眾提供了無限的信息和精彩的娛樂節目,讓現代人難以自拔。
這讓人們想起了壹檔流行的選秀節目和相親節目。在觀眾享受娛樂盛宴的同時,很少有人考慮這些娛樂節目的真實性。
人們熱衷於參與這些熱點話題的討論,尤其是熱衷於現場參與的觀眾。
選秀節目如此受歡迎,以至於很多人誤以為當明星很容易。相親節目就是響應“剩男剩女”的呼聲而誕生的,卻不知道有些催人淚下的場景是電視導演事先安排好的。
如果說《楚門的世界》這樣的電視節目是壹場滿足觀眾娛樂胃口的饕餮盛宴,那麽這場盛宴的制作者就是電視節目背後的制作人,也就是《楚門的世界》中的克裏斯托弗壹代。
電視制作人可以在節目中註入理想化的故事,通過各種現代媒體技術傳遞給觀眾,從而向觀眾展示壹個重塑的理想化世界。
《楚門的世界》中,人們設置了壹個理想化的桃源小鎮,充滿了和諧,不與世界競爭,不欺騙,這與現在的社會形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觀眾沈迷於這個理想化的世界,很少冷靜思考它的神秘。理想與現實的落差,讓觀眾越來越逃離現實世界,選擇生活在這個理想化的虛擬世界裏。更有甚者,他們刻意回避現實。
正是因為觀眾的這種心態,《楚門的世界》這個節目獲得了賴以生存的土壤,得以誕生和發展。
在現代媒體極度發達的今天,我們大多數人都像電影中的觀眾壹樣,對媒體有著無意識的依賴。
當《楚門的世界》因為楚門的逃跑而停播時,觀眾失去了生活的樂趣,變得不知所措。
可想而知,如果我們的生活脫離了電視、網絡、手機等媒體,人們會無所適從。
雖然《楚門的世界》滿足了觀眾的娛樂心理,填滿了日常生活的空閑時間,但節目結束後,留給觀眾的只有無盡的空虛。
其實觀眾也是難過的。當他們沈浸在杜魯門的生活中時,時間正在悄悄溜走。他們和楚門壹樣,被電視制片人操縱,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娛樂文化以其獨特的親和力和神奇的魅力每天吸引著觀眾。《楚門的世界》是娛樂和文化狂歡的典型案例。
《楚門的世界》看似貼近生活,其實只是壹個假象。它被電視制片人用來誘導和刺激人們的消費欲望,從來沒有真正平復過人們的情緒。
現代媒體作為現代人的主要娛樂方式,並不能真正滿足受眾的需求,只能暫時滿足受眾空虛的娛樂心理。
媒體力量的體現
電影《楚門的世界》的主人公楚門無所畏懼,因為他最終打敗了電視制作人克裏斯托弗,逃脫了被操縱的命運,毅然前往未知卻真實的世界。
但與楚門相比,作為長期淹沒在現實媒體提供的信息、娛樂、文化中的人,他們仍然沈浸在媒體的麻醉中。他們接觸到的很多現實都是可能的,他們聽到的“事實”有時是設計好的事實。人們似乎更願意接受被改變的生活,也毫無怨言地受制於媒體,成為媒體權力的奴隸。
隨著現代媒體技術的發展,我們無時無刻不感受到媒體的沖擊。
把我們每個人放在媒體環境中,我們不僅是觀眾,也是鏡頭中的表演者。
現代媒體以其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廣度,將所有人置於媒體網絡中,從內部進行潛移默化的控制。
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接受新事物,我們的腦海裏充滿了來自現代媒體的前衛思想。
人們的行為方式、審美趣味、精神信仰、思維習慣乃至個人內心的需求和欲望,最終都受制於媒體。
福柯曾經說過:
“權力可以通過壹個簡單的事實來實現,即在壹個集體的、匿名的註視中,人們被看到,事情被理解。”
杜魯門在攝像機的監控下生活了30年,媒體以其強大的力量牢牢控制著杜魯門。
媒體的力量不僅在於對楚門生活的全方位監控,還在於它與現實的徹底脫離。
在媒體操縱的幻覺中,杜魯門的生活完全失去了自由。
電影《楚門的世界》充分體現了媒體的強大力量。
電視制片人克裏斯托弗設計了整個《楚門的世界》和他的人生軌跡。
在楚門秀的片場,每個演員都是楚門最親近最熟悉的人,但只有楚門對此壹無所知。
克裏斯托弗把楚門放在這個巨大的虛幻空間裏,隨心所欲地安排甚至扮演楚門。
電視制片人只是媒體的代言人,真正厲害的是它的幕後推手——現代傳媒。
媒體很容易利用輿論來塑造人們的生活,甚至影響我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在利益的驅動下,現代媒體的規模逐漸擴大,通過吸引受眾的註意力,媒體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在信息幾乎主宰壹切的當今社會,媒體不僅僅是簡單的大眾傳播工作,更是大眾生活和娛樂的生產者,無處不在的文化權利控制者,甚至是日常生活信仰的生產者。
杜魯門以為自己和別人沒什麽區別,卻沒意識到自己只是壹個真人秀30年的演員。
這讓我們開始反思自己。在現代媒體的影響下,我們越來越少獨自生活和思考,我們的決定也不自覺地受到媒體的影響。
媒體影響了我們的生活,創造了我們的世界,壹直充當著監控我們的鏡頭。
楚門只是壹個人,大眾的壹個縮影。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楚門。
隨著市場經濟的興起,壹些媒體更多地關註經濟利益,而忽視了媒體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
現代媒體肩負著傳播大眾文化、優化媒體生態環境、促進傳媒業健康發展的重任。
對於受眾來說,只有理性看待現代媒體所傳遞的內容和價值,才能更好地利用現代媒體,而不是受制於它。
電影《楚門的世界》在嘲諷和批判媒體權利的同時,深刻揭露了觀眾對窺淫癖的貪婪,提醒我們應該重新審視我們所生活的這個被現代媒體滲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