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石慧是個有天賦的演員當然沒有錯,但是因為石慧可以嫻熟地做導演,他的天才要廣闊得多。當然,對石慧研究最豐富的是《我的生活》,無論是表演還是導演都是最好的作品。但這部《關連長》,除了表演和導演的天賦,還預示著石慧的命運。
讓解放軍去光頭,讓解放軍說山東話,讓解放軍連幾個大字都不認識。雖然這些小問題確實存在,但作為送給新中國的禮物顯然是不合適的。石慧是壹位藝術家。他從藝術源於現實的角度,天真地塑造了今天仍歷歷在目的關連長。然而,他忽略了電影不僅僅是電影。
為了救壹群幼兒園的孩子,關連長毫不猶豫地改變了作戰計劃,這在當時看來是非常敏感的。孩子雖然可愛,但誰能說清孩子的來歷?地主的孩子怎麽能和解放軍的命比呢?當年就是這麽想的,所以至少關連長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的死帶來了幾十個孩子的生命,但他的死仍然無法彌補電影犯下的錯誤。
石慧拍完《關連長》後,雖然經歷了非議,但創造力猶存,先後拍攝了《雞毛信》和《神仙配》,依然閃爍著天才的光芒。但是這種閃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到1957年,石秋千永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