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完成於1981,正處於創作中期的布瑞爾似乎處於過渡階段。這部電影既沒有前作《拿出妳的手帕》中的柔軟刻板,也沒有後期《感謝生活》中的荒誕豪放,屬於壹部相當“無力”的作品之壹。雖然影片中不乏捕捉繼父與女兒之間尷尬(甚至可笑)的情境,但布賴爾並沒有帶入他對婚姻倫理的壹貫顛覆和嘲諷,甚至很難看出他對所謂“魚禽之戀”的價值判斷和道德立場。壹切都顯得那麽模糊和搖擺不定,仿佛這是壹個不需要大眾評判的愛情故事。影片中唯壹強調的是壹種擺脫不了的宿命感(循環的終結)。這種封閉式的做法,幾乎消除了所有批評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這個父親,當他再次和壹個女人組成家庭的時候,註視著他,等待著他,但他還是壹個年輕的“女兒”。註意影片中繼父和女兒之間的互動是非常重要的。首先,“父親”(男性)並不是這場“魚禽之戀”的始作俑者。即使在事情的初期,他也是被動防禦,而看似單純的女兒才是真正的“進攻者”。她幾乎從頭到尾都掌握了“捕捉”和“垂直”的節奏,也正是在這壹點上,她像洛麗塔。她溫柔,貪婪,單純,痛苦——我甚至相信她和他都是愛大於欲。
本片主題大膽,正視戀童癖+不倫不類,甚至比庫布裏克的《洛麗塔》更進壹步。但是,只關註淺薄的故事顯然是不夠的。要進壹步了解這部電影,了解導演和演員是必不可少的。伯唐·布雷耶是1970年代崛起的傑出法國電影導演,也是憤世嫉俗的黑色幽默大師。他的作品風格獨特,充滿後現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