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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倫斯·南丁格爾的人物故事

心地善良,放棄富貴

父親威廉和母親芬妮,都有著貴族血統。在英國,他們擁有兩處家園:茵幽別墅和恩珀蕾花園。每年夏天,烈日炎炎,他們全家像候鳥壹樣,馬不停蹄地到“茵幽別墅”避暑;而在壹年的其余時間,他們住在恩珀蕾花園裏。到了春秋季節,全家人就到附近的倫敦探親訪友,忙得不亦樂乎。小弗洛倫斯的童年,是在天堂般的環境中度過。

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興奮點,卻往往不在小夥伴們身上。她愛騎小馬,愛和身邊的小貓、小狗、小鳥們聊天,玩耍。她樂於照看它們。有壹次,壹只小山雀死了,她用手帕把小鳥包起來,把它埋在花園內的松樹下,還豎起了壹塊小墓碑,上面寫了墓誌銘——

可憐的小山雀/妳為何死去/妳頭上的皇冠/是那樣美麗//但是現在/妳卻躺在那裏/對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從小時候起,她就獨來獨往,不像壹般的孩子那樣頑皮。她倔強而執拗,多愁善感,似乎過於早熟。她在滿目繁華中孤獨地成長。

恩珀蕾花園壹片繁榮,花園外面卻是滿目雕敝。1842年的英國,經濟異常蕭條,饑民充斥了各個角落。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寫道:不管什麽時候,我的心中,總放不下那些苦難的人群……

1843年7月,正是炎熱的季節,南丁格爾壹家再度到茵幽別墅消夏避暑時,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去幫助周圍的窮人。她不怕骯臟和吃苦,把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多地消磨在病人的茅屋中。因為不少病人缺衣少食,她常常硬要母親給她壹些藥品、食物、床單、被褥、衣服等等。她把這些東西用於賑濟窮人,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到了應當返回恩珀蕾花園時,弗洛倫斯不願半途而廢,她想留在當地。但是母親認為,出身貴族的女兒理應在別的事情上有所作為,浪費時間護理那些窮人,簡直荒唐無比。父親和姐姐也都站在母親壹邊,弗洛倫斯孤立無助。

在當時英國人的觀念中,與各式各樣的病人打交道,是非常骯臟而危險的。人們對於“醫院”、“護理”這樣的字眼壹向避而不談,因為都是壹些很可怕、很丟臉的事情。由於醫療水平落後,加上國力衰微,戰爭頻繁,在1844年以後的英國,醫院幾乎就是不幸、墮落、邋遢、混亂的代名詞。由於缺少必要的管理,它有時簡直就像瘋人院。在弗洛倫斯看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還不是上述可怕的醫療條件,而是醫院中“護士”的不佳的名聲,和她們那低下的素質。

1845年8月,弗洛倫斯同父親壹道,到曼徹斯特去探望生病的祖母。因為祖母病情加重,臥床不起,而且缺少照料,她便留在身邊護理。很快,祖母的身體大有起色。接著老保姆蓋爾太太又病倒了。弗洛倫斯又趕回家裏,精心護理病入膏肓的蓋爾太太。直到老人臨終,弗洛倫斯壹直守候床邊,沒有離開半步。

這年秋天,恩珀蕾花園附近農村中瘟疫流行,和當地的牧師壹道,弗洛倫斯積極地投入了護理病人的工作。她在壹次次地證明著自己,她的人生信念更加堅定了。在那時,人們都以為護理工作很簡單,根本用不著培訓。以前連弗洛倫斯自己也曾認為,只要富有耐心和同情心,就能幫助病人解除病痛,這就是護理工作的全部。壹天,她親眼看到壹個女人,在她面前痛苦地死去——這位病人服錯了藥。“她必然是死不瞑目,是那些護理者‘毒死’了她!”這壹想法讓她大受刺激。她從此知道,護理是壹門重要的學問。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她別無選擇,必須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離恩珀蕾花園幾英裏處,有壹個診療所,主治醫師富勒先生很有些名氣,據說畢業於牛津大學,而且是南丁格爾家的老朋友。於是,弗洛倫斯打算說服父母,給她壹段時間,準許她去這個診療所學習。恰逢富勒夫婦應約到恩珀蕾花園做客,她就當著父母的面提出拜富勒為師。

不料,壹場風暴就此爆發了。父親拂袖而去;母親則氣得發瘋,說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怪念頭;連姐姐也歇斯底裏大聲嚷嚷,說妹妹壹定是“中了邪”——這不單有失貴族身份,還會把病菌帶入家門,害死全家。

富勒夫婦感到很難堪。為了安撫南丁格爾夫婦,他們也只好向弗洛倫斯“潑冷水”,勸她放棄自己的想法。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她咬緊牙關,沒有屈服。她開始偷偷鉆研起醫院報告和政府編印的藍皮書。她還私下給國外的專家(比如普魯士大使本森夫婦)寫信,向他們請教各種問題。並且,還時不時地索求有關巴黎和柏林兩市醫院情況的調查報告。每天早晨,她至少要學習壹個多小時。當早飯鈴聲響起,她會迅速收拾書本,若無其事地下樓用餐,看上去規規矩矩,也盡量不提及內心的想法。母親要她負責儲藏室、餐具室和藏衣室的整理工作,她絲毫不敢怠慢。她希望母親回心轉意。她給朋友克拉克小姐寫信說:“我不得不做很多家務。那些衣被、玻璃杯、瓷器,已埋到我的下巴了。它們簡直是乏味透頂。我 也不禁要問自己:‘這就是生活嗎?難道壹個有理智的人,壹個願意有所作為的人,每天想要做的,就是這些嗎?’”

她也收到了愛情的橄欖枝。在壹次宴會上,她結識了年輕的慈善家理查德(將少年犯與成年犯分離,以接受更合理更人性的管教,就是出自他的提議)。理查德對她壹見鐘情,兩人壹起談詩作畫,愉快交往。在弗洛倫斯寂寞無助的時候,理查德的數不清的信箋,給過她很大的精神安慰,她也曾把理查德稱為“我所崇拜的人。”但是,在他求婚時,她考慮良久,卻拒絕了他。她給理查德寫信說:我註定是個漂泊者。為了我的使命,我寧可不要婚姻,不要社交,不要金錢。

弗洛倫斯曾在壹封信中流露出追求獨身生活的態度,同時談到自己對婚姻的看法:“普遍的偏見是,歸根結底,壹個人必須結婚,這是必然的歸宿。不過,我最終覺得,婚姻並不是唯壹的。壹個人完全可以從她的事業中,使自己感到充實和滿足,找到更大的樂趣。”此後,她拒絕了所有的求婚者。不過南丁格爾在晚年公開迂曲的表白了自己的性取向,她在自己的日記裏寫到與英國和普魯士女性同床的興奮之情,她還在不少私人書信中贊許自己與女性之間的愛情,歐美專家經過了多年的考究與核實確定了南丁格爾的確有同性戀的傾向,南丁格爾也展示出了自己沖破成規這勇敢的壹面。

經弗洛倫斯的請求,本森爵士給她寄來了壹本書:《凱撒沃茲的基督教慈善婦女年鑒》。書裏介紹了凱撒沃茲在護理方面的先進理念和有關情況。

她仔細閱讀之後,不由得喜出望外。作為慈善醫療機構,凱撒沃茲正是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地方。在那裏,各方面的條件相對完備,她可以得到適當的訓練,同時,那裏的宗教氣氛、清規戒律,是壹張“擋箭牌”,可以保證護士的名聲不受輿論指責。

但她不敢貿然向父母提出直接去凱撒沃茲,只是利用病後療養的機會,先來到法蘭克福,當時那裏的護理事業也走在各國前列。在壹家診療所,她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兩周以後,她離開時,覺得自己有資格做壹名合格的護理員了。

當父母、姐姐知道她對護理“賊性不改”,還在私自學醫時,個個氣得發抖。他們聯合起來懲罰她,令她“閉門思過”,不許出家門壹步。

她與家人冷戰數年。時光如飛,在1851年6月8日這壹天,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以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寫道:“我必須清楚,依靠壹味的死守和等待,機會就會白白地從身邊溜走。從他們那裏,我得到的,只是愈演愈烈的沖突。我顯然是不會獲得同情和支持的。我應該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絕對不可以!我必須自行爭取那些我賴以生存的壹切。對於屬於我的事業,我必須自己動手去做。我的人生的際遇,我的真正的幸福,要依靠我的努力,他們是決不會恩賜與我的。”這次,她的確是做到了“言必行,行必果”。首先,她以出去散心為借口,去了凱撒沃茲;在那裏學了兩個星期之後,為了獲得更為系統的學習,決定再次去法蘭克福。她平靜地向家人宣布了她的決定,父親尚平靜,但母親和姐姐驚慌不已,再度極力阻撓。這壹次,弗洛倫斯絲毫沒有退卻。她們三人大吵了壹通。父親見勸阻無效,氣憤之下,提著獵槍牽著愛犬走出家門。他走後,她們更吵得天昏地暗。母親甚至想打她耳光,但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第二天,弗洛倫斯勇敢地離開了家。來到西道爾·弗利德納牧師的收容所——這所機構擁有壹所醫院,壹所育嬰堂,壹個孤兒院和壹所培訓女教師的學校。

弗洛倫斯住在孤兒院內的壹個小房間裏。她的工作地點,就是孤兒院和法蘭克福女子醫院。所有的工作她都學著幹,壹點兒也不肯落下,甚至連手術護理她也參加。這對她來說非常不易。畢竟,在當時,對於壹個貴族女子來說,完全是“有失體統”的事。她明白這壹點,但她不在乎。

在這段時間裏,她往家裏寫了好幾封信,介紹自己的情況,也渴望和家裏人重歸於好。在32歲生日時,她感謝家人的祝福,還特地給父親維恩寫了壹封信。其中寫道:

“盡管我的年齡的確不小了,不過我會更加堅持行使我的使命。事實上,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重獲自由。我的不幸的青春期已經過去,我並不多麽留戀。它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為此而欣慰,因為這意味著,我將獲得新生命。”

莊重大方,誌向成型

1837年的壹天,南丁格爾覺得自己聽到了上帝的聲音,要她完成壹個使命。她從小便經常照看附近村莊的病人、殘疾人,並護理她的親屬,以解除病者的痛苦。她的父母反對她做護士,認為有損家庭榮譽。但封建意識、社會影響從未使她失去做護理工作的信心。

年青時代的南丁格爾由於常協助父親的老友(壹位醫生)精心護理病人,逐漸對護理工作發生了興趣。她曾到德國、法國、希臘等地考察這些國家的醫院和慈善機構,充實閱歷,堅定立誌於護理事業的決心。她自學有關護理知識,積極參加討論醫學社團關於社會福利、兒童教育和醫院設施的改善等問題。

由於家庭富有,南丁格爾的幼年生活極為優裕。與他們往來的人士也都是社會名流,包括當時的政界人士、文藝作家、藝術家、以及壹些地方紳士。這使她充分享受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安逸生活。但在南丁格爾的小小心靈中,面對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並不覺得快樂,她靦腆害羞,不願見到生人,常有壹種莫名的寂莫感。到了十二歲,她跟父親學習希臘文、拉丁文、法文、德文、意大利語、歷史、數學和哲學等。在父親的循循善誘下,南丁格爾的學業大有長進。她常常跟父親壹起朗讀,高談闊論,遇父親出外遠遊時,便以書信交流感受。1837年,他們全家到歐洲大陸旅行,父母帶著女兒們在歐洲各 地增長見識。這時南丁格爾已經十七歲,已然成為壹位美麗的大家閨秀。他們全家用壹年半的時間,遍遊法國、意大利、瑞士各地,沿途飽覽湖光山色、藝術古跡,並到處考察社會人情。南丁格爾從小就養成記事與寫日記的習慣,所見所聞,均—壹記錄下來,成為她日後辦學治事的重要資料。她在法國結識了壹些知名人士,並與從事社會活動的著名女性交往。她對政治與民眾甚有興趣,尤其對慈善機構更是特別留心。她從少年時期,就懷抱著這種服務人類的自我信念和堅定的濟世行善的意誌。

她在歐洲大陸旅行之後,發現醫院裏的護理情況極為惡劣,覺得英國也需要有如法國聖溫森.載保羅慈濟院那樣的修女來照顧病人。護理工作開始在她心中萌芽,她要做壹個護士!當時英國護士的形象是:粗陋老化的女人,既愚昧,又無知,更不能執行醫療任務。南丁格爾選擇這個工作,在她母親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1839年,全家返回英國,這時南丁格爾已出落得莊重大方,經常在家裏會晤社會名流,很受世人的註意和贊賞。她尤其喜歡結交社會工作者與從事革新工作的各界人士,其中有壹位知名的醫師,在隆利斯伯裏工作,因此啟發她想去醫院學習的念頭。

當時醫院裏的病房多半都是壹間大統房,病床緊密相連,十分擁擠,墻壁與地板上沾滿了血跡和汙漬,而且臭氣難聞,令進來的人難以忍受。這種惡劣的狀況在各地比比皆是,相差無幾。壹次壹位美國醫師賽穆爾·郝到她家作客,南丁格爾便向他咨詢對做護士的看法,郝醫師對她的想法大加稱贊,並鼓勵她堅持不懈地去努力,但終難獲得父母的首肯。在這段時間,南丁格爾為迎合父母的心意,壹面潛心研讀,吸取有關衛生方面的新知識,壹面在父母的安排下,參加壹些社交活動,並結識了兩位極為知心的男友。壹位是她的表親亨利·倪柯遜;另壹位是查理·麥恩斯。但他們的求婚,都遭到南丁格爾的拒絕。她決定獨身!這在當時,是壹項多麽了不起的決定,她決心以獻身護理事業為己任!她在日記中詳細描述了當時的心情,壹字壹淚,感人至深。麥恩斯後來成為國會議員,終生支持南丁格爾的事業。壹八四八年初她在羅馬會晤了希德厄·海伯特,此君英俊瀟灑,文質彬彬,壹派英國紳士風度。海伯特與南丁格爾壹見如故,終生保持高貴的友誼,後來他入選成為作戰部長,對南丁格爾的事業給予了有力支持。

1849年10月,她再次跟友人遠遊埃及,渡海至希臘;次年四月,到達雅典。南丁格爾每到壹地,必定參觀慈善機構,例如養老院、孤兒院、以及有關的醫療救濟機構等。1850年5月12日,正好 是她三十歲生日,她在記事薄上寫下了這樣的生日感言:今天我三十歲了,正是耶穌基督開始獻身布道的年齡。從此不應再有幼稚的舉動。不應再有愛情與婚姻的念頭。只有讓我遵循上帝的旨意思索,依照他的安排去做。她感到,投身護理事業,正是上帝賦予自己的責任!

成立護所,誌願救人

在她的時代,沒有壹個有身份的人做護士。做護士的,往往都是壹些無知、粗魯、酗酒、沒有受過訓練的女人。她利用到歐洲旅遊的機會,了解各地護理工作。最後她選定了解過的凱瑟沃茲醫院,並於1851年在該院參加了4個月的短期訓練班,使她學護士的理想終於實現。在學習期間,她親身體驗到護理工作要為病人解除痛苦、給予精神安慰,必須付出多方面的辛勤勞動。1844年,她從英國出發開始了歐洲大陸的旅行,足跡遍及法、德、比、意等國,對各國的醫院進行了考察。1850年不顧家人的反對,她毅然前往德國的凱撒斯畏斯接受護理訓練。她的才智被發現了,1853年受聘擔任倫敦患病婦女護理會的監督。

南丁格爾的雄心壯誌,終於感動了她的父親,答應每年資助她五百英鎊。並於1853年8月12日,在慈善委員會的資助下,南丁格爾在倫敦哈雷街壹號成立壹看護所,開始施展她的抱負,她采取了許多措施,令當時的人嘆為觀止。如采用病人召喚拉鈴,在廚房設置絞盤以運送膳食給病人,她強調“任何婦女,不分信仰、貧富,只要生病,就可收容……”她在工作中表現出非凡的能力,大家對她都言聽計從。

1854年8月,倫敦郊區貧民窟發生霍亂,南丁格爾不顧個人安危,誌願參加緊急救護工作。她在醫院裏照料垂死病人,終日奔忙,不少人在她懷抱中死去。卡斯凱爾夫人對南丁格爾的義行推崇備至,因為她親自體會和感受到了南丁格爾的奉獻精神,她這樣描述:“她身材高挑,消瘦修長;壹頭棕色茂密的短發;膚色白皙;灰色的眼睛閃現著憂郁消沈的神色,但有時卻流露出快樂的波光,真是令人難忘;她的牙齒美麗整齊,笑起來甜美無比。頭上蒙著壹條長的柔軟發巾,沿著發角紮起來,使她白靜的瓜子臉兒,襯托得更為美麗。她經常穿壹件黑絲質料的長衫,外加壹件黑色披肩,給人壹種雍容高雅、落落大方的印象。”

提燈女神,義無反顧

1853年,土耳其英法等國與俄國爆發了克裏米亞戰爭。1854年3月,英法為援助土耳其,正式對俄國宣戰。9月,英法聯軍登陸克裏米亞,在前方發回的報道中,對傷兵沒人照顧頗有意見。報道中說,法國傷兵有修女照顧,俄國傷兵有修女慈悲團照護,英國為何沒有修女照顧傷兵!況且英軍的醫療救護條件非常低劣。傷員死亡率高達42%。

當這些事實經報界披露後,國內嘩然。南丁格爾聞知這壹消息,立即給當時的作戰部長海伯特的夫人寫了壹封信,表示願自費率領四十名護士赴戰地救傷。對於當時壹位35歲的女性而言,這是壹種非常艱巨的挑戰。當時,在歐洲各先進國家早有被稱為“姊妹 ”(Sisters)的女護士出現,但英國由於受宗教和社會的成見,壹直反對在醫院特別是戰地醫院中有女護士出現。10月15日,海伯特部長同意了她的請求,並給南丁格爾回信,邀請她率領壹批護士前往斯庫塔裏,由政府任命並給經費支援。南丁格爾欣然同意,五天後政府頒布她為駐土耳其英國總醫院婦女護士團團長。護士團包括三十八名團員,其中十四位是由各醫院選送的職業護士,另二十四位則是各宗教團體選派的。10月21日,她們即匆匆裝束上路。在十壹月四日到達斯庫塔裏,立即投入忙碌的工作。

最初,醫師們基於傳統認識及嫉妒心理,主張沒有醫師指示,不讓她們涉足病房。壹連四天被拒之門外。面對這種局面,南丁格爾首先著手進行改善傷兵的飲食,換洗骯臟的衣服,***同致力清理工作。她深深感到,壹所完善的醫院,必須有充分的供水與良好的排水系統。三個月下來,她清理好壹萬件襯衫。為了收容八百名新傷患,她自己出錢支付緊急修理病房費用。南丁格爾的積極服務精神,終於化解了軍醫們的敵視心理,更贏得了傷患的敬愛與信任。她夜以繼日地將全部心力投入護理工作,使醫院逐漸走上軌道,而她的辦公室,也自然成為放射溫暖與愛心光芒的中心。英軍的醫院院址,原是土耳其的駐軍營房,建築因陋就簡,設備更是奇缺,整個醫院骯臟破亂。因預定要收容二千五百位傷患,因此所有走廊裏都開設成病房。這些走廊全長達四英裏,病床擁擠不堪,衛生設備極差,通風尤其不良,臭氣四溢,雨天滿地汙泥,晴天沙土侵襲,成群老鼠到處流躥,環境極為惡劣。每個病人每天只能分配到500毫升水。由於床位不足,許多病人就睡在地板上,被子也不夠用,有的竟以帆布代替,許多傷兵寧可不用。燃料壹直缺乏,膳食供應更不理想。壹般藥品極為缺乏。在這種惡劣條件下,大批傷兵均感染了痢疾與霍亂。

南丁格爾拿出自己的3萬英鎊為醫院添置藥物和醫療設備並重新組織醫院,改善傷員的生活環境和營養條件,整頓手術室、食堂和化驗室,很快改變了戰地醫院的面貌,只能收容1700名傷員的戰地醫院經她安排竟收到3000~4000名傷員。在這裏,她的管理和組織才能得到充分發揮。6個月後,戰地醫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傷員死亡率從42%迅速下降至2%。這種奇跡般的有目***睹的護理效果震動了全國,同時改變了英國朝野對護士們的估價並提高了婦女的地位,護理工作從此受到社會重視。護理工作的重要性亦為人們所承認。同時,為婦女開辟和創建了壹個崇高的職業。南丁格爾為此付出極大的精力和心血,她建立了護士巡視制度,每天夜晚她總是提著風燈巡視病房,每天往往工作20 多個小時。夜幕降臨時,她提著壹盞小小的油燈,沿著崎嶇的小路,在4 英裏之遙的營區裏,逐床查看傷病員。士兵們親切地稱她為“提燈女士”、“克裏米亞的天使”。傷病員寫道:“燈光搖曳著飄過來了,寒夜似乎也充滿了溫暖……我們幾百個傷員躺在那,當她來臨時,我們掙紮著親吻她那浮動在墻壁上的修長身影,然後再滿足地躺回枕頭上。”這就是所謂的“壁影之吻”。因此,“提燈護士”和“護士大學生燃燭戴帽儀式”,也成為南丁格爾紀念郵票和護士專題郵票的常用題材。

南丁格爾在克裏米亞的巨大成功和忘我的工作精神,博得各國公眾的贊揚。護士工作的重要性為人們所承認,護理工作從此受到社會的重視。

過度的勞累使南丁格爾染上終生不愈的疾病。 她在克裏米亞患了克裏米亞熱,健康還未完全恢復,就又繼續工作。1856年11月她作為最後的撤離人員,返回英國。戰爭結束,南丁格爾避開政府隆重的迎接儀式,化名“史密斯小姐”悄悄返回英國的家裏。她說:“我不要奉承,只要人民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