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壹不同的是我還在學術界:現在在英國當大學老師,研究方向虛擬現實。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覺得應該站出來挺她。
我和羅茜茜是同級不同班的同學。北航六系2000級。我們那級女生壹***就四五十個,所以都認識。羅是學霸+美女。在北航六系能直博是很厲害的事情。我是本科畢業直接出國然後就大家沒什麽聯系了。後來微信微博互相加上,因為現在經歷比較接近,才又有了聯系。
十月份陳小武的事情剛出我就覺得很真實。雖然我只在北航讀完本科,但是完全可以想象文中描述的情景。北航完全是男老師的天下,女生進實驗室很多時候是看長相而不是看實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當時身在其中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在英國很多年才慢慢意識到那種環境多麽 toxic.
我沒在陳手底下做過,所以不能對他做評價。但羅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我信任她。她出來接發陳的勇氣我很佩服。能做到這些,說明她的內心很強大!
羅茜茜將是改寫歷史的人。有這樣的同學我很自豪。
我本來不知道發了還能再edit 的。很多人評論要我改,那就這加壹下:
錯字說話絕對是我的失誤。但是我在有限的時間裏說了我想說的。第壹次發知乎。不後悔,很高興可以有這個平臺討論。
新年假期手機上敲中文和工作時電腦上寫論文是不壹樣的。我這裏說的是我的感覺,時間和地點是2003-04的北航計算機系,本科。選實驗室時會有各種關於女生顏值的風言風語。然後畢設期間會有飯局,會有人半開玩笑的要求顏值高的女生坐在男老師旁邊。還有壹些具體事情多年前了,記不清了。只是想說當時不覺得有什麽,出國十幾年才慢慢意識到這種風氣很不妥。很多老師和學長的行為如果放在英美絕對是非常 inappropriate 的。二十出頭的時候女生被誇好看會沾沾自喜,但是多年摸爬滾打後意識到其實最後受害的是女生,因為取得的很多成績會被和顏值聯系上。這對女生以後找工作和繼續深造的自信很
而正是這種半開玩笑式的大風氣,對女性的潛移默化的不夠尊重,給陳的行為造就了土壤。所以說有些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
另外我壹直回復評論裏強調北航是很好的學校,教育質量很高。出國很多年壹直很感謝在北航受的教育。北航好老師很多,大部分行為很正。我所說的這些肯定不是只北航,而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工科院校的通病。國外也不是沒有這些問題,但是因為歷史原因會有很多相關的比較成熟的
那時候我才剛被保送直博,壹天下午,陳叫我上他車,他說他姐姐出國了家裏的花沒人照顧,女生應該天生會這些,我說我也不會,但是他堅持,我不敢得罪他就上了他的車。後來他開車帶我到他姐姐家,進門不久他就把防盜門反鎖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然後他開始講他和師母關系不好,我不敢回話,然後他說關系不好的原因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因為師母太保守(師母我見過,人非常好,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然後他說妳知道嗎這事其實很有趣的,然後他就要霸王硬上弓要撲。我嚇壞了,邊哭邊說陳老師妳不要這樣,我還是處女,我什麽都不懂。他聽到我說我是處女就有所猶豫,然後我壹直哭他也就不了了之了。然後他開車送我回家,路上他讓我坐副駕駛,摸著我的手,作長輩狀:今天發生的事情妳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剛才這麽做是試探妳的作風,我招學生不僅需要聰明還要品行端正,通過剛才的測試,妳品行應該還不錯。我嚇得完全不敢說話。
那次以後我就壹直對他有抵觸情緒,他也壹直給我小鞋穿,後來有機會出國我義無反顧地出來了,就是為了能逃出他的魔爪。在他手下讀書的幾年,是我人生的噩夢,因為被欺負的太厲害,出國前還得了抑郁癥,幻聽幻視,吃抗抑郁藥維持下來的。他學術水平很差,表面工作做的很好,發文章基本上只看重abstract和introduction,後面都是各種復制粘貼,引用基本上靠自引,至少我在他手下讀書的時候是這樣,我經常戲稱我是文字工作者,而不是做科研的。我開始是對科研有著極大興趣的,經歷他這種極品導師以後,我從此和科研是陌路了,我師從他唯壹的收益就是,經歷此種極品,碰到其他任何人我都非常感恩,與人交往expectation低,心態好。
至於其他的,各種摳扣手下學生補助,例如實驗室給發年終獎金多少多少,他會讓我們在領錢的單子上簽字領了多少多少,實則只給我們壹個零頭(大概十分之壹?),其他的都進了他自己私人腰包,這些我們都覺得好笑,我現在都不屑與之計較,看到其他回答,他居然後來發展到讓學生去ATM取生活補助然後上交,這是我始料不及的,只能說他後來在錢這個問題上越來越過分了。
據我所知,我現在可以非常確定起碼有5位女生曾經受到他的性騷擾,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精確的受害人數還在繼續增加。多年以後我壹直很後悔為了學位當時沒有勇敢站出來,否則也不會有後續那麽多其他受害者。我應該是第壹個被性騷擾受害者,對師妹們,我欠妳們壹個遲到的apology。
以上陳述我擔保絕無虛言,如果將來有需要,我可以實名舉報。美國有非常嚴格的這方面的法規和舉報機制,而我們中國沒有,所以才給了這種敗類無法無天的機會,我們希望能引起社會關註,在除去這種學術敗類的同時,引進相關措施保護女研究生這種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