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是我們在大自然中的夥伴,它們在我們的生活中隨處可見。我們也常用這樣的話形容人與動物密不可分的關系:瞧,他跑得像兔子壹樣快,她像蜜蜂壹樣勤勞,他像獅子壹樣威嚴,她像樹袋熊壹樣可愛……
作為高級動物,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在於有思維能力,最大的相似在於有動物的本能。因此,研究動物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認識自己。
事實上,很多有關人類心理的研究,都是通過對動物行為的了解而得到的。
巴甫洛夫條件反射理論的主角是壹條狗,而斯金納研究的是小白鼠和鴿子。達爾文也是最早研究動物行為的科學家之壹,他的著作《動物與人類的情緒表達》影響深遠。
1973年,勞倫茲、庭伯根、馮弗利因動物行為學的研究獲得諾貝爾獎。
那麽,奇妙的動物世界又能帶給我們怎樣的啟示呢?
暴怒的野馬
非洲大草原上有壹種吸血蝙蝠,它們靠吸食動物的血液生存。它們貌不驚人,體量細小,卻是身強力壯的野馬的天敵。它們在野馬的腿或頭上爬來爬去,用尖利的牙齒咬破野馬厚厚的皮膚,然後吸食血液,壹直到吸飽之後,才肯飛走。深受其害的野馬不能容忍吸血蝙蝠的騷擾。它們憤怒蹦跳,拚命狂奔。然而很多野馬卻在這種暴怒、狂奔和流血之中,無可奈何地喪命了。
解析
其實,吸血蝙蝠吸食的血量對野馬來說微不足道,遠構不成致命威脅。那麽野馬為何斃命呢?這要歸咎於它的“情緒炸彈”。野馬用暴怒和狂奔對付吸血蝙蝠的進攻,結果瘋狂奔跑的同時,被活活氣死了。
人類也有自己的情緒炸彈。盛怒之下,人極有可能做出沖動而冒失的行動,犯下無法彌補的過失。日常生活中,壹些原本無足輕重的傷害,都可能會像吸血蝙蝠壹樣,引爆我們的情緒炸彈。
比如別人壹個鄙視的眼神,或者別人說自己小氣、笨,或者配偶不能立刻明白自己的心思......這些都有可能引發強烈的不滿,甚至巨大的憤怒。
在這個時刻,我們就像那些狂怒的野馬,不懂得“抽離”與“停止”,任由煩躁和憤怒來臨。在情緒“高漲”的同時,理智卻迅速降到零點,最後變成只受本能驅使的愚蠢的動物。
求死的小白鼠
行為學家克拉特曾做過壹個實驗:在水池中心放入壹只小白鼠。雖然水面很大,但仍在小白鼠遊泳能力所及範圍之內。小白鼠落水後,沒有急於遊動,而是壹邊轉圈,壹邊發出吱吱的叫聲。原來,它是在利用鼠須測定方位。叫聲傳到水池邊沿,聲波反射回來,被鼠須測到,水池大小、自己所在位置、離池邊的距離就胸中有數。於是小白鼠不慌不忙地朝著壹個方向遊去,安全迅速地抵達水池邊沿。幾次實驗它都安然無恙。
然而另壹只被剪掉胡須的小白鼠卻不是這樣。盡管也在水裏轉圈,發出吱吱的叫聲,然而沒有了鼠須這個“方位探測器”,它就不知道水池邊沿其實離自己很近,認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遊出去。小白鼠幹脆放棄了努力,幾分鐘後沈至水底斃命。
解析
動物在生命徹底無望的前提下,往往會強行結束自己的生命,即“意念自殺”。意念是壹種生命力,可以決定生命是繼續存在,還是就此消失。在抑郁癥患者的意念中,自己毫無生存價值,因而對生命不再留戀,對勃勃生機的自然界也無半點留戀,就像失去方位探測器的小白鼠。
意念也是壹種本能。有人統計了乳癌患者的存活率,發現很多有頑強求生願望的患者能順利戰勝癌癥,而壹些悲觀的患者既使手術成功也會相繼死去。因此,意念在癌癥的治療中發揮著巨大作用。
還有人做過壹個試驗:把人放進冰箱裏,告訴他氣溫將會降到零下40攝氏度,而事實上溫度卻壹直保持在零攝氏度以上。結果十幾個小時後打開冰箱時,人已被凍僵。這些都很值得我們反思:當生命遇到危險時,怎樣才不像剪掉胡須的小白鼠,自暴自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