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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碼9

沒出呢,不過有前面的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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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藏地密碼9》是《藏地密碼》的第九部,主要講述了卓木強巴壹行人從香巴拉土著的陰謀中逃脫,進入香巴拉的第三層平臺後,與國外的邪惡勢力莫金壹行遭遇,莫金的隊伍裏有壹名操獸師,他指揮著第三層平臺的狼,不斷給卓木強巴等人制造麻煩,期間張立犧牲了,嶽陽失蹤了,塔西法師升天了,巴桑也犧牲了,而卓木強巴也即將與他夢中的紫麒麟相遇……

目錄

第六十二章 靈魂轉世之謎 /1

當次傑大迪烏打開那工具包時,塔西法師的眼睛壹亮,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工具,低聲道:“壹千多年啦,還保存得如此完好。這是壹套大衍曼器,***三百壹十三件,如今世上恐怕已經沒有第二套如此完整的器械了。太好了,公主的病可以治療!”

第六十三章 遭遇操獸師 /41

他們在逃竄,數不清的魯莫人跟在後面。卓木強巴在思索失敗的原因,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對敵人了解太少了。莫金那匪夷所思的拔槍技巧、令人震驚的射擊速度,還有他旁邊那個蒙面人、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生物信息戰,完全超出了他們可以理解的範圍。操獸師,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捉摸的壹個職業!

第六十四章 陰謀與愛情 /77

“我無父無母,天地之間就只剩我壹人,有什麽舍不得的?師傅,請教我謀術,等我壹統雅加、朗布,我壹定率領大軍,踏平這裏,打出壹條通往外界的路來。”

第六十五章 人狼大戰 /119

莫金毫無征兆地打了冷戰,頓覺渾身的汗毛倒立起來。那肯定是壹匹狼,皮毛光亮,看起來似乎比北美大灰狼的體型還要大壹些,只是那匹狼尚未走近,便讓莫金和索瑞斯感到緊張起來,他們對身體的這種感應十分詫異。在莫金看來,這匹正在靠近的狼,體形幾乎可以稱得上狼群裏的健美選手,而那眼神,卻沒有兇殘的意味,反而透著壹種漠視,好像殺手的眼神;索瑞斯思考得更多的,卻是這匹狼的種屬、類型,他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甚至想到了歐洲各種傳說中的魔狼。

第六十六章 硬漢巴桑之死 /163

在呂競男的引領下,卓木強巴緩緩閉上眼睛,他對密修,又有了更深壹步的認識。所謂密修,不僅僅是依靠呼吸改變自身的內環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而且讓人體與整個大自然,建立壹種更緊密的聯系,感知風的流動,感知植物的生長,感知星辰運轉帶來的生物潮汐,感知無所不在的地球磁場。漸漸地,卓木強巴找到壹絲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就好似剛剛去除蠱毒時的那種感覺:空氣的律動,壹片葉犖犖而落,細沙順著風的方向滑行……

第六十七章 再遇灰狼三兄弟 /207

“數千年來,我們人類,沒有幾個人真正去傾聽過狼的語言,它們的傷心、憤怒與仇恨,它們的感激、高興與愛慕。我的老師曾告訴我說,新中國成立前,在西藏有壹位研究犬科動物的大師,他不僅能傾聽狼的語言,還能用狼的語言與狼直接交流。我雖然沒有那位大師那樣的本事,不過經過我和國外同行多年的研究,還是大致總結出狼的十三種不同音調表達的不同情感……”

第六十八章 萬狼齊嘯 /251

數分鐘後,空中鼓蕩的風將卓木強巴的嘯聲帶到了極遠的地方。在壹座類似金字塔的建築頂端,平臺當中臥居最高位的黑色身影扇了扇耳朵,睜開了那雄睨天下的雙眼,翻身站了起來,微微晃動著頭顱。在金字塔的下方,頓時有無數身影起身——盤踞在金字塔周身的,竟然是成千上萬頭狼和獒,它們似乎因身份地位的不同而占據著金字塔的不同位置。它們有些詫異地望著那位至高無上的王者,只見它們的王註視著南方,微微低頭,再昂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咆哮。

第六十九章 光明的出口 /293

卓木強巴漸漸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越往前走,竟然越暖和,他的真皮大衣有些穿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通過這條黑黑的甬道,到底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三天後,當卓木強巴身著皮裙,袒露上身,看到那個光明的出口時,他不顧壹切地沖了出去。那洞口很小,但那道光……那道光,是徹徹底底的自然陽光,在須彌界,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自然的陽光!自己究竟已到了哪裏?

胡隊長!”

“當”的壹聲,張立手中的血液保存罐掉在地上。“胡隊長!”他哭著撲了上去。他不敢相信,這個粗獷的大胡子,這個多次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硬漢子,雪山也壓不垮的他,就這麽靜靜地離開了。

這時候,雀母王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壹面打量卓木強巴他們,壹面詢問:“聽說戈巴大迪烏請到了?哪位是戈巴大迪烏?”他掃視了壹圈,馬上將目光鎖定在壹身黑服的塔西法師身上。

卓木強巴壹把將雀母王拎到胸前,指著胡楊隊長的遺體厲聲喝問道:“這就是妳們的神聖盟約?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雀母王這才發現地上已經躺著壹位,他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周圍的護衛壹看到王被擒,紛紛拿起武器,可是巴桑冷眼壹掃,嶽陽、呂競男等人的武器也在手中,那些護衛不敢妄動,只是紛紛叫罵:

“放開王!”

“大膽!”

“無禮!”

“快放下!”

卓木強巴克制著心頭的怒火,但雙手的肌肉卻不受控制地震顫著。雀母王在卓木強巴手上,身體隨著卓木強巴的手臂開始發抖,直到卓木強巴將他放回地面,他的兩條腿還在打擺子,他顫聲道:“安靜!都安靜!本王沒事。”

他看著胡楊隊長的屍體,也無言以對,好半天才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郭日幹的,都是郭日幹的。”緊接著,雀母王大聲道:“郭日念青他人呢?叫他來見我!”

“啟稟大王,郭日大人剛才離開了雀母,去向不知。”壹名護衛馬上回報。

“郭日念青!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卓木強巴雙手捏得咯咯發響,就好像要將郭日念青的骨頭捏碎壹般,得到的回答卻是雀母王癡呆地搖頭。

沒有人知道郭日念青為什麽要這樣做,就連嶽陽也感到困惑不已。如果說他的目標是雀母王,那麽何必冒著犯下大錯的風險破壞神聖盟約?簡直是不惜壹切要殺死胡楊隊長,而且壹定要親手殺死,究竟是怎麽回事?

雀母王知道,破壞神聖盟約不是小事,這關系到皇權和威信,下命令道:“找!翻遍我們朗布國土,也要把他找出來!”士兵們領命而去。

在戈巴大迪烏面前,雀母王變得格外恭敬和客氣,態度可以說完全轉變了,對卓木強巴等人是有求必應,連胡楊隊長天葬這樣的事情也壹口答應下來。看來,只要能治好他女兒的眼睛,就算讓他馬上讓出王位,他也在所不惜。

在雀母石宮中,敏敏悠悠醒轉,得知胡楊隊長的噩耗,在卓木強巴懷裏哭了許久。她告訴大家,胡楊隊長曾對她說起過那個奇怪的理由,郭日念青堅持認為,胡楊隊長搶了他最珍貴的東西。但是究竟搶了什麽,大家毫無頭緒。

按照朗布天葬的習俗,胡楊隊長被壹層層潔白絲織品包裹起來,就好似蠶吐絲作繭,他的身體被固定為胎兒在娘胎內的姿勢,雙手抱胸,下顎及膝。隨後就被安放在壹個空蕩蕩的石屋內,沒有靈堂,不擺香燭,不燒紙錢,那潔白的繭殼就孤零零地蜷曲在那裏,壹直要過了中陰期,專門的蔔本才擇良日進行天葬。

對於這種空空的房間,嶽陽提出過質疑,國王才能享受的葬俗儀式,就如此簡單嗎?雀母王回答說,那才是回歸輪轉。亞拉法師告訴嶽陽,天葬,對應的是四大基本葬法“土、火、水、空”裏的“空葬”,它的根本意義就是回歸空冥,壹切都要遵循無我無物的境界,所有世俗眼中的裝飾物,都會成為靈魂回歸的阻礙。

自郭日逃走之後,雀母王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凡事都猶猶豫豫,對卓木強巴等人的態度更是壹百八十度大轉彎,顯得十分恭敬,若旁人不知,還以為他就是個端茶送水的小廝。這種恭敬的態度自然是首對戈巴大迪烏,事實上在胡楊隊長的遺體進入空靈房的這個間隙,雀母王已經多次提起他那可憐的女兒。塔西法師對他的答復是要看了才知道,其實,在路上他已經詳細地詢問過呂競男拉姆公主的病情,而朗布使者曾給他帶去過更詳細的訊息,他對拉姆公主的病是有把握的。如今是否治療拉姆公主,是先治療拉姆公主還是先讓雀母王拿出蟓蜒治療卓木強巴,亞拉法師在等待卓木強巴的態度,畢竟他們中的壹員胡楊隊長,剛剛死於這位雀母王達成的神聖盟約之下。

雀母王不是瞎子,很快他也看出了端倪,這位戈巴大迪烏不僅和卓木強巴他們認識,似乎還很熟悉,要想醫治自己的女兒,需要哪壹位發話,他已經心中有數。可是,讓他擔憂的,就是這位有決定權的發言者,還在因另壹名隊員的死而處於震怒中。雀母王可沒有忘記,這位發言者將自己拎過去時,當時自己的生死真的只有壹線之隔,壹想到這些,這位雀母王就顯得愈發沒有主見了,這些年來,他已經越來越倚重郭日的意見和看法。

看到雀母王時時猶豫又左顧右盼的樣子,嶽陽很想告訴這個昏庸的老國王,郭日覬覦他的王位已久,這壹系列的陰謀與他並非毫無關系。尤其當嶽陽看到這位老國王只對自己的女兒憂心忡忡,對其余的事卻概不關心時,他終於忍不住道:“妳女兒的眼睛,妳女兒的眼睛,妳知不知道,郭日念青要造反!他想搶妳的王位!對付我們,只是他陰謀中的壹環,到時候妳王位都沒有了,妳還剩下什麽?”

沒想到雀母王的回答卻令所有的人大吃壹驚:“本王早就知道了。”這位年邁的老者壹副無所謂的樣子,平淡道:“不要當本王真的老得糊塗了,其實,很早以前次傑大迪烏就已經告訴我,郭日在背地裏有所動作。他已經掌握了整個朗布的軍隊,卻還不夠,還在暗地裏訓練了壹批絕對只服從他命令的親衛軍,從那時我們就知道,他似乎等不及了。”

“啊?”嶽陽愕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壹位君主,在得知自己的王位將被別人陰謀奪取之後,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好像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實在無法理解,不禁大聲問道:“有沒有弄錯?他是要奪妳的王位啊!妳怎麽能就這樣讓他的陰謀壹步步得以進行?”

雀母王淡淡笑道:“本來這個王位就是他的。”見卓木強巴等人不理解,雀母王解釋道:“他是我唯壹的侄子,朗布是不會有女王出現的,所以,當我死後,這個王位也壹定是郭日的。現在,妳們明白我為什麽如此倚重他了吧。我壹直把他當兒子看待,就算他要奪取我的王位。何況他在軍中威信本就很高,加之三年前平息了朗布和雅加的長年爭戰,他在軍中已經是至高統帥,他唯壹忌憚的只有本王和次傑大迪烏。如果今天不是妳們手中有那些火器,他根本就不用逃跑。其實,我唯壹疑惑的是,他為什麽如此著急。他以前並不是壹個貪念權力的人,可是自從三年前和談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麽,就連他用蠱毒弄瞎拉姆公主的眼睛,妳也可以容忍了?”嶽陽敏銳地捕捉到,雀母王或許知道些什麽,但是壹定不全面。

“妳說什麽?”果然,雀母王震驚地站了起來,連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為什麽要對我女兒下手?”

嶽陽嘆息道:“是啊,為什麽呢?為什麽要對付公主?為什麽要冒著違背神聖盟約的危險對胡楊隊長下手?這個郭日究竟在想什麽?”所有的人都在沈思。

“等等……”嶽陽突然抓住了什麽,追問道:“妳說郭日是妳的侄子?那他也可以算做是朗布的王子嘍?”

雀母王點頭道:“是的,朗布唯壹的王子。”

“如果他要順利繼承王位,是不是和公主有什麽關系?”

“啊!是,是的,他必須娶我的女兒,才能得到王位的繼承權!”雀母王似乎明白了什麽,喃喃道:“妳、妳是說,他對本王的女兒下手,難道是……”

嶽陽突然指著張立,站了起來,道:“我明白了!壹切都明白了!三年前,壹切都源於三年前!為什麽他要弄瞎公主的眼睛,為什麽他要殺死胡楊隊長,我找到原因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

“到底想到什麽了,嶽陽?”

卓木強巴等人都詢問著,胡楊隊長的死帶給他們太多疑惑了。

嶽陽似乎有些站立不穩,看著張立道:“胡楊隊長或許是枉死的,郭日真正想殺的人,恐怕是妳啊!”

“妳……妳說什麽?”張立也站了起來,與嶽陽對望著,眼裏充滿震驚和質疑。嶽陽緩緩道:“還記得我告訴過妳的那個童話故事嗎?受傷的王子遇到了善良而美麗的少女,他的心不可抑制地被那純情的少女所俘虜……安吉姆迪烏提過,瑪吉有過類似的經歷!郭日念青被射瞎眼睛的那次重傷,是瑪吉救了他!天哪!是瑪吉,是瑪吉阿米,郭日念青喜歡的人是瑪吉阿米!正是三年前,他受重傷時,是瑪吉阿米救了他的命!為了得到瑪吉阿米的心,他才變得不顧壹切的:他停止了戰爭,與雅加和談;他不願意娶公主,所以設計讓公主的眼睛失明;他要取得王位,不惜壹切代價,這些,都是因為瑪吉!只是不知為什麽,他將胡楊隊長當做了妳,他不惜壹切想要殺死的,是妳啊!妳搶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是瑪吉的心!這就是為什麽永遠也還不了!”

嶽陽的話,有如壹道驚雷,在所有人心中炸響,雀母王、張立,都呆呆地站在那裏。壹切都聯系上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就連嶽陽自己也不敢相信,之所以壹直沒有想到,是因為他實在無法將郭日的形象,與童話中的王子聯系在壹起。張立呆立了片刻,突然大叫道:“胡隊長!胡隊長……”他朝著胡隊長的房間沖了過去。

“張立!”嶽陽急喊。卓木強巴道:“讓他去吧,讓他靜壹靜。”

嶽陽對卓木強巴道:“強巴少爺,郭日殺死胡楊隊長,恐怕還有壹層意思,他想激怒我們。如果我們因憤怒而不給拉姆公主治療眼睛的話,就正中他的下懷,他想讓我們和雀母王之間的關系處於崩裂的邊緣,呼……這就是陰謀家的策略,就像布棋局壹樣,每壹步都精心計算過了。”

卓木強巴看著嶽陽,如果不是嶽陽,他們誰能想到這些。這時,雀母王趕緊道:“大迪烏先生,那妳看,什麽時候去看看……”

卓木強巴心中嘆息,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讓郭日的陰謀得逞,他對塔西法師道:“法師。”

塔西法師點頭道:“走吧,帶我去看看公主。”

石屋內燭火通明,拉姆公主在床邊,塔西法師在檢查,次傑大迪烏也在壹旁。“是河盲。”塔西早在回來的路上就聽呂競男說起過,只不過現在他更加肯定,他同樣使用了三維B超。

次傑大迪烏道:“有什麽辦法?”

塔西法師道:“聽說妳們還保留著戈巴族人留下的工具?”

次傑大迪烏道:“不錯。”

塔西法師道:“帶我去看看。”

當次傑大迪烏打開那工具包時,塔西法師的眼睛壹亮,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工具,低聲道:“壹千多年啦,還保存得如此完好。這是壹套大衍曼器,***三百壹十三件,如今世上恐怕已經沒有第二套如此完整的器械了。太好了,公主的病可以治療!”

“法師,妳說這是手術器械?就用它們給拉姆公主做手術?”唐敏還是不敢相信這些可怕的東西是手術器械。

塔西法師道:“沒錯,這是我所知的最完整的壹套手術器械,別看它們模樣怪異,其實每壹種造型都有它的功用。可以說,它們比現在的常規醫療手術器械更為詳盡,真正會使用的人拿著它們,遠比拿著現代手術器械更為方便。現代的手術器械大致分為刀、剪、鉗、鑷、夾、鉤、針、鋸和雜類,而古代藏醫器械則是按人體的三大元素來分類的,按今天的醫學理論大致分為穿刺、剖刺、探查等數類。次傑大迪烏,妳還記得它們的名稱嗎?”

次傑大迪烏點頭,道:“雖然不知道用法,但名字還記得住。”

塔西法師道:“好極了,我正需要妳這樣的助手。競男和敏敏,妳們可以來觀摩。”

呂競男道:“馬上就做手術嗎?”

塔西法師道:“嗯,剛才B超顯示,結節不僅壓迫著視神經,而且有破潰的危險,遲壹分鐘,都有可能導致公主失明或癱瘓乃至死亡。”

“等壹等!”這時,嶽陽道:“那蟓蜒在什麽地方?”

次傑大迪烏看著雀母王,雀母王忙道:“在本王的窖藏庫裏。”

嶽陽問道:“蟓蜒的保存需要什麽特殊條件嗎?”

次傑大迪烏道:“不,它們是甕藏好的,不需要什麽特殊條件。”

“那好,將蟓蜒拿出來吧。我希望公主手術後,強巴少爺能馬上得到治療。”嶽陽道。

雀母王又道:“對,對,應該的,應該的,我馬上叫人去取。”

“我跟著去。”嶽陽又道。

卓木強巴奇怪地看著嶽陽,嶽陽道:“我們必須趕在陰謀家的前面,以防不測。”卓木強巴這才明白,點了點頭。

塔西法師道:“妳們馬上準備房間,這幾樣藥,馬上配齊……”

次傑大迪烏壹聽便明白道:“知道了,浴本會處理的。”

塔西法師道:“記住,告訴浴本,房間要用熏蒸之法。”他轉而對雀母王道:“讓拉姆公主準備壹下,這些藥馬上煎熬沖泡,讓公主服用。”又對呂競男和唐敏道:“我們的背包也要移到房間裏,妳們跟他們去壹下。”對卓木強巴等人道:“幫忙拿器械。”

嶽陽跟著幾名護衛來到地窖,正碰到三四名士兵擡著壹個大罐走上來,嶽陽問道:“是什麽

護衛詢問士兵,其中壹名士兵回答道:“剛剛接到隊長的命令,國王需要蟓蜒,讓我們來取。”

那名領隊的護衛正打算說什麽,嶽陽制止道:“不要爭執,告訴他們,國王讓我們來取,他們可以回崗位上去了。”

幾名護衛擡過大罐,嶽陽問道:“裏面是蟓蜒嗎?妳們確信?”幾名護衛都表示肯定。嶽陽檢查了大罐的封口,非常嚴密,時間也很久遠,看護衛們很吃力地擡著,他這才暗自松了口氣,道:“擡去找次傑大迪烏。”同時心道:“好險,只差壹步就讓對方搶先了。”

“剖脈刀……”

“骨鉆……”

“鴉嘴鉗……”

“鷗嘴鉗……”

“雀尾刀……”

壹個個從未聽過的名稱從塔西法師嘴裏冒出,而次傑大迪烏則馬上遞過壹件件奇形怪狀的工具。唐敏和呂競男從未見過這樣的手術,每壹種工具都是那麽奇特,但是在塔西法師手中卻變得靈活多樣。她們驚異地發現,原來那些奇怪的形狀竟然有如此的功用,打開顱腦、探察腦組織、細分、取出結節,塔西法師如同庖丁解牛,有了那些工具更是如虎添翼。

最初的草藥是用來泡器械的,然後再用火燎烤,房間經過熏蒸也達到了壹種特殊的滅菌功效,而公主服下藥後,就進入深度睡眠,塔西法師用金針定穴,跟著就開始了手術。在三維B超的定位幫助下,幾乎沒花多大工夫,塔西法師就取出了公主顱內的幾個結節,跟著就是縫合包紮,至於公主身體其余部分的結節,塔西法師說可以用藥石化去。

當塔西法師告訴雀母王,他的女兒過幾天就能漸漸恢復視力時,雀母王高興得差點暈厥過去。接下來就是替卓木強巴清除大青蓮之蠱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嶽陽等人都堅持馬上為卓木強巴進行治療。

呂競男擔心道:“要不要休息壹下?次傑大迪烏看起來有些累了。”她知道,這樣壹場開顱手術下來,術者和助手的精神都是高度緊張的,其勞動強度不亞於進行了壹場同時間的競技對抗賽。

次傑大迪烏道:“哦,沒關系,其實解大青蓮的蠱毒並不復雜,關鍵是要用蟓蜒洗血,沒有蟓蜒,壹切都無從談起。”他叫過壹名浴本,吩咐了幾句,那些浴本又去準備了。次傑大迪烏對卓木強巴道:“跟我來吧,強巴少爺。”

大家跟著次傑大迪烏來到另壹間石室,只見幾名浴本已經在裏面忙碌開了,他們拿著盛滿草藥的桶開始熏蒸,做著前期消毒準備工作。卓木強巴等則壹眼看到了石室正中那巨大的白色方形物,“血池!”卓木強巴驚呼道。

他們眼前的,的確是壹方血池,但是和卓木強巴他們以前見過的那些血池有所不同,在這個血池的正中,是壹個大字形的凹槽,正好能躺下壹個人,旁邊有幾條分支好像引流渠壹樣,最後幾條引流渠都匯集到壹個較大的方形池子裏,另壹端又有壹條較大的溝渠流出。在這些渠道中間則和其余血池類似,有坑有橋,有溝有渠,讓人想起小巧別致的江南林苑,卻又透著神秘的觀感。

“沒錯,解毒本就是血池的三大主要功能之壹。”塔西法師道。

“血池的三大主要功能?”嶽陽不解道。

塔西法師道:“血池系統在逐漸完善後,形成了三大功能,分別是配毒、解蠱、開鎖。根據功能的不同也有著不同的造型,像這種有人形凹槽在中央的,就是典型的解蠱血池,以前妳們看到的,應該是分屬於開鎖和配毒兩種。”

次傑大迪烏檢查著那個大甕道:“嗯,是我們窖藏的最後壹罐蟓蜒,這上面的封印還是我師傅親自封上的,想不到,隔了六十年,我將親手打開它。”又檢查了壹遍後,次傑大迪烏道:“好了,強巴少爺,請躺上來吧。”

“啊!”卓木強巴驚駭道:“就,就這麽躺上去?”

次傑大迪烏道:“嗯,當然,如果妳要沐浴更衣也可以,只不過會多花些時間。”

卓木強巴又看了看血池,每次他們見到的血池,無壹不是與血腥、殘忍、恐怖聯系在壹起的,如今要自己躺在血池上面,心裏還真有些忐忑。不過這還算不得什麽,卓木強巴和衣躺了上去,那個大字形凹槽幾乎就是按照人體比例設計的,背部的曲線也與人體脊椎相符合,躺上去沒有任何不適。可是接下來,次傑大迪烏拿來壹把重型武器,看上去就像壹挺重機槍或是大號的水槍壹樣,那槍管的壹頭,分明就是插在胡隊長身上的那種放血刀。卓木強巴驚得從血池上壹躍而起,問道:“妳,妳要幹什麽?”

次傑大迪烏似乎早知卓木強巴會有如此反應,平靜道:“我要替妳放血。血不放出來,如何洗血?”似乎為了寬卓木強巴的心,他又詳細解釋道:“放心,知道妳們今天要回來,我早已做了準備,它已經在煮沸的婆羅液裏蒸熏了十二個時辰,不會對妳的身體造成任何不適。”

嶽陽嘀咕道:“這洗血究竟是怎麽個洗法?”沒人回答他,過了壹會兒他又小聲道:“難道是像洗衣服那樣洗?”

呂競男低聲詢問塔西法師道:“塔西法師,妳不親自替強巴少爺洗血嗎?”

“不,我只是在書籍上讀到過如何處理大青蓮蠱毒,畢竟比不上親自操作過的次傑大迪烏,不過我看得出來,次傑大迪烏有把握替強巴少爺洗血的。像他手裏拿的穿插放血刀連體刀網,以今天的工藝水平恐怕很難復制。”

唐敏關切道:“究竟是怎麽洗血?”

塔西法師道:“按照書中的說法,那放血刀的後面連著壹根金屬軟管,到時候刀筒將插入強巴少爺的靜脈或動脈——至少我看的書裏沒有將動、靜脈區分出來;然後血液順著金屬軟管流到這個小池子裏,再用蟓蜒這種生物進行洗血;那個大家夥的另壹端也會有壹根金屬軟管,同樣接著放血刀,那支刀筒將插入強巴少爺的另壹條血管。整個過程和今天的透析十分類似,但是就其原理和生物學利用來說,恐怕要復雜得多。”見卓木強巴望著自己,塔西法師道:“過程就是這樣了。”

卓木強巴聽了塔西法師的說明,心裏安穩不少,他重新躺下,配合著次傑大迪烏將手腳放入血池中的大字凹槽,露出整條左臂,略微感到左高右低。次傑大迪烏道:“我將把放血刀刺入妳的血脈,稍微有些疼痛,請妳忍耐。”卓木強巴點點頭,然後就感到手肘部有什麽東西刺入,有什麽被刺破了,那東西還在深入,沿著手肘壹直延伸到肩部才停下。次傑大迪烏輕輕道:“請放松,妳就當是睡了壹覺好了。”

卓木強巴長出壹口氣,他閉上了眼睛,這幾天真的好累,沒多久他就睡著了。但是周圍的人沒有睡覺,全都瞪大眼睛看著呢,只見那針頭似的放血刀壹直從卓木強巴的肘靜脈延伸到肩部,卓木強巴的手臂皮下就像多了壹條碩大的蚯蚓。次傑大迪烏將那放血刀從那件龐大的金屬器中抽了出來,果然和塔西法師說的壹樣,放血刀後面連著金色的金屬軟管,約竹筷粗細。軟管是由壹根根金屬絲繞匝而成,有無數紗窗般的網眼,卓木強巴的血液就像壹條暗紅色的軟體蟲類,沿著那些網格壹格壹格地爬了出來。次傑大迪烏小心地壹面拉扯出新的金屬網管,壹面將它嵌合在壹條細小的石槽內。

嶽陽道:“這樣不會汙染麽?”

“當然不會。”塔西法師道:“血液不會滲出金屬管,這是由它的黏稠度和表面張力所決定的。看起來那些網眼很大,事實上網眼之中還有更細的金屬絲,肉眼無法分辨,它們就像篦子壹樣將每個紅細胞都篩查壹遍,壹些壞掉、死去的紅細胞將被徹底分解。”

這時,金屬管道已經鋪到血池內那個小池子附近了,次傑大迪烏繼續小心地從那金屬匣子裏拉出金屬管,只是突然金屬管變大了,不再是金屬軟管,而是壹張金屬網。次傑大迪烏將金屬網平整地鋪開,布滿整個小池子,接著再往回拉,又變做了細長的金屬軟管,直到抵達卓木強巴的另壹側手臂。次傑大迪烏並不急於將另壹把放血刀插入卓木強巴的手臂,而是命令那些士兵道:“起甕!”

大甕被擡了過來,次傑大迪烏拍開封印,士兵們將大甕傾斜,無數黑色的顆粒被倒入那個小池子中,壓在金屬網上。將壹甕黑色的顆粒倒光,嶽陽等人才發現,那些黑色顆粒約米粒大小,有壹圈壹圈的橫紋,看來就是蟓蜒的蛹了。次傑大迪烏拿出壹個大的蓋板,看來是要蓋在那個小池子上面的,他詢問嶽陽等人道:“要看嗎?”

嶽陽等人壹起搖頭,那種蛹,怎麽看都容易讓人聯想起蒼蠅的蛹,只是要小壹些,天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麽事情。次傑大迪烏點頭道:“嗯,蓋上蓋子對解蠱者也有好處。”說著,蓋子被合上,卓木強巴的血液緩緩向蓋板下的池子流去。

當血液浸入到池子邊緣時,只聽蓋板下“嗶嗶啵啵”響個不停,似乎有什麽東西炸裂發出的脆響,緊接著,血液的流速也加快了,那“嗶啵”的響聲也越來越多。沒多久,卓木強巴的血液沿著金屬軟管從池子的另壹頭流了出來,令人驚異的是,原本暗黑色的靜脈血,經過池子之後,變成了鮮紅色,更像是動脈血了。

沒多久,蓋板下的“嗶啵”裂響聲漸漸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壹種無數魚兒在水裏拍打發出的聲音,或者說,像是無數泥鰍裝在壹個小桶裏相互鉆擠發出的聲音。雖然蓋板蓋著,但是從蓋板的邊緣還是能看到,下面的黑色蛹殼已經看不到了,變成了許多白皙如玉的小肉蟲,它們剛剛從沈睡中蘇醒,仿佛受到卓木強巴血液的吸引,爭先恐後向池子的下層鉆去,妳推我搡,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