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 題
《朗讀者》本身應該屬於壹個愛情故事,然而這個愛情故事卻涉及到了比愛情主題更高的內容,對於戰爭的反思,對於人性的反思。男孩無意間邂逅的那個女人在消失多年之後出現在了二戰戰犯的審判席上,她同其他幾位婦女壹同被控告參與了對猶太人的屠殺行為。盡管我們在影片中沒有看到壹套黨衛軍制服,沒有看到壹個黨衛軍的標誌,但是這種指責卻比利劍更加具有穿透力,這把利劍所選擇的刺入點是戰爭年代中那些最普通的婦女,像漢娜這樣的婦女。她們軟弱、沒有依靠、甚至沒有文化,然而卻在無知的情況下完成了壹次次慘絕人寰的罪行。與受害者相比,到底誰的經歷更具有悲劇性?受害者死了,漢娜還活著,這種蒼白地生存其實比死亡更加可怕,就好比是墜入了無間地獄,“為無量受業報之界”,漢娜得用自己的壹生來反省自己犯下的罪,而偏偏這樣的要求對於壹個文盲來說又顯得如此矛盾
《朗讀者》的故事可以有很多層面的挖掘,就好比壹千個人心中有壹千個哈姆雷特,妳可以覺得它關註的焦點是二戰中滅絕人性的屠殺,而並非愛情本身;當然也可以把它當成壹個純粹的愛情故事。這種獨特性是影片自身所特有的,它包含了人類社會中最敏感的主題,也包含了社會中那些最人本的東西。所有的壹切都有著自身的不確定性,情欲可以變成愛情,無知可以變成屠刀,希望可以變成動力,隨著時間不斷前進,每壹個人在鏡子中的線條都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