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名義》第26集,趙東來用這部小說的主人公來喻指祁同偉。在小說中,主人公渾沌是壹個凡人,但是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用自己的生命為棋子與天下棋。
侯亮平將這本《天局》給趙東來,希望能研究對手是什麽樣的人。“勝天半子”,是小說裏祁同偉最喜歡讀的壹篇,侯亮平重點做了標註。書中寫道,棋癡渾沌在風雪夜,搬石頭取暖,後來產生幻覺,與天下棋,以自己的生命作為棋子,勝天半子,最終被凍死:
眾人登山圍攏教師,見他異樣神情皆不解。紛紛問道:“妳看什麽?渾沌幹啥?”教師答:“下棋。”“深山曠野,與誰下棋?”教師沈默不語。良久,沈甸甸道出壹字:“天!”
俗人淺見,喳喳追問:“贏了還是輸了?”
教師細細數目。數至右下角,見到那個決定勝負的劫。渾沌長跪於地,充當壹枚黑子,恰恰劫勝!教師崇敬渾沌精神,激情澎湃。他雙手握拳沖天高舉,喊得山野震蕩,林木悚然——
“勝天半子!”
《齊魯晚報》最近對《天局》作者矯健做了專訪。矯健說,1987年,他隨中國作家代表團出訪日本,同樣酷愛圍棋的作家中野孝次送了他壹副圍棋,兩人聊天時,矯健突發靈感,說要寫壹篇人與天下棋的小說,中野孝次聽了後很興奮,瞪大了眼睛:“人和天下棋,很有意思!”
“《天局》體現的極致追求,本身就是中性的,追求正路,則如侯亮平般凜然正氣、諸邪不侵;追求邪路,則如祁同偉般積重難返、壹去不歸。從這個角度講,就像周梅森說的,祁同偉雖然對《天局》最為熱衷,卻只得其皮毛,充其量讀懂壹半,追逐的卻是令人不齒的權、錢、色,最終極致的欲望演化為極致的貪婪;而侯亮平雖未對老師和師兄的薦書太上心,但他恪守檢察官身份的言行,在大是大非上的毫不猶豫,恰恰是對正義、對法理的極致追求,說白了,侯亮平讀懂了、也踐行了《天局》。”矯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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